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呼吸都放輕了。

    “你怎么來了？”久不想見，讓嫦娥意識到，楊戩在她心中，似乎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見到他讓她感到開心。

    楊戩忘了凡人是看不到自己的，大步靠近她，握住她的手，說：“廣寒宮不見你，才知道你來了這兒。”

    話未落就感覺一道帶著強烈占有欲的視線投來，看去，只見一個面容粗獷五官深邃的男子盯著嫦娥一動不動。楊戩皺眉。

    “何方高人來此，還請一見。”帝辛起身，身形高大，竟比楊戩還高半個頭。

    楊戩不悅地皺眉，從他周身的龍氣便能感覺到，這人是現今的王。

    他現出身形，兩人對視，一個暗沉，一個冰冷，空氣都仿佛凝固。

    半晌，楊戩才輕飄飄移開視線，突然笑道：“在下不過一介散仙，路徑此地，討擾大王了。”

    帝辛黑而濃的眉毛微挑，心中著實不悅，不過一介散仙竟然他感受到如此威壓！讓人不敢小覷，從前對神仙鬼怪的輕視消失大半。

    嫦娥不說話，輕聲說：“還不走？”

    楊戩便握著她的肩，兩人消失原地。

    帝辛連阻止都不能。

    楊戩帶著她，直到了渭河邊才停下，哮天犬已經被他支走了。他雙手放在嫦娥肩膀上，眼中情緒翻涌。

    嫦娥不能理解這樣復雜的感情，眨眨眼，任他看著，動也不動一下，像是兩個小孩，幼稚地在比賽，誰先動誰就輸一樣。

    楊戩突然失笑，所有情緒盡都收斂其中，他靠近她，與她輕視著，說：“嫦娥，我醋了。”

    醋了？下凡這么久她當然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不自在地偏移了目光。

    至這一個動作楊戩便歡喜地抱住她，她不是不明白的。

    渭水河畔，兩人相伴而行，“這天下還有哪里沒有去，我陪你。”

    嫦娥輕輕搖頭，“沒有了。”見到他時，突然就覺得天下再大，也沒有興趣再走了。

    “那便回去吧。我們回去就成親，好嗎？”楊戩自然而然地說出這話，表情依舊舒緩，眼神依舊溫柔，隱隱透著期盼。

    嫦娥不做聲，成親？

    “這樣不好嗎？”她以純粹好奇地語氣問道。

    這樣當然很好，只是，他希望以后會更好。成親了他才有資格站在她身邊，無視那些覬覦她的人，才能確定，他們是在一起的。

    只是，楊戩沒有這么說，“你愿意嗎？”他少有這樣單槍直入的時候。

    成親儀式乃女媧與伏羲所創，在人間普及甚廣，如今天庭卻是沒有這東西。天條有規定，男女不得動私情，更何論成親。

    嫦娥沉默。

    楊戩松了手，表情有些失望，又似乎本就是意料中的事。

    就在他準備說什么時，卻見嫦娥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

    他愣在原地，一顆心猛地自谷底飄到了天上，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只能用力抱著她，“你答應了是嗎？”成親于他而言是神圣的，幼時父母在時他也會憧憬日后會娶一個怎樣的妻子。

    嫦娥被他的喜悅感染，也露出笑容，在他懷里再三點頭。

    好久楊戩才松開他，喜悅沉淀下去，恢復了穩重，安排著成親的事宜，想象著成親后的日子。

    成親的事很快就傳到了天庭，這于羲和而言無疑是個挑釁！她氣的差點吐血，咬牙切齒，恨恨說：“楊戩！嫦娥！”

    嫦娥難得換上了除白色以外的衣服，一身鮮艷的紅色，映著她的小臉都染上了這幾分紅。

    正是月圓時，月亮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圓。恭喜的人來來去去，楊嬋陪在身邊，“嫦娥jiejie，以后二哥就交給你照顧了。”

    “你不知道，我二哥這個人，總是嘴笨。他心中再喜歡你，可能都說不出一個字。”

    “那時候在廣寒宮我就看出來了，二哥對你的感覺，和對所有人都不一樣。”

    “你和二哥以后一定會好好的……”

    她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話，一句不離二哥。嫦娥聽她說，說她二哥時常一個人望月亮，說他特意找玉鼎問太陰星君的事，那些都是她所不知道的。

    “是嫦娥jiejie你的話，我就沒什么不放心了。”楊嬋最后這樣說道。

    嫦娥卻覺得有些心虛，她自己知道她遠沒有她說的那樣好。

    鳳冠戴在頭上，眼前一片珠簾遮住了視線，楊戩亦是一身大紅的袍子走進來。

    他身上沾著淡淡的酒氣，來得都是兄弟熟人，除了天蓬其他人都沒怎么灌酒。

    他早早地就進來了，一幫兄弟還在外面嚷嚷著還要大戰三百回合。

    不知是不是衣服的原因，他的視線都熱烈了許多。

    新房的窗戶大開，正對著天上一輪圓月。

    “嫦娥。”楊戩在她身邊坐下來，他的視線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烤熟。

    氣氛正好，不知不覺兩人抱在了一起，突然一個大大的“阿嚏——”

    “哮天犬！”

    嫦娥還紅著臉，手抓著他的衣襟。

    只見腦袋上頂著一朵大紅花的哮天犬從角落出來，委委屈屈的，活像被拋棄的小狗一樣。

    “主人。”

    肯定是哪吒他們說了什么。楊戩無奈皺眉，“你在這里做什么？”

    “主人，哪吒他們說，你有了嫦娥仙子就不要哮天犬了……”他雖然很高興主人和嫦娥仙子在一起，也很喜歡嫦娥仙子，但是……

    楊戩拍拍嫦娥的手，“我先送他出去。”

    嫦娥點頭，看著兩個人出門，心中不知怎么劃過一絲絲的失落。

    她就坐在這里，快一個時辰楊戩才回來。

    “哮天犬還是個孩子，才有這種想法。他不過是太依賴我了。”

    嫦娥聽著他的解釋，只是點頭。

    云朵擋住了月光，屋內紅燭燃盡，不知什么時候窗戶突然關上，床帷放下……

    兩人在對方身上探索著前行，嫦娥不懂羞澀，本能地做出反應，看得眼中心頭火亂竄，看著她的目光像是要把她整個都吞到肚子里了一樣。

    最原始的運動在這一方小天地里進行。楊戩多有耐心的一個人，一個動作，同樣的頻率，每每都到最深處，一次又一次，一下又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即使兩人都已是神，感受不到凡人的累，嫦娥還是覺得有些受不住。

    好在楊戩也有分寸，見她受不了，眉宇間盡是疲倦了才鳴金收兵，將她扣在自己懷里，看她沉沉睡去。

    第一縷陽光照進屋子是嫦娥便睜開眼，就見楊戩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另一只手把玩著她的頭發。

    “你醒了？”楊戩順勢做起來，身上只一件紅色的里衣，領口大敞。嫦娥臉紅地抱著被子，生怕他動作大一點就露出里面的光景，她里面可是什么都沒穿。

    楊戩眼中盈滿了笑意，他從來沒有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