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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科萊諾已經著手打包行李,準備回去西方了。而他,向帝國的科技院提交了申請。他是水系體質,成功率應該很高的。他的推斷沒有錯,自己的確撐了過來,手術的效果很好。但現實,卻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他以為,他們心里都是明白的。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們彼此日積月累的感情都不是假的。就算沒有心意相通,默契也在。十年的相處,他們在一起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早已分不清到底是友情還是愛情。可是,誰能夠告訴他,為什么自己最后遭受的卻是無情的背叛?他遲疑了許久,阿爾瀾學院那些年求學期間更是痛苦的難以作抉擇。為何偏偏在自己下定決心后,迎接他的是毀滅的打擊?他忍受了三個月不良于行的痛苦和驟然改變的不適,千里迢迢的去西方那完全陌生之地想給他一個驚喜,可看到的又是什么?他心心念念想見的那個人,幾個月沒有見的那個男人,穿著白色的軍裝,倒是給了他一個很大的“驚喜”。他結婚了。就在他的面前,迎娶另外一個美麗的新娘。那一幕,他只覺異常刺眼。渾身憤怒得直哆嗦,身體更是從腿部如針刺一般的疼痛。他吃下海瀾珠,換來兩個時辰的行走,冒著那潛在的副作用,為的是什么?就為了來參加他的婚禮嗎?婚禮?原來連結婚,他都沒有通知過自己。那之前,放假前他邀請自己來西域,為的是什么?他是想瞞著自己,一邊又來跟自己曖昧不清?不,或許,他根本就不愛自己,一切不過是他的錯覺。呵呵,原來是他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就不喜歡你。是你自戀,會錯了意而已。以為別人對你無限的好,就是愛上你了嗎?你太自以為是了。以前的糾結和徘徊,就好似一個笑話,不過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而已。他笑得凄然。自己在他的心里,到底是什么?小丑一般的存在?既然這樣,你為何給我不一樣的對待,讓我以為自己是特別的?貴族,果然是他看不透的存在。他怎么就忘記了,奧科萊諾平時和他相處的時候雖然很豪邁溫柔,但他貴族的身份是怎么也磨不滅的。那種骨子里的傲然。那一刻,他恨極了貴族這種玩弄平民的不正常心態。直到后來,因為改造了身體軍途徹底完結的他不得不被迫放棄機甲,甚至離開阿爾瀾,獨自回家。他不敢讓父母知道自己的情況,怕他們擔心,更怕他們失望。父親母父一直以自己進入阿爾瀾學院的兒子為傲,他更是家中長子,擔負著光宗耀祖繁衍子嗣的責任。他的弟弟體格雖然不錯,但算不得出眾,與奧爾狄失之交臂。可想而知,家人對他的期望有多大。現在,他算是嘗到了選擇錯誤的惡果。一步錯,步步錯,他再也無法回頭。在家的日子,他甚至不敢長時間的呆在家里,就怕母父會發現他身體的異常。人魚需要大量的水,他轉化的時間不長,更是離不開水。不敢在家呆太久,他就得想辦法找個適合的借口。后來,憑借他天生的水系體質,他陰差陽錯的進了神學院,努力朝著一名見習祭祀的方向發展。也得益于他的水系體質,他被一名海神神殷的祭祀看中,被選進了海神神殿,從一名小小的低等祭祀開始。一切,只得從頭開始。第四章抽刀斷水在阿爾瀾學院,他用了十年獲得別人的尊敬。而從神殿的一個微不足道的祭祀,到后來一步步的攀爬到大祭司的地位,他也用了十年。這十年,他再不是當初那個心思簡單的少年。他也學會了深沉,學會了算計,學會了貴族那一套。神殿的勾心斗角并不比他在阿爾瀾的時候少,可惜,這里面的祭祀,除了身居高位經常和貴族打交道的那幾位,其他的,或許是常年呆在神殿并不出去的緣故,他們的手段并不多么高明。得益于當年和金發貴族維拉爾是朋友的便利,貴族的某些行事,他倒是看了不少。學以致用,他從來都是個聰明的孩子,舉一反三并不困難。戴著面具過日子,忽略心底錐心的痛,他反而慢慢喘息過來,不再如當初那樣絕望和怨恨。神殿果然是個洗滌人心的地方,再濃烈的情,在神殿的清心寡欲中,慢慢便淡了。他漸漸不再想起那個男人。最初的幾年,他還會時不時的腦子晃過當初他看見那個人和別人婚禮的純白場面,異常刺眼。后來,忙著修煉,忙著祭祀的功課,忙著接待前來神殿的貴族們,他的一天便就那樣過去了。到后來,地位越高,他的時間也就越不夠用,恨不得一天當成兩天用。第六年,當他身居高位總算在神殿有了一席之地的時候,也在海神神殿看到了被一大群人簇擁著過來的金發貴族。他是為自己弟弟來的。據說這位金發貴族的父母為他添了一位可愛的幼弟,此次便是來海神神殿洗禮的。大祭司把洗禮的工作交給了他。這是他第一次以首席祭祀的身份,站在神殿的高臺,注視著他曾經需要仰望的青年。感覺很復雜。多少年了,他在神殿與世隔絕,幾乎忘記了曾經的生活以及那段激情的歲月。日子過得平淡如水,因他的心境如此。除了時不時回去看看母父和父親弟弟他們,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牽掛。現在突然看到與以前有聯系的人,他也不過微微一愣,便恢復如常。倒是維拉爾,幾乎沒有認出他。也是,他與以前的自己變化如此之大,他們又是近六年都沒有見面,又怎么可能認出當年在阿爾瀾一起共處過幾年的那個家世不顯的少年呢。在那些貴族的心里,你又算得上什么?或許,他因為之前的事對貴族有了一些偏見,但人大多便是如此。連他自己現在,不也是這樣?他本來沒有想過特意去跟維拉爾說出自己的身份,來一出煽惜的重逢什么的。忘記就忘記,他還自在一些。自己如今祭祀的身份,就代表著另一層隱晦的含義,他不想維拉爾知道,更不想去猜測那位金發貴族會怎么猜測他。說他自作多情,被拋棄了?他忍受不了,從熟人的眼里看到對他的同情。就讓他這樣,默默的過完自己的一生吧。可惜,上天總是喜歡跟他開玩笑。他才剛剛下定這個決心,把維拉爾當陌生人對待,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只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是。結果,他怎么就忘記了,維拉爾那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