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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臉刷地白了。季樓深腳步一停,回頭看了他一眼。許意輕輕咬著牙,自己偷偷給陛下和皇后遞殿下的消息可能被殿下知道了。他向來和池屏不對付,這次不能跟在殿下身邊,池屏那家伙諂媚,不知道要怎么討好殿下。“好了,你先回去吧?!奔緲巧畹?。許意深知季樓深的脾氣,自己辯解也沒用,只能默默退后。……兩天后,帝都星皇宮“陛下,許意回來了?!庇H侍官敲開書房的門,皺著眉。“許意回來了?”皇帝卓瑯處理完公務正要離開書房,聽到親侍官的報告十分詫異,“他不是跟著樓深嗎?”親侍官方文作為皇帝近侍,和皇帝一起長大。于公是皇帝的心腹,于私是知交好友,自然知道季樓深是個貨真價實的皇子而非公主。方文道:“許意一個人回來的,說是殿下要換池屏過去。陛下,殿下應該知道許意往皇宮遞消息的事情了。陛下,你怎么想了這么餿主意,殿下心里肯定覺得你在他身邊安插人手,不信任他?!?/br>卓瑯放下筆,垂著頭看著眼前的公文。在卓瑯身邊這么多年,誰都怕卓瑯,方文還真不怕他。方文在卓瑯面前沒有不敢說的話,“誒,這招確實能哄皇后開心,但是得罪了小殿下。你想啊,小殿下回來再跟皇后告一狀,那你不是白費功夫嗎?我要是皇后,估計以為你又打壓他們母子兩個。你這招還順手坑了太子殿下一把,小殿下心思多,難免又覺得你是要給太子殿下開路。”平常做事那么明白清楚的一個人,一遇到跟自己心上人有關的事,立刻就智商清零。在皇后面前漂亮話都不會說,難怪不招皇后喜歡。俊美的皇帝陛下仍舊垂著頭,“是他自己往皇宮遞消息的,我沒阻攔而已?!睕]有樓深的消息,皇后不愿意搭理他。聽聽,還挺委屈。你委屈個什么啊,那個許意三心二意,他向著你,你就該拿了證據(jù)給小殿下,好讓小殿下知道你心疼他。方文道:“怎么就到這個地步了,小殿下都這么大了,你們兩個卻還在鬧別扭。”卓瑯微微皺眉,“她不是跟我鬧別扭,她是完全不信我。我不跟你說,你這么多年連老婆都討不到,你出的主意我不信。”方文正要給卓瑯出主意,陡然聽見這句話差點一口血吐出來。他單這么多年是因為誰?還不是因為陪著卓瑯沒日沒夜的加班?就這樣你還懟我,我給你出主意我跟你姓!方文氣死了,關掉自己辦公用的光腦,“七點半了,我下班了?!?/br>下班了也不敢去找妻子的皇帝陛下低頭看看公文,想起被小兒子趕回來的許意,卓瑯心情更差。許意今天沒給他任何消息,他過去,憫清也懶得搭理他。“父親?!被侍幼恳嚓@輕敲房門。卓瑯道:“進來?!?/br>卓亦闌將手里的盒子放在卓瑯面前,“這是樓深送回來的特產(chǎn)?!?/br>卓瑯掀開蓋子,里面擺了整整一盒的碎星石茶具。碎星石是一種名貴寶石,這種寶石如同揉碎了一整個星空在其中,異常絢爛。這一盒成色上等的茶具每個都雕工精湛,滿滿一盒,每個都價值不菲。這是用一整塊碎星石做出來的,這樣一盒禮物十分貴重了。不過貴重歸貴重,看上去卻沒什么心意。父子兩個隔著一張桌子,面無表情地互看一會兒。并沒有什么話想和自家父親說的皇太子道:“父親,我告退了。”卓瑯將盒中的茶具每個都輕輕摸了摸,然后問:“你收了什么禮物?”卓亦闌道:“也沒什么,就是一盒金水星特產(chǎn)的茶葉和一對袖扣?!?/br>發(fā)現(xiàn)兩個人的禮物都差不多。卓瑯摸摸冰冷的茶具,像這樣貴重的禮物,肯定是樓深吩咐人選出來的,要說心意,那是什么都沒有的。卓亦闌癱著臉道:“樓深送給母后的,是一盒親自挑選的彩糖。每顆糖的糖紙都是畫的一部分,所有糖紙拼在一起就是母后的畫像。還有一套最新出的護膚用品,連帶幾樣首飾,設計圖已經(jīng)被樓深買斷,不會有重樣的首飾?!?/br>不說多貴重,心意是到了。卓亦闌說完,和卓瑯同時低頭看了看桌上的茶具,感覺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第30章吃醋帝都星港口,一架不顯眼的星艦緩緩落下,等待停穩(wěn),上面下來三個年輕人。港口人來人往,三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你先回周家吧,”顧言拍著周遠橫的肩,“剩余的事情會有軍部幫你解決,至多叫你出面解釋兩句。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啊,離那人遠點?!?/br>顧言沖周遠橫眨眼睛。他悄悄跟周遠橫念叨了些費寅的壞話,周遠橫剛剛得到全部記憶,也覺得之前的事情疑點重重,心里對費寅起了懷疑,不用顧言叮囑,他也會和費寅保持距離的。周遠橫點頭。等周遠橫走遠了。顧言轉(zhuǎn)向季樓深:“我現(xiàn)在不方便回家,你要是不回皇宮,那就跟我一起住,我那地方?jīng)]幾個人知道。”季樓深點頭。兩人招了一輛懸浮車。港口實在太過擁擠,司機不敢開自動尋路,只能小心翼翼地開著懸浮車。顧言擰開一瓶水,往后面看了一眼,連忙道:“司機,后面有車撞上來了!”擁擠的港口街道上一輛銀色的懸浮車脫韁野馬一樣橫沖直撞,直直沖向他們的懸浮車。司機回頭看見車標,臉都白了。但這條街上都是人,往哪躲?季樓深起身奪過司機手里cao縱桿,藍綠色的出租懸浮車瘋狂轉(zhuǎn)彎,避開行人撞上路邊的路燈桿子,那輛引起sao亂的懸浮車在撞上一間門面之后停了下來。顧言沉著臉推開車門,順手把驚魂未定的司機推出懸浮車。街上因為這兩輛懸浮車導致這條出路完全混亂。顧言靠在燈桿上,道:“我真的不想一回來就見到這個人。”季樓深擔心他的身體,伸手虛扶在顧言身后。聞言很詫異——顧言認識那輛車的主人?銀色懸浮車上走下來兩個年輕人,其中穿白色立領襯衫的俊秀青年抬頭,看見顧言,立即皺起眉。是沈家小公子,沈預。顧言扭過頭很想裝作不存在——他真的不想在這個當口撞見沈預,一想到接下來的線索可能與沈家相關,顧言就覺得腦子疼。如果不是答應了季樓深,他真的想撂挑子走人。季樓深低頭輕聲道:“我聽說你在學院的時候,就和沈預不對付?!鳖櫻援厴I(yè)于帝都首屈一指的頂級學府,在學院的時候處處都壓沈預一頭。沈預每每只差顧言一星半點,但始終不能又一次勝過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