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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靖王爺的新寵安公子都明著笑了,束修遠忍不住輕推朱天仰一下,原意是想叫醒他,結果,也真的叫醒他。「你干嘛推人?很痛耶,如果我不小心撞到桌子怎麼辦?那是石桌耶,撞成傻子怎麼辦?」朱天仰坐在地上揉著臀部一邊抱怨。束修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就算想殺掉朱天仰,也得等靖王和北湘王世子走,要忍住,「起來,你又是怎麼了?」「吃飽了,無聊,就愛困。」「哈哈哈哈,那倒是。」李劍寒飲了一杯酒,想起昨天朱天仰吟唱的詩,「朱公子詩作尤佳,適巧安容也有些研究,不如大家就以作詩為賽,奇巧者勝,這勝者本王就送他這皓月魚骨作的香扇。」「那扇子貴嗎?」朱天仰一問出口,束修遠真想一頭撞在石柱上,不,不如撞在朱天仰的頭上好了,帶他一起走,免得留他一個人在世上丟人現眼,又沒有給他收拾撐腰。「這皓月魚一只要價十兩黃金,皓月魚骨做的香扇普天之下只有兩支,一支在皇上那里,朱公子覺得這扇子貴嗎?」朱天仰聞言滿意的點點頭,睜大了眼睛盯著李劍寒看,一副你快點宣布開始比賽,你快點宣布開始比賽的樣。看的李劍寒又是一陣笑,「這里我歲數最大,那麼就由安容先來好了。」被點名的安公子福了福,便站起來裊裊婷婷走到亭下,看起來就是那個絕代風華,連北湘王世子帶來的坐陪的公子也不由得暗地里稱服。「今日群雄會,歡樂難具陳,彈箏奮逸響,新聲妙入神。」安容念完淺淺一笑,又是那個風華絕代的走回靖王爺身旁坐下。接著便是北湘王世子帶來的羽公子,「三雄成一會,風華勝春景,絲竹悠悠傳,何人不醺然。」眾人點點頭,不錯,但意境用詞都差安容一點。最後朱天仰站起來了,對著一臉不安的束修遠瞇起眼睛笑,一副你放一百二十個心的樣,「昨夜一奇夢,後門一度開,彷佛要拉屎,越拉越進來。」什麼叫「鴉雀無聲」那日與會的人著著實實的體驗了一遍,不論是坐在桌前的,在旁侍候的,還是隱身在暗處的,皆屏住了呼吸,一時之間連個落針的聲音都沒有,突然一只烏鴉「啊啊啊」的飛過,眾人終於回神。只見,朱天仰仰了四十五度角的臉滿是笑容,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五十四做了個姿勢等待靖王宣布的朱天仰,等了一秒,兩秒,三秒,四秒,五秒,六秒…一直到十秒時終於不淡定了,無奈的抿抿嘴,心想古人果然都說話不算話,比作詩,從幼兒園開始就背唐詩三百首換糖吃的他,那有可能會輸給現場任何一個人?話說十年成一劍,幼兒園到大學他念了多少年的詩,手里至少握上兩把劍,這里公子姑娘那個比起李商隱厲害?那個又比杜甫勤學?他再不濟,東借一句詩佛,西借一句詩圣,湊湊都能壓倒萬方,問題是…他現在是朱天仰,所以他不能,所以他只能在奇巧兩字下手,憑心而論,今天這三首詩以奇巧而論,誰能比他念的這首好。雖然,這首詩也不是他原創。「不是奇巧者勝嗎?」朱天仰揉揉因姿勢不合乎人體功學而酸麻的脖子,一邊對著李劍寒問。「是。」「那你還不宣布勝者?」「你又如何確定一定是你得勝?」「哈哈哈,我知道,你也知道,我一念出來這肚子里有點墨的都知道,你論的是巧奇又不是用詞文雅,論奇巧者,今兒個有誰比我形容的更奇巧?」「哈哈哈,可劍寒不懂朱公子所作之詩喻何?」「你怎麼可能不知道?除非他沒屁眼。」朱天仰指著似淡笑但仔細一看便查不屑隱在眼中的安容,這安容的身家背景束五早跟他通過氣,安家代代都有子孫赴試,代代都有人中狀元榜眼探花及第之類,可代代都沒有人入閣為官,因安家祖訓有云「安家子孫不可為官」,故安家出再多狀元不入朝為官也沒用,不善經商的安家終究是漸漸敗落下來,如今只空有其美名,阮囊羞澀,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終還是讓安容攀上靖王這條大魚。「什麼是屁眼?」靖王問出大部份人的心聲,其它沒有疑問的小部份人此刻卻膽戰心驚。「不就是讓人欲仙欲死的那一處?」朱天仰用他那雙擁有浩然正氣的眼對靖王爺拋了個老鴇式媚眼。「哈哈哈哈。」朱天仰看著那個又哈哈哈笑不停的靖王覺得很無奈,心想你是要推廣大笑氣功嗎?「嗯…!?」「大膽,敢對靖王爺不敬。」「我們家公子本來就贏了。」朱天仰伸著五指大開的手,回頭看著一臉忿忿不平的芝蘭,心中苦笑,芝蘭呀~我給你的是束家印信不是玉璽,你可不可以不要在兩位王爺前放肆?我死了也許還可以再回去當趙若男,你死了連「也許」兩個字都沒有。朱天仰感覺到一堆人都凝聚內力,這才發現靖王爺好多暗衛,這丫的一定做很多虧心事,得小心他一點,北湘王世子的暗衛只有四個,束五也凝氣提氣,不錯,起來越有向心力了,束二也凝氣了,不錯,這兩天叫芝蘭自己睡好了,束三、束六都凝氣了,那找天一起吃個火鍋好了,嗚…可惡的束修遠,你居然沒有凝內力,下次毒發你就給我用嘴好好的把解藥吸出來。朱天仰此刻完全不知道束修遠有多著急,深怕一個弄不好靖王爺就要了朱天仰的命,他武功高沒錯,但在場的武功都不低,一比一他絕不怕任何一人,可十比一呢?更何況他還要救現在都搞不清楚到底有沒有武功的朱天仰,可是焦急歸焦急,他卻不敢凝起一絲內力,只怕惹怒靖王,原本想談的生意談不成就自算了,現在只怕靖王起了殺心。「哈哈哈哈,說的好,給。」朱天仰又提起甜甜一笑,收下香扇,似個拿到新玩具的小孩,一下開,一下合,東搧搧,西搧搧,嘴里還嘟嚷:「哇…原來叫香扇還真有他的道理,好香喔!」朱天仰此舉原本只是一時意氣,一氣安容明明也是個男寵,卻處處看不起他和北湘王世子帶來的公子,但主要原因還是為了氣束修遠,氣他完用就丟,把他放了二十多天不聞不問,再找他卻是因為要他出席這種他最討厭的場合。只是朱天仰此刻卻全然不知,以後因此引起多大波瀾,險險讓他與束修遠再無白首齊眉的可能。☆、五十五宴會後兩天靖王便離開,朱天仰覺得有點意外,那個人居然這樣就走,一次也沒有來找過他,甚至連那個安公子也沒來過,朱天仰深深覺自己的眼力越來越差了,他以為最少那個安容一定會來找他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