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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你尾巴拿出來!”她大聲喊道。 長這么大,今天大概是她脾氣最暴躁的一天,徐安容惡狠狠地磨著牙,打量著纏在身上的蛇妖,考慮究竟在哪里下口比較好。 蛇尾很快停止了對她腰間的小rourou的玩/弄,再度慢慢地往前方探進(jìn)。徐安容實(shí)在想不到還有什么辦法能阻止一條喝了酒就耍流氓的蛇,艱難地轉(zhuǎn)頭左右看了看,一眼看見了被她擱在床頭柜上的玻璃水杯。 她努力地挪動了一下,伸手夠到杯沿,然后猛地抓住它朝著蛇妖潑去。 楚柯愣了一下,望著她的眼里有些迷惑,然后抖了抖身子甩掉身上的水珠,蛇尾快速地從她衣服下抽出來,纏住了她的手腕。 杯子從手上掉落,骨碌碌滾到了苗苗身邊。 誰也沒有在意這樣無關(guān)痛癢的小事,楚柯湊近徐安容的臉,不安地蹭了蹭,語氣隱隱有些委屈。 “你潑我。” 徐安容才是又氣又委屈,你喝醉了占我便宜我還沒說什么呢,你倒先委屈上了。你委屈什么呀你! “你生氣了。”蛇妖又說道。 他趴在徐安容臉側(cè),輕輕地舔了她一下:“不要生氣了。” “不想我生氣你就趕緊下來啊,仗著自己是妖怪就可以做這樣的事嗎?我又沒說我喜歡你我們又不在交往,你憑什么對我這樣啊……”徐安容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她自認(rèn)為他們倆雖然在曖昧期,離徹底捅破那層窗戶紙只有小小的一步,但畢竟還沒有到可以做一些親密事的時候,妖怪或許可以不在意,但是她不能不在意。 “我和你說……” 她側(cè)過頭,看見的卻是一張雙目緊閉的蛇臉,平穩(wěn)的呼吸吹在她的臉上,讓她原本平靜了一點(diǎn)的情緒又暴躁起來。 所以她剛剛說了那么多這家伙一個字也沒聽見?! 之前看他活蹦亂跳地還以為精神了呢,安靜下來竟然說睡著就睡著了? 徐安容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控制著自己沒有咬上去,努力地抬起一只手戳了戳蛇臉:“喂。” 沒反應(yīng)。 “喂!” 還是沒反應(yīng),再戳。 “楚柯!” 蛇臉轉(zhuǎn)了個方向避開了她的手指。 徐安容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剛才楚柯撒酒瘋的時候她特別希望他別亂動了,這會兒他安靜下來不動了,她反倒更無奈了。她還是困在床上不能動彈,甚至因?yàn)闆]有辦法交流溝通,只能這么傻傻等著楚柯清醒,而這么大的一條蛇的分量真的不輕。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徐安容嘆氣,知道一時半會兒是沒法解決眼下的難題了,積蓄了許久的怒氣漸漸散去,最后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之前和楚柯掙扎的時候不小心壓到了遙控器的開關(guān),原本在吵鬧還不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安靜了,電視機(jī)里的聲音就清清楚楚地傳到了耳朵里。 新聞聯(lián)播開始了,新聞聯(lián)播結(jié)束了。 動物世界開始了,動物世界也結(jié)束了。 晚間生活劇開始了…… 徐安容半睡半醒地聽著電視機(jī)里的音效,看了一眼被他們不小心掃落在地的遙控器,再度閉上了眼睛。 反正無聊就當(dāng)聽廣播吧。 她這么想著,下一秒手機(jī)鈴聲就好像催命似的響了起來。 手機(jī)在右側(cè)的衣服口袋里,應(yīng)該能夠得著……她瞄了一眼手機(jī)的位置,用唯一能夠稍微活動的右手去碰手機(jī)。 差一點(diǎn),還差一點(diǎn)點(diǎn)。 她身子跟著手動了動,卷著她的蛇妖也下意識地收緊了一些,好在她很快觸到了手機(jī)的邊緣,指尖一挑就將它勾了出來。 費(fèi)勁地把手機(jī)舉到耳邊接通,陳雨彤神秘兮兮的聲音就從對面?zhèn)髁诉^來,通過傳聲孔,通過徐安容的耳膜,直抵她的大腦和靈魂深處,讓她有那么一瞬間恨不得與這個姓陳的女人斷絕所有關(guān)系。 陳雨彤壓低了聲音問道:“容容,你相信這個世上有妖怪嗎?” 第45章 妖怪啊 陳雨彤壓低了聲音問道:“容容, 你相信這個世上有妖怪嗎?” 信啊,怎么不信?她身上這會兒就壓著一個呢。 不過這話徐安容可不會說出口,她弄不清陳雨彤是真遇上了什么玄幻事件還是腦子一時發(fā)抽來找她閑聊, 所以小心翼翼地順著她的話問道:“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陳雨彤沉吟了一會兒:“……其實(shí)吧,事情是這樣的,我收到了一份新的稿子, 作者畫了一個犬妖受傷被女主撿到然后變成帥哥和女主談戀愛的故事, 我看完之后特別有感觸。” 徐安容把手機(jī)捏得幾乎嘎吱作響,忍著沒和電話那頭的女人絕交:“你是不是閑得慌?” “這不是人家畫得特別真實(shí)嘛, 我就想問問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妖怪……你覺得會不會真的存在妖怪以身相許報答救命之恩的事情?” 徐安容有氣無力地回答:“信信信,有有有。” 她這身上就有一個還沒救他就打算以身相許的蛇妖呢。 “果然你也覺得是有的吧, 哎我就覺得那作者畫得特別真實(shí),說不定就是她親身經(jīng)歷過的。”陳雨彤像是找到了同盟一般,語氣頓時高昂起來, “像古代那什么白蛇嫁給許仙報恩, 還有什么田螺姑娘之類的說不定也是真實(shí)發(fā)生過的事情!” 現(xiàn)在這樣舉著手機(jī)的姿勢實(shí)在有點(diǎn)累, 徐安容聽她叨叨了半天也沒個中心思想, 語氣越發(fā)無奈:“所以你就是和我閑聊你的工作來了?” “你現(xiàn)在很忙?” “倒也不是……但你有話就直說吧, 我現(xiàn)在接電話不是很方便……”徐安容看了眼沉沉睡著的楚柯, 覺得自己也不算在說謊。 “那我就直說了。” “你說。” “呃……”陳雨彤詭異地停頓了一下,“其實(shí)我剛才說了那么多只是想鋪墊一下接下來要說的內(nèi)容。” “好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鋪墊完了, 趕緊進(jìn)入正題。”徐安容催促道。 “那我說了啊,你聽完千萬別覺得是我有問題。”陳雨彤要她保證,徐安容敷衍應(yīng)道, “行行行,肯定的,你快說。” 陳雨彤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覺得,我們家煤球有問題。” 徐安容:“……” 煤球是陳雨彤在京市夜里撿到的流浪貓,她也是知道的,更是連著好些天看見陳雨彤四處曬貓,現(xiàn)在突然說那只貓有問題?而且聽她的意思好像還和妖怪有聯(lián)系?這怎么可能! 楚柯大黃他們早就說過了,如今的妖怪雖然不算特別稀少,但和人類的數(shù)量比起來就好像學(xué)校沙坑和撒哈拉的區(qū)別,哪有那么湊巧在京市隨隨便便撿一只貓就是妖怪,像她這樣搬個家都能遇到妖怪的運(yùn)氣不可能每個人都有的。 像是從她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