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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做十二時辰,連送飯都不讓送進,所以,他們心中皆有所感,應是事態有變。「靖王爺是當今皇上的同母胞弟,也是目前朝庭中勢力最大的人,靖王爺手上雖無兵權,但手掌商證與官營商家,可謂富可敵國。」朱天仰瞪了束二一下,連「這些我知道」都懶得寫。束二縮縮脖子往後退一步,朱天仰看向束五。「靖王爺年少之時功勳彪炳,曾數次領命帶軍擊退邊城盜匪,傳聞先帝本來要傳位給靖王爺,但後有人密報靖王爺迷戀異族女仆,先帝要那女仆入宮為侍女,靖王爺不從,先帝才會改傳靖王爺胸兄,也就是如今的皇帝。」朱天仰點點頭,但,這些還不是重點。束一自動向前,「我,束二和束五能得到的消息都是以前的事,自從束五…嗯…我,那個,束二…呃…芝蘭‥那個…。」〞自從束五跟你好上,束二跟芝蘭好上,是吧?〞束一看著紙羞赧的別過臉,清了一下喉嚨又回頭道:「從那之後,有關束府的重要消息再也不曾傳入我三人耳中,束五不論,其它五人也是避著我和束二。」〞沒關系,就你知道的說。〞「先帝駕崩後,現在的皇帝便令靖王為掌各種通商之權,再也不觸及兵符之事,可是縱使如此,靖王爺還是把通商之事做的有聲有色,國庫因此充盈不少,也是因為如此,有傳言圣上其實是忌諱著靖王爺。」束一說到這里突然停下來看著朱天仰不語。〞而現在的束家就如同年少時的靖王,對嗎?〞束一點點頭,朱天仰也點點頭,束一垂額不語,朱天仰轉頭望向窗外朝前府束修遠的屋里看去。其實,束一所言也是朱天仰心底最怕的事,所謂民不與官斗,縱使富可敵國也經不起官府存心為難,靖王爺看他時明明眼底無慾,跟束修遠要他入府,只怕也是想為難束修遠而已,尤其束修遠才為他辦過百日宴,當然當日過百日宴的人不是他,但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束修遠為他立威而辦,樹大招風,魚九總是第一個冒出頭的先被撈走,朱天仰覺得自己真是太大意了,以為搞定束修遠就沒有危險了,居然自己往自己身上畫箭靶,現在果然成了箭靶。看著遠方紅霞滿天,朱天仰扶著腰想要站起來,想要更靠近束修遠一點,偏偏腳一點力都沒有,連連試了三次還是摔回短榻上,芝蘭提著食盒回來,見狀就喊:「公子,你那麼想喝冰糖水梨啊,身子不適了還想站起來等。」朱天仰聞言真的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果然,他們一夥還是適合走搞笑派,想上演些虐心戲碼馬上就會破梗,一丁點都悲情不起來。☆、九十二朱天仰坐在窗前榻上,望著窗外,窗外最近的那顆樹上有束一和束五,剛侍候朱天仰用完早膳的芝蘭提著一籃食盒進了一側小屋里,臉上那張笑嘻嘻的嘴都快裂到耳朵去了,朱天仰不用腦子都知道誰在小屋里。自束修遠離去已經四天了,如今距靖王李劍寒給的期限不到四天,朱天仰想這兩天應該就要有個定論了。束修遠會不會要他去靖王府呢?束修遠犧牲了親媽生的弟弟,又不知殺了多少兄弟,腥風血雨才踏上這個位子,束修遠是愛他,但有愛到能放棄束家的一切嗎?朱天仰失笑搖頭,覺得自己真傻,如果束修遠能放下束家,他府里就不會天天送來奇巧吃食和種種珍寶了。想到每次吃食和珍寶送上門時芝蘭那張笑的不可抑制的臉,朱天仰就覺得頭疼,非常後悔自己仗勢束修遠對他無可奈何,就寵著芝蘭,天天跟芝蘭插科打諢,笑笑鬧鬧的過日子,從沒好好交他看清時局,思策應對,他過靖王府以後,芝蘭這孩子日子要怎麼過?不,不只芝蘭,李承歡,束五,束一,束二,張曉晨,李真可,阿棄,這些人一個個都不可能回去過以往的日子了,尤其阿棄,明眼人都知道阿棄就是束敬和,現在沒有人敢動阿棄,是因為他朱天仰,因為他朱天仰背後有束修遠撐著,但是,一旦他離開,阿棄必然是第一個被解決的人,縱使阿棄已經棄掉束敬和這個名字和那張臉,還有李真可,朱天仰曾叫李真可問問家里那邊情況,可一點回應都沒有,此後不曾有人來探,只有物品上門,看樣子嶺南王那邊很有可能要舍掉束府這邊,不準備與靖王為敵,李真可的處境也是不妙,尤其他以前那麼愛得罪人。哎~該怎麼辦?越想越多人不能留下,像是李承歡,還有張曉晨,都還不知道那個天天往張曉晨屋子送東西的束兆亭,把張曉晨放在什麼樣的位置上,光張曉晨每見到一件束兆亭送來的東西就要愣上半天,就能讓張曉晨活在地獄里。朱天仰望望天上的月亮,拿起一塊金絲芋香卷望著,望著,望著,望了約半分鐘後,才輕輕的放入嘴里,咬了一口,果然非常酥脆,但一進口腔內又隨即化掉,糖的甜,調味後的芋頭咸香,一同在嘴里奔流,濃厚的口感有點像在吃冰淇琳,但又比冰淇琳濃厚,而且是咸甜交加。小碟上一共有十一個一樣的點心,朱天仰明白這金絲芋香卷來的有多不容易,這里的點心偏於樸實,樣式也少,這金絲芋香卷以前的做法是把芋頭蒸熟裹一層糖就了事,而且也不叫金絲芋香卷,就叫芋糖糕,是朱天仰有次陪著束修遠吃點心時提了,如果這芋頭先蒸再炸,接著再用畫糖技法一絲一絲、一層一層圈在芋球上,從外觀就像個金球,根本看不到芋頭,看起來精致小巧又好吃,是很久以前提的,朱天仰沒想過有天能在束府吃到,他記得以前每次他提這些小點心的新做法時,束修遠總是一臉不認同,束修遠是個口慾淡薄的人,他不能理解何以要花那麼多心思和力氣在吃的東西上面。「最終還不是要被吃下肚里?」束修遠曾皺著眉向他提出這樣的疑問。☆、九十三朱天仰還記得束修遠皺著眉一臉不認同的樣子,朱天仰總覺得他這輩子不可能從束府這兒吃到任何一種他提過的吃食,但是,今天,他吃到了。事實上,昨天,前天,大前天,大大前天,從束修遠離開後第二天起,每天都有這個地方原不存在的花俏吃食送到他屋里來。「你不是說與其用心在立馬就要消失的東西上,不如用心於武功、生意上面嗎?」朱天仰看著手中一半的金絲芋香卷問。「公子,那點心是不會說話的。」芝蘭進門換上了一壼熱茶,笑嘻嘻的又說:「公子,別擔心了,你看這幾日送到我們屋里的吃食多講究,連墨祈公子都說好些他連看都沒看過吶,這麼難得的吃食老爺都舍得往我們屋里送了,可見老爺多重視你,一定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