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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盯著他們,一副怕他們突然發難的樣子。顧言忍不住笑了——你說這么大頭鹿,怎么就這么可愛?巨鹿道:“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季樓深道:“現在就算了。白鹿湖早上六點就對外開放,你還有三個小時,早點和你的族群離開吧,別撞上游客。”天漸漸亮了,溫度上升,季樓深解開袖口,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腕。顧言無意間瞥了眼,發現他手腕處文著一串奇特的圖案,看上去像是某種文字,文字間將斷不斷的連筆都顯得纏綿。巨鹿沒想到會得到這么個答案,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季樓深看了眼光腦上的時間,道:“白鹿湖晚上八點閉門,明天一點我們在這里見,為了表達誠意,我們會帶科爾人來。”巨鹿猶豫著點點頭。他轉身跑進林子,現在他必須抓緊時間跑回駐地!白鹿四蹄踩過草地,威武的鹿角和樹枝輕碰,矯健的身影漸漸沒入深綠的林中,隱約能窺見一點白色。顧言由衷道:“這樣美麗的生物。”白鹿隱入綠林的一幕,美妙得可以入畫。季樓深道:“你很喜歡?”顧言轉過頭,笑道:“難道殿下不喜歡?”季樓深微微勾了下唇角,“說實話,我覺得你更好看。”嘖嘖嘖,又調戲他。顧言向季樓深走過去,一邊走一邊道:“過獎過獎,不過論起姿色……”季樓深隨著他的腳步后退,后背已經靠在了樹上。顧言笑吟吟將他抵在樹上,正要開口,后頸忽然刺痛,身體像是過了電流,半邊身子一陣酥麻。顧言生生忍住到口的臟話,捂住后頸,喘息了一聲眼尾都紅了,罵道:“季樓深,你的精神獸在干什么?”他人好好地站在原地,不可能被sao擾到后頸,突然出現這種情況,肯定是精神獸那邊出問題了。后頸和肩背是顧言的敏感區,精神獸傳來的愉悅感讓顧言幾乎難以站立。季樓深穩住他的身體,呼喚白虎立刻回到身邊。過了一會兒,兩頭精神獸從叢林中走出。雪原狼興奮地繞著白虎打轉,不斷用肩膀輕撞白虎。顧言都受不了它這幅傻樣。貓科動物面對活潑的動物,很難抑制自己的天性。白虎忍了忍,撲倒雪原狼,輕輕咬住雪原狼的后頸。顧言捂住后頸,剛剛才散去的酥麻感再次侵襲。甚至比之前更明顯,顧言小聲道:“艸了……季樓深你快叫它放開!”不知道主人會收到精神獸情緒和感受的影響嗎?不知道精神獸的愉悅感在傳遞給主人時會放大十倍嗎?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就可以理直氣壯求收藏啦!第6章精神獸雪原狼雖然被咬著要害,但分毫都不緊張。反而往地上一躺,喉嚨里發出輕微的聲音。白虎也臥下來,懶洋洋將雪原狼圈在懷里。季樓深道:“越璋,起來。”白虎眼風掃過季樓深,什么都沒聽到般躺下來,和雪原狼躺在一起,愉悅地抖著耳朵。顧言現在已經緩過勁來,黑著臉上前,揪著雪原狼的尾巴將它拽離白虎,雪原狼肚皮朝天,任由顧言拽著尾巴將它拖走,一臉的生無可戀。見顧言將雪原狼拖去一邊教訓,白虎站起身,邁著步子踱到季樓深身邊,還往顧言那邊探頭,顯然是很喜歡顧言的精神獸。季樓深輕輕撫摸著白虎,唇角微微勾起來,眼尾壓著某種笑意,他低聲道:“別急。”白虎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愉悅地勾起尾巴。顧言訓了雪原狼一頓,見它拉攏著耳朵,一副知錯的樣子,才將它收回。等他回過頭,白虎已經不見了,顧言揉了揉后頸,懨懨道:“我要回去躺一會,我說殿下,你家那個真的得好好管教了。”精神獸除了作戰以外,一般不會和其他精神獸有接觸。因為非戰斗狀態下的精神獸在接觸其他精神獸時,精神獸的情緒會影響到主人。所以只有伴侶間的精神獸才會顯得親密。兩人在白鹿湖附近找了間賓館住下,但因為明天是周日,周圍的賓館住滿了人。他們這么早過去只有一家賓館開門,還只剩下一間大床房。這偶像劇男女主住店般的套路。顧言面對這樣的情況,嘆了口氣:“要吧。”二人刷卡進了房間,顧言接到了視頻請求,季樓深道:“我先去洗澡。”顧言點點頭,到一邊接通了視頻。是聲色那邊的通訊,等他結束視頻,季樓深恰好洗完,穿著浴袍正在擦頭發。顧言將干發器丟給他,季樓深示意不用。顧言一邊脫外套,一邊往浴室走,路過季樓深的時候余光瞥見季樓深后頸處有一小段黑色的痕跡。他隨口道:“你身上什么東西沒洗干凈嗎?”季樓深詫異:“哪里?”顧言停住腳步,點了點他的后頸。季樓深直接將浴袍的領口拉開,上身半裸,他修長的手指撫摸著肩胛處的皮膚,“我看不見,這里嗎?”顧言被季樓深鋪滿整個脊背的文身鎮住了。季樓深和顧言一樣,比平常男人更白,所以皮膚上有什么其他顏色就十分顯眼,尤其當皮膚上是大片的文身時,就更如此了——那黑紅交錯的荊棘花開在白皙的皮膚上,鮮麗得驚心動魄。荊棘花,黑色莖稈且生尖刺,有花無葉,花開赤紅如火。這種植物成片生長在濕潤的地帶,艷麗到見之難忘。很少有男人會在身上文這么大片的花朵,然而居然不顯得怪異,反而生出難言的旖旎,在賓館昏黃的燈光里流露出幾分曖昧。季樓深的偏過頭:“是在后面嗎?”他修長的手指撫摸過背后一朵含苞的荊棘花,極度濃艷的顏色簡直叫人目眩。顧言一手掩著唇咳了一聲,移開目光。“沒什么,我看錯了。你這個文身……在哪文的?”顧言沒話找話,“還挺好看。”季樓深背對著顧言,微微勾了下唇角,慢慢將浴袍合攏,雪白的浴袍一點點遮蓋皮膚,那些花朵和莖稈也被掩在了衣袍下。“在帝都星,你喜歡?”季樓深系好浴袍的腰帶。顧言折回身拿了杯子喝了口水,含糊道:“好看誰不喜歡,我去洗澡了。”季樓深系好帶子,轉身道:“好。”兩人躺在床上,陷入淺眠。睡了不到半個小時,季樓深敏銳地察覺到房間里的動靜,他沒有睜開眼睛,但精神力已經蘇醒開始警惕。門縫被塞進來一張剪成白鹿形的紙張,緊接著想起一陣細微而急促的腳步聲。季樓深起身,走到門前撿起紙張。顧言從聽見聲音的時候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