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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哪里掏出來一個手機。 手機是最新的水果機,陳雨彤掏錢買的。 貓妖大人自幼在蜀中清靜之地修行,盡管沒有完全脫離人世,但也僅僅只是維持著了解信息的渠道,要說積蓄,那還真沒有多少。更別提這次忙著出門,那真是一分錢也沒帶…… 往事已矣,不多做回想。 周檀嚴肅而沉靜地抬起貓爪,伸出一根在屏幕上戳了幾下,屏鎖打開,他熟練地點到撥號頁面,繼續在屏幕上戳戳戳,很快電話撥出—— “嗡。” 一聲輕響,屏幕黑了。 一陣冷風卷著落葉吹過,風中,一只黑貓僵硬地眨了眨眼,不死心地抬起爪子戳了戳。 沒有任何反應。 開機鍵也仿佛失靈了一樣,不管怎么折騰都沒有回應。 周檀很不理解,明明電量超過百分之九十,他也很確定手機并沒有出任何故障,為什么突然就開不了機了? 他繞著手機轉了一圈,忽然靈光一現,猶豫了片刻,化作了人形,將手機揣進懷里捂了一會兒。 十分鐘之后,又是“嗡”的一聲輕響,手機自動開機。 周檀:“……”人類的東西還挺有個性。 他取出手機再次撥號,這次一切都很順利,聽筒中甚至傳來了一句溫柔的女聲——“您好,您的電話已欠費停機,請及時充值以保證您的正常使用。sorry,the phone……” …… “哈啾——” 半山腰上,頂著一張高冷臉的蛇妖大人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又感冒了?”徐安容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他們初見時的場面,從包里摸出一包紙巾遞過去。 果然到了冬天,蛇類還是需要冬眠的。她默默想著。 楚柯揉著鼻尖邊擦邊重申:“那次是特殊情況!” 他堂堂一介大妖,怎么可能因為區區天寒就冷到感冒,笑話! 事關尊嚴,他又解釋了一遍:“那次正好在蛻皮期,一時不小心才著了涼,我根本不需要冬眠,而且也并不怎么怕冷。” “哦~”徐安容拖長調子慢吞吞應了一句,側過頭半月眼瞥他,“那你能不能把你的手從我口袋里拿出去?” 說著自己不怕冷的時候麻煩能不能看看他都快貼她身上了好嗎? 還是嫌路太好走,非要給自己增加一點難度? 楚柯臉不紅心不跳地抽出手,牽著徐安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說道:“我是怕你冷。” 徐安容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意會。 “剛才……”楚柯緩緩開口。 “怎么了?” “我覺得剛才有人在罵我。”楚柯肯定地說道。 話音剛落,他忽然眉頭皺起—— “哈啾!” 徐安容:“……” 楚柯:“看吧,肯定有人在罵我。” “你怎么不說是苗苗在昆侖想你想的呢。“她解下自己的圍巾套在楚柯脖子上,邊說邊纏了幾圈,確保圍得嚴嚴實實,脖子周圍不露一絲縫隙,”小心點,別感冒了。“ 楚柯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 忽然發現女朋友比自己還有男友力該怎么辦?在線等!急! 作為一個畫過不少戀愛漫畫的大神,楚柯心里這會兒特別不是滋味,他琢磨著得找個機會好好表現一下自己的男友力,不說跟漫畫里那樣吧,至少也得帥氣一點,正想著,徐安容忽然訝異地低呼了一聲。 瞬間戒備。 楚柯側身將她攔在身后,目光警惕地看向周圍……什么也沒有。 “那邊……有……妖?”徐安容戳了戳他的胳膊小聲提醒道。順著她手指指的方向,楚柯轉過頭,看到了坐在側上方一塊大石頭上正在啃竹子的一只熊貓……大叔? 為什么要說大叔,那是因為他給人的感覺和生活中四五十歲的摳腳大漢感覺很像,有一種渾然天成的頹廢,光是那個憂郁地啃竹子的背影看起來就很喪。 不過,徐安容總覺得他有點眼熟。 也許是那份頹廢的氣質,也許是那雙圓溜溜的毛耳朵,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在狐妖婚禮上見過的那個熊貓妖。 說實話,看久了就覺得更像了。 徐安容眨了眨眼,繼續打量著那只大熊貓。 “你有沒有覺得他很眼熟?”她捅了捅楚柯的腰。 “嗯……有點吧……”楚柯擰眉感應了一下,回答道,“妖氣有點熟悉,應該見過。” 他們走近了幾步,正準備與熊貓大叔搭話,從他的另一邊忽然跑出來幾個圓滾滾的小家伙,都是同樣的黑白相間,毛絨絨胖乎乎,推攘著往山上跑。 徐安容和楚柯離得近,還能聽見他們嘻嘻哈哈的笑聲。 “快點快點!” “再晚就沒有游客啦!” “我想要吃甜甜圈……“ 這都什么跟什么? 徐安容一頭霧水地聽著,目光跟著他們往山上仰去,卻什么也沒看見,轉頭對上楚柯的視線,他也是一臉莫名。 對視了幾秒鐘,楚柯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古怪。 “我以前好像聽說過,青城山有些小妖怪會仗著自己可愛,以賣萌為生。” 賣萌? 熊貓? 那可是國寶啊! 見徐安容沉默不語,楚柯也跟著不出聲,動作一致地看向還在啃竹子的熊貓妖。后者慢慢轉過頭,嘴邊還咬著一根翠竹,開口道:“生存比較重要嘛。” ……有理有據,無法反駁。 “說起來。”大熊貓歪了歪頭,“咱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徐安容和楚柯的皮相都還不錯,至少看一眼不至于眨眼就忘。徐安容也不意外他能認出他們,點了點頭承認道:“確實見過。”見大熊貓還在思索,她提醒道,“狐妖的婚禮。” “哦!狐妖的婚禮啊!原來是你們啊!你們就是……那個是吧。”熊貓大叔的臉上流露出一種見到認識的人的喜悅與熱絡,熱情回應道:“自從上次別過,真是好久不見了。” “…………” 楚柯和徐安容靜靜地看著他。 熊貓妖的聲音漸漸低落下來,連咔咔啃竹子的聲音都停了。他摸摸貓頭,有些不好意思:“好久不見,你二位這么看我干嘛?” “其實你根本沒有想起來我們是誰吧?”徐安容一針見血地指出事實。 熊貓妖有些尷尬,干笑了兩聲,說道:“哈哈,那個,年紀大了,記憶力有點退步嘛……”他正了正神色,“自我介紹一下,鄙姓竹,虛長你們幾歲,一般情況下叫我竹兄就好了。” 他這么客氣,徐安容也不好意思不回應,簡單地介紹了自己和楚柯的身份,她好奇地追問道:“你說了姓竹,那名字呢?” 她好像沒有聽說過妖怪們有要避諱真名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