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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什么。”季樓深在簾子后拿起兩個蒲團放在韋幕面前,顧言選了個灰色的蒲團坐下。季樓深只能在藍色的蒲團上坐下,灰色的蒲團明顯不如藍色的柔軟。季樓深微微勾起唇角,顧言有時候細膩體貼得讓季樓深以為自己真的是位“公主”。季樓深道:“強制讀取思想和自行交代,你自己選一個吧。”高等級的能力者可以對低等級的能力者的思想進行讀取,不過這對被讀取者的精神力會造成不小的傷害,算是一種逼供的手段。只有八級以上的高等能力者才有能力進行思想讀取,而且需要借助媒介。屠殺白鹿是陳年舊案,很難追查。但白鹿作為智慧種族,無端被圍剿至瀕臨滅族,一定要查清楚來龍去脈,為此皇室不會吝惜一些特殊手段——包括思想讀取。但現在韋幕就很不配合,他不會動私刑,但不介意讓他學的乖覺一點。韋幕沉默許久,冷冷道:“不可能。”他掃了眼祠堂里的監控儀,敢在這里動手,難道不怕留下線索把柄。顧言笑了,“你看它干什么?難不成還指望它有用?”韋幕全身一震,悚然看著顧言。顧言沖他笑了笑,琥珀色的眼睛里淌著蜜一樣的波光,面容俊美,笑意灼灼。可韋幕看著他,厭惡地皺了皺眉。季樓深轉著手里一方小小的銀匣子,匣子漫不經心地等韋幕的回答。韋幕臉上印了道盒子反射的亮光,全身流淌的血液都冷了——那個匣子他認識,那是思想讀取的媒介。這也不是誰都能拿出來的。媒介貴重且是禁品,用過一次就報廢了,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他說真的!不是開玩笑!韋幕后背漸漸滲出冷汗,他看了眼被雪原狼按在爪下的精神獸,有些絕望——被這兩個人堵在祠堂里,他連逃走的能耐都沒有,只能寄期望于有游客進來參觀,好給他一個離開的機會。顧言懶洋洋道:“別想了,今天工作日,雨還下得那么大,整個白鹿祠都沒什么人。”供奉牌位的房屋又在祠堂最里面,更沒幾個人。季樓深指尖一動,手里的銀匣子停止旋轉,穩穩停住。他歪了下頭,看著韋幕:“你想好沒有,我時間不多。”他等了片刻,沒聽到韋幕的回答,于是站起來。韋幕慌忙起身,然而磅礴精神力鋪天蓋地壓下來。韋幕在這股強壓下,強撐著往前走了幾步,一重更重的精神力壓下來,韋幕聽見骨骼嘎吱作響,然后他雙膝一彎,跪在了蒲團上。厚而重的精神力壓得他抬不起頭,只能服服帖帖地趴在地上。三級能力者與八級以上的能力者,差別不異于鴻溝天塹。只要對方愿意,他甚至連句話都說不全。韋幕胸腔發出奇怪的“嗬嗬”聲,嗓音粗啞,“我……說。”顧言和季樓深這才收了精神力。韋幕如獲新生,翻身坐在蒲團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泛著血絲的眼睛抬起來,注視著季樓深,或者季樓深手里的銀匣子。季樓深在銀匣子的某處按了下,方正的匣子在一陣嗡鳴聲彈出細細的尖頭,上面寒冽的銀光讓韋幕打了個寒戰。韋幕道:“我參與了白鹿的圍剿。”星際中人均壽命已經達到一百六十歲,一些特殊的種族壽命更長。韋幕到今年一百八十多歲,在星際中也算是長壽的,是最早定居白鹿鎮的那批人。顧言目中露出幾分冷意。韋幕目光閃了閃,接著道:“早年這里還不是白鹿鎮,叫紅樹鎮。整個維薩星其他地方沒有人煙,我和韋德偷渡到維薩星,和我們一批到維薩星的偷渡者就成了這里的第一批居民。但維薩星一直沒有被列入居住星球,我們都是偷渡來的,不敢和帝國那邊接觸,只好湊和著過。”他頓住了,似乎在整理思緒,但目光卻不自覺向門口動了動,又很快收回。顧言彈了下那銀匣子的尖刺,冷笑道:“你說不說實話其實也沒那么重要,大不了我待會兒再費點功夫從你腦子里拽出點真東西。”韋幕佝僂的身軀抖了抖,眼睛里露出幾分狠毒。顧言懶得與他多話,拿了季樓深手里的銀匣子——這個韋幕就是個劊子手,就算年紀大了又怎么樣,身上背的血債又不會被時間饒恕,兇手老了也還是兇手。韋幕見他臉上那點笑意徹底消失,琥珀色的眼睛里翻涌著殺意,連忙高聲道:“我說!都說!”他一邊發抖,一邊利索說話:“后來我們發現這里除了偷渡過來的人外還有其他智慧生物,科爾人和白鹿。我們那時候什么都缺,飯都吃不飽。韋德就把注意打到了白露身上,他想向每月經過維薩星的星際海盜,高價販賣白鹿的皮毛。”韋幕咽了口口水,“白鹿族對我們沒什么戒心,我們很容易就贏取了白鹿一族的信任。”他眼睛里閃過一抹憤恨,“但是這只是白鹿王偽裝出來的假象!白鹿王看上了我們手上唯一一個復原艙,他看上去跟我們親近,實際上就是想要那個復原艙!”一架復原艙最少兩千萬,可以迅速治愈嚴重的外傷,哪怕是內臟損傷這類的嚴重傷害也能在幾天內養好。這樣的東西誰都動心,但這幫連飯都吃不上的偷渡者怎么會有這么貴重的東西?咔噠季樓深手里的銀匣子發出清脆的響聲,韋幕悚然一驚,轉頭對上季樓深冰涼幽深的黑色眼睛,對方的目光無波無瀾,他將那銀匣子在指尖轉了一圈,雖然一句話也沒有,韋幕卻從中讀到了逼迫的意味。韋幕低下頭,道:“復原艙是偷渡船上的,我們偷出來的,為此……還殺了幾個人。”到維薩星這種未經過開拓的星球上,復原艙關鍵時刻是能救命的!哦,合著兩方都不干凈。但白鹿圖的是東西,韋德直接是想要人家的命。顧言聽得心里冒火,不耐煩道:“繼續。”韋幕道:“白鹿不知道我們有這種心思,但韋德先察覺到了白鹿的計劃,所以提前動手。先是乘白鹿王落單,在白鹿湖殺了白鹿王,又一路追到鹿角山,殺了白鹿一族。白鹿的戰斗力很強,如果不是我們動手突然,可能要被反殺。但還是漏了幾只出去,他們藏得好,我們也找不到。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韋德他們幾個接連死了……”他語意含糊,顧言眼波動了動,猜到他可能刻意隱瞞了什么。鏘!韋幕面前忽然釘下一柄軍刺,鋒利的軍刺穿破蒲團和地面,穩而狠地立在他面前。他順著軍刺寒光微動的鋒刃往上看,卻見那只握著軍刺的手緩緩松開。顧言對韋幕笑了笑,唇紅齒白,眼底印著軍刺的寒光,目光里卻仿佛帶了笑。“我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