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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離開,輕盈的衣擺從光滑的地扳上滑過,愈行愈遠。海爾茵多望著那抹雪色出了會兒神,抬頭就看見少年的身影竟然走遠了?他連忙追上去。“唉,等等,你現在可以把我的東西還給我了吧。”“什么東西?”“我的筆記本啊。你別說你忘記了啊,你剛才可是答應的?!蓖媲暗难┌l少年,看著他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一臉不似作偽的懵懂和茫然,海爾茵多眼睛抽了抽,深深的胃痛了。樓衣綾頓住腳步,面對一臉崩潰的青年,面癱著臉。“哦,你說那個啊??丛谀銢]有騙我的份上,這個筆記本可以暫時給你保管,在它的真正主人確定不要了之前。你也別怪我,畢竟不是我自己的東西,我也無處置權的。親,你的明白?”說完,樓衣綾從衣袖中把東西拿出來。他其實不想把屬于羌笛的東西交給別人,尤其是這個破舊得連拿著都要小心翼翼的筆記本承載著太多他和羌笛的回憶,是這個時代他們僅有的紀念。看著它的時候,樓衣綾的心情異常的復雜,思緒下意識的還停留在過去的時代。那個時代,現在已經灰飛煙滅了。他遼闊的故土,現在多是一片讓他蒼茫的汪洋。“真正的主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古人了,你不會想說他會從墳墓里爬出來?”海爾茵多接過筆記本,眼神奇怪。“羌笛聽到這話,會掐死你的。”被那雙銀白色的眼眸淡淡的撤過,海爾茵多下意識哆嗦了一下,心里有些毛毛的。不過馬上,他的注意力便被轉移了。“羌笛?是不是南院的那位羌笛殿下?”聽到這個名字,青年也顧不得心疼的檢查他風燭殘年的筆記本了,連忙抬起頭,眼神有些期待閃亮的問道。“如果你想的跟我說的是一個人,那便是了。”“你跟羌笛殿下認識?羌笛殿下他似乎開學沒有來學校,你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嗎?我幾天前遇到過他班上的同學,他們都說不怎么清楚。羌笛殿下已經跟黑帝斯公爵從北域回來了,為什么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是病了嗎?還是……”“他在忙著養胎以及結婚的事?!惫舾娜司o張著呢,連門都不許他出,今天還是托發喜帖的緣故,那位黑公爵才答應他出來。“什么,結婚?”“你很驚訝?”注意到青年的臉突然就白了,眼神一陣收縮,樓衣綾不由多看了兩眼。難道這也是羌笛的桃花債?人到是長得不錯,有幾分儒雅的味道,可惜,羌笛都有孩子了。“結婚了…他要結婚了……——我明明早該想到的……”“如果沒什么事,我先走了?!睒且戮c同情的看了一眼神情恍惚的青年,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走了。※※※※※來這所軍事學院沒有達到他的目的,樓衣綾轉身回了南院。只是,阿爾瀾學院是一所很出名的貴族學院,里面修建得甚是豪華大氣,各種教學樓林立,學院里的道路交叉重疊,看得人眼暈。樓衣綾來之前雖然特意注意了,但回去的時候還是被繞暈了頭。每條路看起來似乎都是一樣的,參照物也差不多,他一直覺得自己在原地打困,看周圍的東西都特別的眼熟。轉了一大困還是沒有找到羌笛的那棟教學樓,樓衣綾再好的性子都有些沉悶了。他看了看周圍,背侍在一根柱子上,嘆氣。早知道,剛才就把那個男人一起叫上,管他是不是在那里哀悼自己無疾而終的初戀。周圍也沒看到什么人,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來了??赡苁嵌荚谏险n的緣故,學校安靜得很。他隨意的靠在那里,抬頭靜靜的望著靖空萬里的天際。這里連天空都比他那個時代透徹。即使不用特意去感受,空氣中活躍的元素之力便讓他渾身異常舒服,似乎有使不完的力。阿瑟從體育館觀看機甲演示回來,無意間路過一條小徑的時候,就看見風揚起下的雪色發絲,少年精致的臉在其中若隱若現,看不真切。然而,那種獨特的冷漠中夾雜著孤寂的矛盾氣質,卻讓他忍不住停駐下來,移不開視線。他猶豫了兩下,最后鼓起勇氣走了過去。“喂,你還好吧?”樓衣綾轉過頭來,淡淡的看著面前一臉欲言又止的少年,等著他說話。“那個,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高興的事?如果心情不好的話,發一泄出來吧,別癟在心里。沒有人說話,面前那人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依然跟剛才那般。阿瑟被看得有些尷尬。“那什么,你光看著我干什么?哦,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我從來都不是大嘴巴?!?/br>他明白了什么?樓衣綾莫名其妙,只覺得這突然走過來的人思緒太跳脫,而且還喜歡腦補過度。他站直了身,整理了一下衣著,在面前那少年猛然閃亮起來的眼睛下,慢條斯理的開了口。“請問,你知道怎么往南院走嗎?”“???”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阿瑟的腦子有幾秒鐘停頓。然后,他聽到那個有著一雙冷漠銀白色眼眸的少年又重復問了一句。這下,阿瑟徹底的醒了。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很熱情的笑容來轉移他剛才的尷尬。“你要去南院?上課?我帶你去吧,剛好我也要回去。之前逃了兩節課去看北院那邊的比賽,也不知道艾倫他們給我打掩護沒有?希望老師沒有注意到我?!?/br>“謝謝?!睒且戮c高興了一下??偹憧梢宰叱鋈チ耍恢痹谶@里,他真不想最后讓羌笛來把他領回去。“不用。你是今年的新生吧,以前怎么沒有看見過你?是家里有事所以現在才來?”“不是。”“哦,這樣啊。對了,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你的家人呢?他們怎么沒有送你來?去年這個時候我來報道的時候,我大哥死活都不讓我一個人來,說不放心我,為此還特意調到了帝都工作,一直都管著我,一點自由都沒有?!?/br>阿瑟是個閑不住的,哪怕對方他根本就不認識,態度也不熱情,他依然能夠說得很歡暢。樓衣綾低下頭。家人?他的家人在哪里?就算他們在,又怎么可能特意來送自己。他的年紀已經成年了,在父母的眼里,他已經到了不需要他們cao心的歲數。這個少年還真是幸福啊。只憑這短短一段距離的談話,從他那天真直卒到不諳世事的單純和不設防,他便知道,他是個活在家人環繞關心下還帶著幾分叛逆的孩子。因為有人寵著,所以他肆無忌憚,抱怨著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