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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由血櫻首先發(fā)現(xiàn)的,她在那口枯井的井底,發(fā)現(xiàn)了十多具面容枯干的女尸,然后,她就被王子安發(fā)現(xiàn)了。王子安似乎也在懷疑這口枯井有問題,因此在枯井附近遇上血櫻的時候,兩個人都是一愣,接著大打出手。好在血櫻還算機(jī)智,知道硬碰不是辦法,扔出障眼法就逃回了顏兮真所在的房間。血櫻一身狼狽地逃回來的時候,顏兮真剛巧從外面回來,手里還拿著廟會上買的豆包,逗弄著肩上的小烏鴉。王子安追了進(jìn)來,面上山水不顯,眼神卻極為深沉寒冷。“敢問二位正神,為何與這只厲鬼呆在一處?”他道。顏兮真拋出鎖妖袋,將枝葉蕭索的櫻花樹收回袋中,神色泰然地道:“血櫻早已改過自新,如今功德已經(jīng)快要圓滿,顏兮真愿在此作保,可否請王公子網(wǎng)開一面,給她一個重新輪回的機(jī)會?”王子安蹙眉略略思索一下,收起了手中的劍,道:“既然有正神作保,那么我便不追究她的罪責(zé),只是不知正神是否感應(yīng)到,后院那口枯井似乎有些古怪?”顏兮真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王公子莫急,我回來之前便已經(jīng)接到血櫻的傳音。那口枯井里藏著的東西的確不是井靈,而是多年前被人害死的一只冤魂所化成的井怨。這些年這只井怨持續(xù)在宅子里作怪,先后殺死了十五名女子,已經(jīng)當(dāng)?shù)蒙暇畠粗恕!?/br>王子安聞言神色一凜,眉心橫上了一把鎖。死在井中的怨靈由于受到井的挾制,終生盤踞在井底,無法去到離井太遠(yuǎn)的地方。但這只怨靈如果能夠強(qiáng)大到吞噬掉原來的井靈,并且脫井而出的話,便可以成為真正的兇魂,盤踞一方。這只怨靈已經(jīng)吞噬掉十五名女子,再有一名,它就能擺脫掉井的束縛,脫井而出。難怪它對杜謙謙那么執(zhí)著,看樣子,它是勢在必得。想到杜謙謙現(xiàn)在的狀況,王子安思慮良久,道:“二位正神,請恕子安冒昧之罪,不知二位正神可否幫子安一個小忙?”顏兮真了然,和沈仙移都化了原形,又將王子安讓進(jìn)房中,請了座。顏兮真給三個人都沏了茶,吹了一口浮末,道:“是否是關(guān)于謙謙姑娘之事?”王子安無心飲茶,蹙眉盯著桌上的茶盞,道:“是。謙謙此番被它盯上,中了魂印之術(shù)。謙謙是凡人,不比得我等皮糙rou厚,我擔(dān)心強(qiáng)行解印會影響她的神志。不知星君是否愿意幫忙將那只井兇緝拿歸案?”顏兮真點點頭,道:“子安道友勿要著急,我這好巧有一只擊靈缶,可以將它召喚出來,屆時只需將他的元丹扣留,它便無計可施。”作者有話要說:生當(dāng)復(fù)來歸,死當(dāng)長相思——蘇武:第38章第38章顏兮真從乾坤袋中取出黃老擊靈缶,注入靈力,與之結(jié)成臨時契約。擊靈缶中液體激蕩,幻化出各種奇異的形狀。顏兮真念動咒語,對王子安道:“我需要一樣受害人的物件。”王子安想了想道:“等我一下?!?/br>再次進(jìn)來的時候,他的手里拈了一根長長的發(fā)絲。顏兮真將發(fā)絲投入黃老擊靈缶,擊靈缶竟然自發(fā)地旋轉(zhuǎn)了起來,里面的靈體激蕩,不一會兒便幻化出一個十五六歲少年的形象。那少年見了他們似乎有些害怕,擊靈缶中的靈體四散,像是馬上便要消失。“來都來了,跑什么?”沈仙移取出寒梧鏡,直接將這只少年的怨靈收到了鏡子里。少年穿著前朝的服飾,身上整潔干凈,面上期期遑遑,根本看不出來是一只兇靈。他小聲道:“你們……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把我封在這里?”王子安黑色的瞳孔像一潭深水,眼神既深沉又寒冷。他盯著鏡子里的少年,寒聲道:“這正是我們想問你的。”沈仙移念動咒語,將少年的元丹從靈體里分離出來,將那只荔枝大小的白色珠子捏在手中,對著少年晃了晃,道:“朋友,知道我們是誰嗎?你可以選擇配合我們,也可以選擇魂飛魄散,這一切只在你一念之間?!闭f完,特意露出些圣光給他看。少年看見圣光,又看了看沈仙移的臉,訝異道:“你……你是正神?”沈仙移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少年緊緊地盯了沈仙移一會兒,又看向面無表情的顏兮真和王子安,最終認(rèn)命道:“好吧。這次算我栽了,你們要怎樣才肯放過我?”沈仙移看向王子安。王子安會意,向沈仙移點了點頭表示感謝。思索一會兒,對少年道:“你把種在謙謙身上的魂印取消,然后自散修為,輪回轉(zhuǎn)世?!?/br>這個要求對于身負(fù)十幾條人命的怨靈來說已經(jīng)非常寬限了,但不知怎的,前一刻還答應(yīng)得好好的少年怨靈一聽,忽然發(fā)了狂。他紅著眼沖到鏡子面前,左沖右突,張牙舞爪,在拼盡全力也無法掙脫鏡子的束縛之后,他尖銳地叫喊了起來。“不!你們不可以這樣對我!”王子安蹙眉,深眸看向少年,身上的氣場也變得可怕。他雖然不是正神,但卻威壓甚強(qiáng),這種威壓連沈仙移都感覺到了。沈仙移看一眼手中的珠子,輕笑一聲,拿起桌上的幾個茶盞,像耍雜技般合著那顆白珠子輪番拋起,接著又險險接住。但他的雜技似乎耍得很不好,每過一陣就哎呀一聲,接著便傳來茶盞破碎的聲音。每碎一個茶盞,少年的臉色就白上幾分。沈仙移一邊拋一邊笑道:“顏麓,你看,我接得準(zhǔn)不準(zhǔn)?”一邊說,一邊哎呀一聲,白珠子倏忽從指間落下。鏡中的少年一撅,差點暈死過去。顏兮真抿著唇,食指一挑,白珠子便飄飄悠悠又回到了沈仙移手里。少年見元丹沒事,稍稍放心。又聽見沈仙移道:“這樣不好玩。不如我拋高一點,你來接?”說完向上狠狠一甩手。少年的一聲求饒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只能眼巴巴等著珠子落下來,祈禱沈仙移千萬別玩砸了。誰知等了半晌珠子也沒有落下來,沈仙移“哎呀”一聲,道:“糟了,顏麓,那玩意兒卡在房梁上了。你說我把靴子扔上去,能不能把它砸下來?”鏡中的少年聽完,面色慘白。心道元丹被他們這樣玩,遲早玩碎,到時候魂飛魄散,雞飛蛋打,還不如聽從他們的要求,轉(zhuǎn)世投生罷了。反正如今都落在他們手里了,橫豎也逃不過審判,大不了下一世投生畜生道餓鬼道,也比魂飛魄散了強(qiáng)。他想到這里,又見沈仙移真的扒下了靴子,瞄準(zhǔn)了房梁,他簡直惱得沒了脾氣,把心一橫道:“正神別玩了!我認(rèn)輸,我聽你們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