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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的人,多少都有幾分清高刻印在他們的骨子里。即使是對外一直以慈祥睿智面貌示人的大祭司,也無法掩飾他眼眸深處的冷漠。“是的,父親!”樓衣綾手下意識的用力,握緊男人的手。他看著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斯金格,張嘴想說些什么,偏偏又不知道該說什么。這一刻,他無比厭惡自己的嘴拙。少年低垂下頭,有些喪氣!他果然不是一個討人喜歡的人。陷入低落中的少年完全沒有意識到,他此刻的糾結(jié)對他來說到底意味著什么。他為什么那么在意,阿刻羅斯父親對他的看法?就在這時,客廳里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大笑聲,嚇了樓衣綾一跳。“哈哈,我太高興了,哈哈哈……”“父親?”斯金格不理會阿刻羅斯,對著身后剛才并沒有退下,也正處于震撼中完全沒有回過神來的管家及其他仆人吼道:“你們還站著干什么,快,快準備婚禮,讓阿刻羅斯他們馬上舉行婚禮。手快有手慢沒有,趕緊把關(guān)系確定下來,免得夜長夢多,又跑出什么牛鬼蛇神來跟我兒子搶媳婦。”一句話,高興了阿刻羅斯,驚醒了大祭司。對比斯金格的得意,大祭司被他的話氣得直跳腳。“斯金格,你這是褻瀆!褻瀆!”“褻什么瀆啊,大祭司,你就不要那么死板守舊了,兩個孩子彼此相愛,我們一起祝福他們吧。”斯金格樂呵呵的,歡喜得差點合不攏嘴。兒子真是太能干了,神祗兒媳婦兒都能夠弄大他的肚子。這將來,他孫子生下來,豈不是遠遠超出別人起跑線一大截,生來便立于眾人之巔,天之神子?“相、相愛?”大祭司猛地吐出一口血,差點暈倒。祝福你個頭,你腦袋高興壞了吧,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連神靈都敢肖想,你可真敢想啊!“大祭司,你是不是也覺得兩個孩子是天作之合,天定姻緣?這樣都能夠走到一起,命運啊!”啊呸,盡往自己臉上貼金!“斯金格,慎言!你再言語不敬,神殿必將追究!”“這是事實啊,我也沒有亂說啊!”“斯金格!”站在大祭司身后的兩個祭祀也對污蔑他們神靈名譽的中年男人怒目而視,紛紛恨不得上前給他一個凈化!污穢的人啊,不潔!阿刻羅斯不理會兩人的爭執(zhí),他媳婦兒現(xiàn)在還挺著肚子站著呢。小心翼翼的扶著少年繞過針鋒相對的兩人,男人目光掃了掃大廳,找了個柔軟的位置。“衣綾,這邊坐。來,小心點!”“謝謝!”“喝點水吧。”“嗯。”拿過茶幾上干凈的水杯,阿刻羅斯輕輕遞到少年手里,微笑著看他雙手捧著小口小口的喝下去,乖巧得如同一只柔順的貓,讓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揉他的頭。大祭司顯然是視線一刻也不離他的神祗的。拋棄跟他厚臉皮的斯金格,大祭司又走了過來。“伊西絲謨陛下,外面儀仗隊已經(jīng)恭候多時,請陛下移駕,吾等神殿上下都在翹首以待陛下您的駕臨!”樓衣綾安靜坐著,不動如山。他在思考著,該怎么把話題自然的引到關(guān)于煌和那些使者團的身上去?斯金格有些不樂意了。“大祭司,你這話我就有些不喜歡聽了,感情你是來搶人的啊。我一直敬著你上門是客,就算你想接我兒媳婦去神殿,那也得等參加完我兒子和媳婦的婚禮后再說啊。再說了,我兒子媳婦他們才剛剛回來不久,你就上門了,好歹也得給我兒一點時間休息吧。他還是重傷號呢,禁不起一直折騰。”大祭司根本就不理他。按你所說的那樣,黃花菜都涼了。還等參加完阿刻羅斯的婚禮?那也得看對象好不好?“陛下……”瞌睡來了立馬就有人遞枕頭,樓衣綾在聽完斯金格的話后,眼睛一亮。他低低咳嗽一聲,抬起頭裝作疑惑的模樣看向那位期待過了度在別人的印象中就有些咄咄逼人的大祭司,問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和阿刻羅斯在這里?”阿刻羅斯低頭看了少年一眼,微笑不語,也不拆穿他們剛才在后面就已經(jīng)從管家的話里了解了事情來龍去脈的事實。大祭司臉一紅,神情尷尬。“陛下,這……”斯金格唯恐天下不亂,似乎沒有看到大祭司的不自然,很是豪邁的吼了出來。“兒媳婦,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祭司跟法蒂的使者竟然也頗有交情。我就說嘛,上次那群使者跑來游了一圈我的園子,在談到來意的時候居然沒有多少堅持就回去了,我就懷疑他們是不是出來公費旅游的,一點也沒有緊迫感。”“斯金格,你不要亂說!”大祭司臉色難看,恨不得立馬找塊破布堵住斯金格那張嚷嚷的臭嘴!“我怎么亂說了?法蒂的人是大祭司你示意過來的吧。”樓衣綾眼神冷了下來。客廳里的溫度突降,大祭司渾身僵硬了一下,連忙對少年解釋,怕他誤會。“陛下,請您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做任何有損神殿利益的事!”“不損害神殿的利益?那么別人呢?你跟那些使者團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說到這里,樓衣綾眼神里蘊含著壓抑的怒氣。他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之前的擔(dān)憂可能要成真了。大祭司不明白其中關(guān)鍵,只以為伊西絲謨神已經(jīng)知道了他私下里對那位法蒂使者的承諾,連忙誠惶誠恐的賠罪。“陛下息怒!”“大祭司,你真的答應(yīng)了?”阿刻羅斯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衣綾,沉吟。“是的,陛下!我以為,這事不過舉手之勞,答應(yīng)法蒂的那位使者對神殿并無妨礙,是以……”“是以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是嗎?什么叫舉手之勞,你的權(quán)勢真是只手遮天了啊,答應(yīng)得可真輕巧!”少年的話夾槍帶棒,其中諷刺意味傻子都聽得出,何況大祭司。他錯愕的抬起頭,惶恐的看著他的神。“陛下,請恕罪,我并沒有答應(yīng)把神殿真正的圣杯借給法蒂的半精靈。只是,他們的力量之源生命之樹近段時間不明原因的開始枯竭,法蒂的半精靈甚是驚恐,便想到了我們神殿似乎有一種可以自行沁出圣水治療效果極佳的神器,便借著這次機會私下里來見過我一次。”“圣杯的事事關(guān)重大,如果他們的生命之樹所需力量極大,恐怕圣杯最后枯竭了也救不了它,我便沒有答應(yīng),只折中了一下,把神殿歷代改裝過的,效果是圣杯十分之一的儀器送給了法蒂的使者,也算還了他幫我這一個忙。陛下,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