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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開導她,徐安容也不至于在陽臺待那么久以致著涼感冒,作為罪魁禍首,當著楚柯的面她連問一句話都覺得心虛。 果然,一開口,楚柯的目光又移到了她身上。 “如果不是你,什么事情也不會有。”張嘴就是帶刺的話,固然有對女朋友的心疼,也對苗苗近來所作所為的不滿,但看見苗苗瞬間黯然的模樣,楚柯還是有了少許軟化,“苗苗,你就不能成熟點嗎?” 他活了不少年頭,陸陸續續幫助、救過很多妖怪,但大多數被他送回了應該去的地方,只有苗苗和大黃留了下來,并且一直留到如今。大黃也是個有故事的妖怪,有些事看得比他還明透,用不著他多說,只有苗苗是不一樣的。 他從鄰居老奶奶的菜刀下把她救下來的時候,她才剛成妖。本想把她送去昆侖或是蜀中,托認識的其他妖照顧,她非不肯,因著那么一丁點雛鳥情節死乞白賴地要留下來。他拗不過,心想不過是多吃一份口糧,而且就苗苗的小身板也吃不窮他,留下也就留下了,卻有很長一段時間忽略了苗苗因為身份的原因只能困于尺寸之地。 再后來苗苗通過看書,聽廣播看電視和網絡把人情世故學了個有模有樣,他也就沒有再多加關注她的心理狀態。如今回想起來,其實他也錯了,苗苗的確是有不成熟需要學著長大的地方,但這原本是他應該教育的。 話已出口,楚柯看著苗苗沮喪的小臉,張了張嘴正準備說點什么補救一下,忽然被醒過來的徐安容一巴掌拍在了胳膊上。 “你又兇她干什么?啊?” 睡得迷迷糊糊,剛醒來就聽見男朋友在訓孩子的徐安容瞪著一雙水濛濛的眼氣勢洶洶地朝他吼:“不是說好昨天的事情昨天就翻篇了嗎?干嘛又舊事重提?”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期應該是結束了,苗苗也快要下線了,再次上線大概就是少女了 第70章 一張床 女人的母性真是說來就來。 楚柯委屈地捂著拍疼的胳膊, 暗地里拿眼刀子狠狠刮了苗苗幾百回,嘴上卻一派正氣浩然:“我沒兇她!”說完低頭哄徐安容,“你別生氣, 還病著呢,多睡會兒?” 一摸額頭,還是燙得厲害。 徐安容本就還有些迷糊, 發燒發得乏力, 見苗苗也沒說什么,不似委屈的模樣, 便又重新睡了回去。睡到半夜里,高燒再次反復, 量了體溫,直逼四十度,楚柯臉色難看得像是被人打了幾拳, 抱起她就去了醫院。又是打退燒針, 又是輸液, 忙活了大半個晚上, 體溫才漸漸降了下去。 她這病初來氣勢洶洶, 去時卻輕輕巧巧。 等第二天掛完點滴從醫院里回到家時, 徐安容又活蹦亂跳了。 “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被扎五針!你看到沒, 那小護士看你的眼神,和我搶了她男朋友一樣,這一定是報復!要是我多生兩天病, 手都要被懟穿了!”進了門,摘了口罩,徐安容就喋喋不休地念叨起來,說到氣憤之處,還忍不住瞪幾眼自己那招蜂引蝶的男朋友。 “什么小護士?”大黃好奇地湊過來一看,徐安容白皙的手背上五個紅色的針眼清晰可見,看著都覺得疼得慌,“嘶,這哪家醫院啊,技術這么不過關?” 楚柯覺得自己十分冤枉:“明明是那個小護士技術不好,和我可沒關系?!?/br> “哼,她給我扎針的時候眼睛一直往你身上瞟,這叫沒關系?”徐安容哼了一聲,“她看我那眼神都快把我吃了似的?!?/br> 雖然知道楚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隨便走大街上都能吸引一波回頭率,但他平時一直家里蹲,偶爾出門也都是乘著月色,徐安容還真對他的美色程度有了一定的低估,這回在醫院里倒是讓她深刻領教了楚柯的禍害程度。 別說給她扎針的小護士了,就連輸液室里的幾個單身姑娘,看她的眼神也隱約冒著殺氣。 楚柯一看她有些吃醋的樣子,眉眼都飛揚起來,眼睛帶著笑湊過去,拉著小手,順帶著摟住小腰,親親臉捏捏手,給自己表忠心:“都是些路人甲,理他們干嘛。” 大黃抬起爪子捂住臉,覺得這場面有些沒眼看。 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明明只是生了場病,短短兩天一夜的功夫,這兩家伙的感情卻好像是注入了催化劑一樣,迅速升溫,從醫院一回來,就甜甜膩膩得不像話。 不過,正常的小情侶好像就應該這樣? 沉默地思考了幾秒,大黃開始后撤——他要維護身為單身狗最后的尊嚴,拒絕強行喂狗糧。 退入書房,苗苗安靜地坐在陽臺上看書。書本比她本體還高,她將書搭在窗戶上,小葉子不時地往下翻頁,聽見響動,回頭看了一眼,看見進來的是大黃,晃了下小葉子算是招呼,緊接著又回過頭接著讀書。 大黃:“……” 果然么,他就覺得大家都挺不對勁的! …… 病好之后沒多久就是國慶,還沒等徐安容計劃好去哪里玩,一個意料之外的邀請就率先通過楚柯發了過來——參加狐妖婚禮那次認識的影后江紀舒邀請他們去探班。 恰好那部劇改編的是楚柯的原著,劇組拍攝的城市就在臨市,來回都方便。徐安容回憶了一下,和對方的確是有過類似的約定,一口就應了下來。 對此,楚柯也同樣贊成。 別看他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單獨約會過,除了徐安容生病在醫院那次,他們倆甚至沒有單獨待一起超過24小時,這還像話嗎! 這是一次拒絕任何電燈泡插/入的約會,當然,大黃和苗苗也并沒有打擾他們的意思。 一個抓著游戲手柄誓要同對手血戰到底,一個抱著中學物理課本孜孜不倦地學習,對他們兩個單獨去約會全都毫無反應。 倒是徐安容對苗苗現在的狀態表示了擔憂,從前苗苗那么活潑,雖然有時候鬧騰起來是個纏人的小妖精,但乖的時候又像個小天使,讓人只想捧在手心。她怕苗苗因為感情受挫,一下子受了刺激才這樣反常,楚柯卻覺得這未必是一件壞事。 “多讀點書總是好的?!彼f道。 徐安容聽了,是這個理,于是麻利地收拾完行李和楚柯登上了去往臨市的動車。 江紀舒所在的劇組還在山里拍戲,按照楚柯的意思,他們先在市里玩兩天天再過去,到時候劇組拍完了山林里的戲份就會去影視基地,與人于己都方便。徐安容樂得做那個只負責吃喝玩樂的人,欣然地把決定權交給了楚柯,因此當他們下了車,入住到酒店時,她看著房間里唯一的一張大床傻眼了。 “就就就就就一張床?” 徐安容瞪著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