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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謨神要親自去,大祭司眼睛一亮,心里瞬間升騰起一股期望。陛下或許真的能夠找到。畢竟,神祗遠不是他們能夠想象的。“陛下,請這邊走?!?/br>大祭司在前面領(lǐng)路,時不時回頭顧忌著少年的步伐。偶爾回頭瞥過與少年形狀親密的阿刻羅斯,大祭司裝作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陛下,這段時間休息得好嗎?如果有什么需求,請盡管吩咐?!?/br>“我很好,謝謝!”老人誠惶誠恐:“哪里,這是我的本分!”說完,氣氛又安靜了下來。阿刻羅斯沒有說話。這段時間大祭司看他的眼神總是帶著哀怨和指責(zé),說的話也總是夾雜著幾分刺,他還是盡量淡化自己的存在感好了。一邊走著路,大祭司看冷了場,絞盡腦汁的開始找話題。只是,出于對神靈的敬畏和緊張,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天知道他就只見了伊西絲謨神幾面,連長時間的相處都沒有,又怎么可能會知道伊西絲謨神的興趣愛好?早知道,他私下里把阿刻羅斯叫來好好問一番了。現(xiàn)在當(dāng)著伊西絲謨神的面,他也不好問,只好以眼神示意旁邊人高馬大的俊美青年。阿刻羅斯抬頭看路的瞬間,不小心就撞見對面的老頭兒拼命朝他拋媚眼,頓時眼睛就抽了。有點胃疼。平時看慣了大祭司嚴(yán)肅認真,神圣肅穆,連衣服都穿得一絲不茍,此刻這鬧的是哪般?有點驚悚的驚嚇!看阿刻羅斯沒有反應(yīng),反而更面無表情著一張臉,大祭司急了。他用力的眨了幾下眼睛,死死的盯著阿刻羅斯。“阿刻羅斯,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注意到身邊男人的停頓,樓衣綾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他。男人收回看向左側(cè)某處的視線,低頭輕笑。“沒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忘記問大祭司了?!?/br>“哦?!?/br>樓衣綾不再說話。阿刻羅斯看向莫名松了一口氣的大祭司,想了想,目光若有若無的從旁邊走廊外面的護欄掃過,突然問道。“大祭司,塔爾斯迦怎么樣了?”“塔爾斯迦?”大祭司一時間沒有預(yù)料到阿刻羅斯會提起塔爾斯迦,怔了一下,繼而嘆了一口氣。“他啊,他……”“爺爺,你叫塔爾斯迦?我在這里!我在這里!”一個帶著幾分乖巧和好奇的聲音突然小心翼翼的響起,就在他們耳側(cè)邊,嚇了大祭司一跳。“塔爾斯迦,你怎么會在這里?”“我在屋里悶悶,想找爺爺給塔爾斯迦講故事,奧西里斯叔叔說爺爺在這邊,我就過來了?!睆淖o欄下的雪堆后突然冒出來的青年垂著腦袋,時不時飛快的抬頭看一眼大祭司身后站著的兩人,臉上惴惴不安,弓著背手指絞著衣袖,腳不安的碾著腳下的雪層。樓衣綾仔細的看了一會兒走廊外面的青年,皺眉。他終于注意到了不對。“他怎么變成這樣了?”不止是他,作為昔日跟塔爾斯迦共處過的祭祀,阿刻羅斯要更早發(fā)現(xiàn)塔爾斯迦的異常。他把目光轉(zhuǎn)向臉色布滿復(fù)雜情緒的大祭司。“唉,自作孽不可活,他現(xiàn)在一身修為盡毀。更因為全身經(jīng)脈突然受到一股外來的破壞力極強的力量的橫沖直撞,無法驅(qū)逐,身體是徹底敗了。再加上受到?jīng)_擊身體倒飛出去十幾米撞到了堅硬的冰壁上,差點撞斷了脖子。性命最后雖然保住了,但腦袋……”腦袋被撞傻了?這么狗血?樓衣綾是看到這個人被阿刻羅斯自身的防御力量震飛的,當(dāng)時鮮血就流了一地。頭部貌似的確撞到了墻壁,發(fā)出極響的一聲,聽得人都疼了。這運氣,不得不說實在太背。此刻的樓衣綾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有些不厚道的幸災(zāi)樂禍了。大祭司憐憫的看著手足無措,眼神茫然的望著他們的青年,繼續(xù)說道。“前段時間忙著恭迎陛下,一時間沒有顧及到他。前幾天負責(zé)照顧他的祭祀來報,說塔爾斯迦已經(jīng)醒了。只是……唉,就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他一醒來,便什么都不記得了,智力也只有五六歲,連基本的生活技能都忘記了,稍微不注意,就能夠摔一身的傷回來?!?/br>樓衣綾特意注意了他的眼睛。比起曾經(jīng)見過的那幾次,此刻的青年的確擁有一雙如稚子般清澈無垢的眼睛。只是,他看向自己這個方向的眼神,似乎透著本能的,恐懼?樓衣綾側(cè)過頭,就看見了阿刻羅斯微微瞇起眼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是在,害怕自己還是阿刻羅斯?“陛下,雖然不該,但老朽還是舔著老臉想在這里為塔爾斯迦求個情,請陛下看在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受到了懲罰的份上,饒恕他一命吧。”對于一個現(xiàn)在什么都不懂連幼童都不如的人,老人慚愧之余,也格外容易心軟。“爺爺!爺爺!”行為違和,與他年齡明顯不符幼稚化的青年從外面跑進來,拉住老人的衣袖,躲在他的身后,神情頗為不安。“陛下!”拍了拍青年的手,大祭司祈求的望著少年。看少年面無表情,神情沒有一絲動搖,他不僅失落起來。塔爾斯迦雖說的確做錯了,做了傻事,但總歸是他曾經(jīng)收養(yǎng)養(yǎng)育了那么多年的孩子,感情還是有的。他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他丟了命。這也是為什么,明明對塔爾斯迦失望之極,看到他人事不省的躺在床上,今后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的時候,他還會拼著耗盡功力想盡辦法救他的原因。“這事跟我說沒有意義,我又不是苦主,無法代替別人做什么決定?!?/br>盡管少年語氣冷淡,大祭司卻忍不住心里一喜。伊西絲謨神這是表明他不會插手做什么。只要苦主不介意,塔爾斯迦從此便能夠得過且過的活著。在神殿,有他在,總歸有塔爾斯迦一口飯吃。他現(xiàn)在這樣懵懵懂懂,反而能夠活得更加無憂自在。沒有爭斗,沒有算計,沒有野心,也就沒有,瘋狂和絕望!他看向旁邊的俊美男子。“阿刻羅斯……”“大祭司,塔爾斯迦的情況是腦子里有血塊堵住了所以暫時癡傻,還是……”大祭司搖了搖頭。“他的腦部神經(jīng)……”“這么嚴(yán)重?”男人沉思。“那股在他體內(nèi)流竄的力量非常霸道?!闭f這句話的時候,大祭司在觀察阿刻羅斯的表情。以他的推斷,再加上當(dāng)時留在冰室里另外兩個守衛(wèi)的說法,塔爾斯迦應(yīng)該是突然被阿刻羅斯爆發(fā)的力道給震飛的。那么,那股霸道的力量也應(yīng)該就是當(dāng)時沖進塔爾斯迦體內(nèi)的。只是,以他平時對阿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