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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不耐煩而做出某些具有危險性的舉動時……這只笨重的、等人高的大熊,竟然彎下了腰,用左手的機械臂……不容拒絕地環住了江以霖的腰肢……黑發青年的身材很好,腰肢非常的勁瘦。而被環住的江以霖,透過單薄的襯衫,甚至能夠感覺到那機械臂的冰冷和力度。——它想做什么……?他還沒來得及思考黃金弗瑞迪的目的,這頭巨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動作。黃金弗瑞迪似乎是嫌江以霖的動作太慢,進而又把右手環在了他膝蓋的后方。——它以一種公主抱的姿勢……把江以霖抱了起來!視線猛然的旋轉了一下……在這個視角之中,江以霖只能看到那已經失去了下巴的,露出空蕩蕩內在的玩具熊腦袋。“咿呀呀——”原本趴在江以霖頭上的小丑玩偶也被晃了一下。它用小手輕輕地勾住了江以霖的頭發,不滿地在嘴巴里發出了一聲聲咕嚕聲,嘗試著很兇的對黃金弗瑞迪齜牙咧嘴了一下,卻被黃金弗瑞迪露出的陰森森的微笑又嚇了一跳。小丑玩偶嚇得伸出了小小的手,環在了江以霖的脖子處,瑟縮地把腦袋埋在了江以霖的鎖骨處。黃金弗瑞迪站穩了后,安撫性地揉了揉江以霖的頭發,似乎覺得手感很好,又揉了一下,似乎是在安慰他,不要害怕自己。然后……它抱著江以霖,一步一晃地向外走去,那笨重的腳步聲又悄然響起。那重合的兩個身影,從光亮的監控室,一同扎入了黑暗之中……第15章求我這條黑黑的長廊,就像是直通著一個看不清的未來。——那是連接著死亡與深淵的通道。黃金福瑞迪抱著江以霖走進了長廊,江以霖的雙眸被這突如其來的光線變化感到有些不適應,他瞇了瞇眼睛,直到玩具熊以笨重的身子抱著他走了幾步之后,他才慢慢地適應了這片黑暗,能看到緊貼著自己的玩偶的大致輪廓。江以霖的手有些僵硬,他自覺自己應該從來都沒有被人這樣公主抱過。更何況……這樣的姿勢實在是太過的曖昧,尤其對于他這個身材高挑的男性青年而言。“啪嗒、啪嗒——”黃金弗瑞迪沒走幾步,就停住了腳步。江以霖不知道在這靜謐的黑夜之中,黃金弗瑞迪是靠什么來感知自己的。它沒有眼睛,但是江以霖能夠感覺到,自己被這黃金熊以熱切的態度注視著,就仿佛是在窺探自己的所有物一般。就像此刻……江以霖甚至能夠感覺到,那喘著氣的巨熊腦袋,就這樣一點一點地低俯下來,湊近了他,一陣冰冷的氣息,拍打在他的面頰上。江以霖的手低垂于空中,它用金屬的牙齒,輕輕地、慢條斯理地撕咬著那潔白的袖口。說是撕咬也不盡然,黃金弗瑞迪的力道非常的輕,似乎只是想把它拉扯上來。它懷里的青年沒有什么動作,黃金弗瑞迪就這樣耐心地滯留在這長廊的端口。小丑玩偶低伏在江以霖的脖頸處,它手里的八音盒還在運作著,那刺耳的笑聲,也在這黑夜中顯得異常的明晰。江以霖是第一次在這午夜時分,停留在這長廊之中。沒有了其他東西的阻擋,他能夠聽見更多單靠監控屏幕,聽不見的聲音。——所有的玩偶們……都紛紛地在向這里逼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在等什么?”黑發青年低低地問了一句,他順著玩具熊的動作,抬起了右手,碰了碰玩具熊的肩膀。然而黃金弗瑞迪還是執拗地等在原地,仿佛在期待著江以霖做出什么動作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江以霖聽到了從不遠的地方傳來的聲音。——那是尖銳細小的爪子,勾著墻面快速移動發出的摩擦聲……“嘩啦啦————嘩啦啦————”——殘狐……這個動作聲音是殘狐?!這個念頭在江以霖的腦海里剛剛出現,青年便隱約感覺到自己的頭頂上方,似乎出現了某個東西……在那離他半米不到的墻面上,有一根細細的尾巴,就這樣輕輕地蕩了下來……微微的晃動著……然后,便是一顆尖尖的,殘缺了半張臉的金屬腦袋,一點一點地往下移……殘狐和其他的玩偶不同。它在尋覓獵物的過程中,移動速度非常的快,但是當它發現獵物之后,它反而會放慢自己的速度,慢條斯理的,以一種折磨弱小的速度,去對他認定的大人進行攻擊。——千萬不能被殘狐發現自己的真面目……江以霖能夠感覺到這殘狐的身體中藏匿著的孩子,生前還未落入兇犯手里的時候,情緒就有些不穩定,很可能是受過家庭激進的對待,所以他的進攻速度才會如此的迅捷。這個孩子的內心具有些許暴虐的因子,比其他孩子,自然也更為的恐怖一些。江以霖覺得,一旦被殘狐發現自己人類的身份的話……那么下一個被咬掉半顆腦袋的夜班保安,恐怕就是自己了。——不過,也說不準……畢竟比起奇卡那扁平的嘴巴,殘狐的嘴是尖銳型的……——說不定會直直地,被撕裂半個身子吧。江以霖冷靜地想著。黃金弗瑞迪仍然停在原地,似乎對危險毫無所察,又似是全然不在意。它的嘴角似乎上揚了一部分——那是一個極其古怪的笑意。它的機械牙齒還輕輕地搭在江以霖右手的襯衫之上。——該怎么……才能規避殘狐的進攻?——仿制的頭套被黃金弗瑞迪扔在了監控室里,現在我的身邊根本就沒有任何可利用的東西……除了依靠它。紛雜的心神快速的轉過,黑發青年在這片黑暗之中,突然嘆了一口氣。他隱約猜到了黃金弗瑞迪到底想要他做什么……透過那一張一合的金屬牙齒,江以霖仿佛聽見了,那潛藏在玩具熊破損外殼下的野望。——求我、你只能在黑夜里求我……——你只能擁抱我,你只能向我伸出無助的手,你只能從我這里來得到庇護。江以霖的嘴角似乎帶著一抹無奈的笑意,他的右手停留在玩具熊的牙齒骨骼處,被玩具熊叼著袖扣,只能小范圍地活動自己的手指。江以霖輕輕地用纖長的手指,勾劃了一下黃金福瑞迪那殘缺的下顎。那動作太過輕柔,像一片輕飄飄的羽毛,讓人看著都覺得瘙癢無比。似乎是這個有些溫柔的小動作,讓黃金熊的心情也好了起來,它輕輕的松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