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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的妖力根本不足以形成草木之精,哪怕它并沒有直接消散,也會有大量的缺失。而草木之精卻需要成百上千、甚至更多的妖怪死后遺留的妖力才可能生長出一株變異的來。” 徐安容看著手機上的圖片背景里的幾點零星的白色骨骼,忽然意識到了什么:“那昆侖……” “生長草木之精的地方是昆侖山的圣地之一,所有臨死之際的妖怪都會選擇去那里歸天,從古至今,多少妖怪在圣地長眠,數量已經達到了一個可怕的數字。積少成多,由此生長出草木之精并不奇怪。“楚柯伸手在屏幕上點了點,分布著白色骨骼的那一塊地方瞬間放大,從遺留的殘跡隱約可以看出那似乎是一頭山羊,“就像這樣。” “昆侖的圣地包括里面的草木之精都由他們的長老們看管,而大長老更是具有最終的決定權。霍水是他唯一的親孫子,雖然大長老聽說和他并不親近,但關系擺在這,我救了他的命,他總不能一點表示也沒有。”楚柯扯起嘴角笑了笑,少見地顯露出幾分大妖的氣勢與自信,“而且,他也不至于不給我面子。” 說完,他又篤篤篤敲起了桌子。 徐安容把手里的書合上,摞到書堆最上層,然后把苗苗捧了起來,放到上面,讓她和楚柯平行,手指輕輕地點了點她。 苗苗抓住她的手指,抬頭看了她一眼,像是鼓足了勇氣,正準備開口,大黃晃悠晃悠走進了書房。 “苗苗,又有你電話。” 大黃全然沒有感受到房里的氣氛,大大咧咧道:“還是那小子的,我掛了他又打過來了,說他已經冷靜完了,一定要找你聊聊,其實他沒打算和你分手來著。” 事實上,林修遠早在前幾天就已經冷靜完了,打算和苗苗再好好談談,但苗苗除了電話號碼,幾乎屏蔽了一切聯系方式,而每次打電話苗苗又都在主動回避,不是一直沒有接聽,就是讓大黃接了掛掉,直到今天才趕在大黃掛電話前把完整的一句話說完。 大黃說完,忽然發現有兩道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他被盯得有點炸毛,夾著尾巴退后一步:“干嘛?” “沒事。”徐安容搖搖頭,微笑。 楚柯同樣笑而不語,只是笑容看起來并沒有那么自然。 大黃:“…………” 苗苗努力地消化了一下大黃傳達的信息,忽然轉過頭像是怕遲了就來不及一樣,急得一蹦三尺高:“老蛇!我去!我去!” 不出意外的結果。徐安容心想。 “好。”楚柯頷首,同樣不意外她做出這樣的選擇,順手點開通訊錄,找到霍水那一行,給他撥了個電話過去。電話很快接通,霍水聽起來異常意外的聲音猶猶豫豫地傳來,“楚老大,您有什么吩咐?” 楚柯看門見山地問他:“你覺得你的命值不值一株草木之精?” 霍水撓了撓頭,腦海里飛速地列出了幾個公式,遲疑道:“……可能,不值吧。” 楚柯:“……” 他決定不去理會霍水謎一樣的腦回路,直白地說道:“我救了你,換你昆侖一個人情,你覺得怎么樣?” “哦,那沒問題啊……”電話另一頭,趴在桌子上曬太陽的小水仙翻了個面,反應慢半拍地回答道,“可是……我在昆侖地位不太高誒……” “沒有關系,你不介意就行。” 不等他再開口,楚柯直接結束了通話,目光落在一臉堅定的苗苗臉上。 “確定了?” “確定!” “那好。”楚柯忽然站起身,往手機往兜里一揣,趿拉著拖鞋就朝外面走,邊走還邊問徐安容,“之前你裝特產的那個紙箱子沒扔吧?” 徐安容一愣:“應該沒吧。” 她還沒反應過來楚柯是什么用意,苗苗卻已經意識到了他準備干什么,不服氣地跳了起來:“不行不行不行!我不要被寄到昆侖去!我要坐飛機!” 她和霍水那顆大白蒜才不一樣!她是有尊嚴的小蔥……啊呸!蘭花妖! 楚柯:“哦?” “不,不,不是坐飛機。”苗苗思考了一下自己嚴重的暈機情況,再次跳起來爭取自己的權益,“我要坐動車!動車!” 楚柯從善如流地點頭:“好啊。” 苗苗不敢置信地盯著他:“真、真的啊?” 老蛇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她怎么感覺那么虛呢。 說實話,徐安容也不太信,以苗苗那體型,只有她自己去的話,怎么可能坐得了動車呢,更別提她實際上連身份證都沒有,只有寄快遞才是最省心省力的方法。于是第二天,她毫不意外地看見楚柯把苗苗裝進紙箱里然后叫來了郵政快遞。 “現在,你可以坐動車慢慢去昆侖了。” 他拍拍被包裝好的快遞紙箱,說道:“走你!” 第85章 一個接一個 徐安容沒想到楚柯真的雷厲風行到說把苗苗送去昆侖就直接送走, 眺望著快遞小哥一騎絕塵的背影時,她還有點回不過神。 “讓她單獨去昆侖這樣沒問題嗎?” “昆侖那邊的妖怪規矩多,我們一起去說不定反而會刁難。”楚柯回答道。特別是他上次送小水仙回去, 結果快遞半路上失蹤,誰知道昆侖那位大長老會不會看到他突然想起來這一茬,等苗苗獲得了對方的允許, 他們再過去看望她就行了。 “哦。” 徐安容點點頭, 對這件事也就暫時放下了。 國慶一過,天氣就開始轉涼了, 秋風吹得一陣比一陣冷,枝頭泛黃的葉子被風一卷, 嘩啦啦落了滿地。雨天也比平時多了些,雨水的濕氣與秋風的冷意一結合,無端生出了一種凜冬已至的感覺。 楚柯盡管已經是個大妖, 畏寒的天性卻依然保留了幾分, 早在第一場下雨下過后將厚厚的羽絨服穿了起來。周末的時候, 徐安容陪著大黃在客廳玩游戲, 他就裹著毛毯窩在沙發里抱著筆記本敲敲打打, 等到晚上徐安容回自己房里, 他就變成手指粗細的小黑蛇爬進她的口袋,趁著徐安容去洗澡, 悄悄鉆進她的被窩。 好幾次洗完澡出來準備上床,掀開被子卻看到床上盤了成蚊香圈似的黑蛇,一開始徐安容還會被嚇一跳, 慢慢的她就習慣了這樣的方式,每天上床前第一件事就是扯開被子,揪住床單一陣狂抖。 有時候運氣不好,楚柯就被她抖下了床,只能灰溜溜回自己家睡覺。但大多數時候他的運氣都不錯,緊緊扒著床單看徐安容拿他無可奈何的樣子最后只好同意他留宿。 男朋友的權益就是靠著楚柯的不要臉一點一點爭取來的。 平時睡慣了雙人床,忽然之間多出一個枕邊人,徐安容一時半會還不太適應。偶爾她試探著和楚柯說讓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