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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故?”顏兮真道:“實不相瞞,我們此次來確實是奉命調查凌云山一事,若能得二位配合,感激不盡?!?/br>鐘玄策客氣道:“哪的話。能用上我鐘玄策的,星君只管直說罷了。我二人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顏兮真點點頭,道:“既然是這樣,那么兮真也不繞圈子了。請問半月前凌云山龍光沖天一事,玄策真人是否知道什么內情?”鐘玄策面色微微一變,和莫藏機對視一眼,道:“星君是指……”顏兮真點點頭,用幾根手指輪番叩著桌面。“不錯。王子安。”鐘玄策嘆了口氣,道:“我就知道,我這徒兒并非池中物,遲早是要出事的……”鐘玄策將所知和盤托出,顏兮真聽了,心里默默。王子安出生的時間和龍之眼逃離九重天的時間果然一致,這也證實了顏兮真的猜想,他們一直尋找的金色光焰和從無執天尊那里逃逸出去的時間道,是同一個人。二十五年前,不對,大年已過,現在應該是二十六年前。二十六年前沈仙移上天時打偏的那束金光落入了當地的一個書香世家,正巧碰上王夫人生產,于是它便鬼使神差地成為了王家的翩翩佳然三公子。王三公子長到十一歲,由于靈氣驚人,被四處游方的鐘玄策看中,決定收入麾下做自己的親傳弟子,并且當做玄都觀掌門的接班人培養,早早地便將掌門信物授予了這個孩子。掌門信物是一塊從天字輩師祖那里傳下來的琥珀,到鐘玄策手里已經是第三代,其中的奧妙在第二代掌門走火入魔之后便已經斷了密辛。鐘玄策只知道那件琥珀是好東西,在自己手上卻像一件死物,翻來覆去也不知是何用途。趕巧發現這琥珀一碰到自家徒弟就泛光,他便覺著這里邊定有機緣,將琥珀給了這孩子。誰成想,直到前段日子天字輩師祖出關,鐘玄策才知道那只琥珀竟然是玄都觀開壇鼻祖暮天一和一百多年前大鬧人間的一條瞎子神龍所做的交易。交易內容是神龍答應五百年之內不再在人間作亂,并將自己封印在琥珀之中,而玄都觀的掌門人必須將琥珀代代相傳,直到幫助神龍尋回遺落的眼睛為止。沈仙移聽到這里,一拍大腿道:“這下可真是線頭落針眼——湊了巧了。瞎子神龍遇到了眼睛,那能不亮嗎?”鐘玄策道:“這話說得沒錯。可我當時確實是不知道,還當這是我寶貝徒兒的機緣,真是糊涂?!?/br>沈仙移笑道:“我估摸著你那寶貝徒兒必不能甘愿被瞎子神龍給吸收掉吧?兩強相爭必有一傷,后來是你徒兒贏了,還是那條瞎龍贏了?”鐘玄策道:“誰說不是呢。幸虧我徒兒天賦異稟,最后竟然是他贏了,不然我老道可悔死了?!?/br>沈仙移看一眼顏兮真,毫不意外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對顏兮真道:“看來這次省事了。不知道他那個徒弟好不好說話?!?/br>顏兮真回望他,低聲溫言道:“師父如此,徒兒必不會差。”作者有話要說:存稿告急~~~神啊,快賜給我一個優秀而充滿創意的大腦吧!第36章第36章二人就這樣隔著布袋摸靴子,閉著眼睛摸大象,拐彎抹角地打探了一圈。待得終于見到第七道本人,已經是第二天了。昨日顏兮真和鐘玄策達成協議,化作小豆丁的形象跟隨他們一路前行。一為評估第七道的可控狀態,二為遇見意外因素時能夠在第一時間處理,控制事態發展。這個“意外因素”倒不是指第七道,而是修真界近幾十年忽然出現的一個叫做“嘯月”的組織。嘯月的宗旨是反對包括天道在內的一切道法,重建新天新地。而在凌云山布下陣法,設計要讓神龍和王子安互相爭斗以期獲得漁利的,也是這個嘯月組織。不僅如此,顏兮真對這個組織特別關注的原因還有一點。那就是安插在火焰海的探子早先的情報里,也曾經提到過嘯月這個名字。三百萬年已經過去,人界的局勢早已發生了變化,顏兮真懷疑容修正在借助當初他和書溪培養出來的人類大軍,對付天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必不會讓他得逞。嘯月在凌云山的計劃半月前剛被推翻,首腦戰蓮花攜蔣王李惲逃走,失去蹤跡,暫時還沒有接到嘯月新情報的鐘玄策一行人,決定先去渠州城外一處鬧鬼的宅院看看情況。沈仙移昨天光顧著精蟲上腦,壓根沒來得及細看,今天才發現王子安身邊跟了個女扮男裝的小姑娘——是個凡人。倒也不是說修真者就不能和凡人攪在一塊,但光是凡人的壽數這一點,就該夠他們倆頭疼的了?,F在年輕還看不出來,等小姑娘老了,丑了,他們倆還能像現在這樣黏糊?沈仙移想著這個問題,突然又想起來自己一百多年前看見那個紅衣服小姑娘的時候,似乎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F在想想,好像有點傻逼。想到這里,他拍了拍翅膀,宛如一朵溫順乖巧的小黑花朵一般趴在小豆丁的肩膀上,不好意思地傳音道:[顏麓,既然你看過我的卷軸,那我小時候那些事你肯定都看到了吧?]顏兮真笑著看他:[什么事兒?]沈仙移愁眉苦臉的,要不是他現在本身就是個黑煤球,臉色應該已經黑得堪比鍋底灰。[就……就那點破事兒唄!]沈仙移覺得,顏麓肯定是看見了。不然為什么他看到那些舞劍的雕像,不但不驚訝,還刻意去檢查衣飾?天地良心,他沈仙移可絕對是兩眼不看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麓的專一好夫君。更何況……沈仙移瞧了一眼眼前人,偷偷想到:我兩輩子也沒見過比顏麓更好看的人。顏兮真笑笑,滿不在意道:[看沒看見有什么緊要?]沈仙移趕緊道:[當然是緊要的,你趕緊告訴我吧,讓我死得明白點兒。]顏兮真道:[好吧。看見了。]沈仙移哎喲一聲,心道果然看見了。又聽得顏兮真道:[看見了也沒什么緊要的,你和她清清白白,為什么怕我看見?]沈仙移連忙點頭稱是。又道:[難怪你那時候說對我的雕像不好奇,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是我?]顏兮真似乎是幽幽嘆了一口氣,神情有些落寞。這個表情沈仙移倒是第一次在小豆丁臉上發現。小豆丁常常都是可愛的,天真的,甚至是有些調皮的,沈仙移覺得,這孩子的形態大概是顏麓壓抑起來的所有天性的集中釋放。顏兮真道:[我只是懷疑,還不能確定。直到你的元神歸位,我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有時候我真擔心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