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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在半強迫的動作中重重堆積,終于突破了二十年來壓在他頭頂的恐懼。當他意識到的時候,發現自己有了反應。…………???“你喜歡這個。”幾乎在同時,男人說。他的聲音含糊不清,舌頭甚至還在時維的嘴里。這個“說話”的過程,更像是含著塊糖撒嬌的孩子。作為那塊“糖”,時維被負距離下入侵的熱力和震動感,刺激的一臉懵逼。“時維,忘了那些事吧?!?/br>“看,你的身體已經同意了。”“……”時維突然想起,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發現身體的“不正常”的。從秦子楓入獄的消息傳出,從季暖暖離開那座城市。那時他依然二十二歲,重新回歸到孑然一人的狀態。偶爾還會遭遇不懷好意的人,但并不能給他造成實際的侵害。或者說,這才是他過去的生活,最習以為常的狀態。有且僅有過的那段戀情,就像是另一場奢望的夢境。在身體徹底恢復后,時維繼續學校里的生活,業余時間找了兩份額外的幫工。但沒過多久,他就而發現自己患上了PTSD。所謂的創傷后應激障礙,個體在遭受嚴重的生理或心理威脅后,所延遲出現和持續存在的精神障礙。時維對此并不陌生,雖然近幾年來,這是他第一次“重溫”這種病情。也許是秦子楓特立獨行的做法,所謂“給你一個孩子”的刺激,讓他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性冷淡。時維依然會有欲望,比如早晨正常的生理反應,卻只存在于無意識的本能下。當他“意識”到身體正在發生什么,反胃和難以啟齒的恐懼,會瞬間扼殺一切原始的沖動。……就這樣吧,時維想。兩年后的某一天,當他回到租住的房子,卻怎么都找不到卡卡西的時候。青年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把手里新買的貓糧丟到了地上。沒有什么是不會離開的,沒有什么是必須擁有的。而幾個月后,時維被名叫李忱斯的喵星人按著啃時,看著外星球天空上飛過的汽車,突然明白了何為臉疼。男人還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又沙又啞的嗓音混在粘膜翻攪的聲音里,撩的任何正常人能從骨頭酥到骨髓。“夠……夠了吧……”時維早就失去了纏在對方身體上的力氣,李忱斯也沒有繼續像老樹纏藤一樣固定著他。身高差是非?,F實的問題,但基于無重星不穩定的重力,讓某個喵星人在松手之后,面前的青年依然浮在他懷里。“維維?!?/br>李忱斯突然說,用一種輕而纏綿的聲音。然后趁對方反應過來之前,托著時維的肩頸,一口咬上了后頸。這一回,時維感覺到了倒刺。之前的親吻,更多的遵從人類的本能,而現在才是屬于貓科動物的欲求。尖銳的牙陷入皮膚的瞬間,兩人之間剛剛出現的距離,再次縮小到幾近于無。李忱斯沒有咬破他的皮膚,卻依然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人類的脖子當然不會有舌頭那么靈敏,然而倒刺和顆粒同樣不是一種東西。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更加“新奇”的體驗了。李忱斯把自己埋進對方的頸窩,舌頭又舔了舔后頸的那塊皮膚,得到一個深深的牙印,以及身下的人不知道是疼痛還是刺激的顫抖。然后他抽出了一只手,左手依然攔在青年的胸前,右手卻直接往下——那一瞬間,時維似乎聽到了,從對方喉嚨里,傳出滿足的“咕嚕咕?!甭?。然后,是一聲足以以假亂真的:“喵?!?/br>那一瞬間,青年的腦中一片空白,只剩下熟悉的歌聲徘徊不休:“兒子的頭大手兒小,爸爸的頭小手兒大。大手牽小手,走路不怕滑。走著走著走走走走,轉眼兒子就長大……”當時維意識到自己已經“不藥而愈”,看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感覺整個人都賢者了起來。然而,看著某人從空間鈕里拿出的新衣褲,雖然他身上這件是寵物服,本來就該換的。但結合前因后果,某種被算計的即視感,強烈到讓人無法自我安慰是錯覺。忍了又忍,青年還是把一句粗口按捺了回去。他們呆在這里的時間不長不短,雖然另一邊的人工廢墟會造成排查困難,但查到這邊也是遲早的事。然而,李忱斯看起來沒有半點要溜的意思?;蛘哒f,他顯然在等什么人。雖然大腦剛剛漿糊過,但時維這會兒卻跟上了對方的思路??粗鴮Ψ綇牟恢滥睦锱獊硪惠v飛車,然后把依然昏迷的蘇流云丟上后座——“你在等非……許云飛?”到了現在,前因后果他也了解到七七八八。除了多打包一個人之外,時維想不到其他原因。“既然要‘幫忙’,干脆幫個徹底。”李忱斯點了點頭,“帶走了蘇流云,許云飛遲早也是要搞定的,我可不想返工再來?!?/br>“……”真的嗎?時維懷疑地看著他,尤其是某人臉上坦蕩的表情,卻不能不回想沏走之前的話。【那么敏銳的游絲,成天往‘惡力’高的地方扎,你到底沖著什么……】再怎么高端的翻譯機,基于文化發展的差異,也不可能完美解釋每一個詞,種族的源生詞尤其如此。“惡力”這個發音,顯然就是翻譯機臨時拼湊的意思。時維剛剛搜了搜星網,對此一無所獲。畢竟,喵星人在宇盟中的存在,就像一抹浮在黑暗中的幽靈。所有人都公認他們的強大,卻沒人知道他們究竟強在哪里?他們的起源、他們的能力、他們是否存在統一的居住地……無人知曉?;蛘哒f,所有存在的知情人,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對此三緘其口。但是,從字面意義上來說……這不像一個正面的詞匯。等到非雲——許云飛的臉出現在視野之中,時維發現,來的不止他一個。還有一張,某種意義上非常熟悉的人。一個長著蘇流云面容的人,或者說,“他”才是如今活著的,世人眼中的蘇流云。光輝黯淡的,昔日的英雄與天才。非雲沒法阻止對方跟著他,畢竟如今的“蘇流云”再怎么不成器,也不是他一個小小員工能干預的。何況在發現貨物接二連三消失,其中不僅包括對方要的商品、一只珍貴的疑似復原種,還有某個獨屬于他的偽物。他的“阿六”。這是五年來,他所遇到的最大的行業損失,而對方明顯有備而來。某種強烈的失控預感,讓非雲前所未有的感到焦躁。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為何焦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