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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社社長帶著自己的社員堵住蘇沫要求給晚會工作人員“打下手”,這些積極分子大多是女生,其目的不言而喻。蘇沫哭笑不得將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學生呵斥一頓,又將她們安撫一番,表示每個社排兩位同學幫忙就可以了。這兩位女生就是演藝社的幸運兒,可她們在后臺守了一整天都沒有守到自己希望看到的人,只能怏怏不樂的一邊干活一邊聊天了。實際上早知道這種情況的蘇沫安排出演舞臺劇的幾位“大哥大姐”在另外的地方做最后的練習。扮演國王的白小兮,扮演辛德瑞拉的邵啟翰,扮演愛麗兒的慕容玖,扮演白雪王子的蘇淮,以及自導自演親自上陣扮演仙女的蘇沫,這五人在經過了接近兩周的練習后終于要踏上舞臺進行最終公演,不過在此之前,他們還要進行一次彩排。因為五位演員中有三位是可以被稱為伊維特學院這些年來最受矚目的學生,也是上流社會里最受矚目的三顆新星,所以這出話劇不僅安排到了校慶晚會倒數第二個出演,可謂是壓軸演出了,也對外進行了森嚴的保密措施,一直沒有參與晚會彩排。但為了讓晚會主持銜接流暢,也為了讓熟悉熟悉舞臺,上好妝換好演出服的五人從專屬化妝間到了后臺進行彩排。兩位女生還苦著張臉呢,結果轉眼就看見從后臺的側門進來的五人。走在最前面的是蘇沫,她身穿無袖拖地亞麻長裙,蓬松短發被細心地盤起,頭戴著綴以潔白小花的桂枝花環。緊接著是白小兮和蘇淮兩人,白小兮一手拿著權杖和皇冠,一手抱著幾乎拖在地上的赤紅大裘,她戴著棕色假發,身著鎏金壓花正紅禮服,黑色馬褲和長靴,而蘇淮則戴著金色假發,穿著蕾絲白領藏藍禮服,斜帶紅金綬帶,也穿著馬褲長靴,腰側掛著銀色長劍。這三位女子,蘇沫不說,自然是姿態高腰搖曳生姿,而白小兮和蘇淮兩人,也不知道化妝師是怎么給她們上妝的,一臉濃妝在普通燈光下顯的有些嚇人,但若離遠一點看卻是硬朗英俊帥氣逼人,再加上這一身的服裝,讓人根本分不出性別來。而走在最后,讓所有女生們盼了又盼的翰公子和玖公子兩人,卻將三人的光彩全部奪去。如果說白蘇兩人女扮男裝是中性的帥氣的話,那這兩位,則是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散發著令人捧腹大笑的古怪和詭異了。慕容玖還好,他的五官原本就比較柔和俊美,比起邵啟翰來更有一種中性美,紅色大波浪卷假發披在胸前身后,頭上還斜斜的別著由五彩繽紛的海星,貝殼和海草編織而成的頭飾,再加上恰到好處的彩妝,使慕容玖看上去就如一個絕色美女一般,只是這位被深藍淺藍交錯的長袖大百褶禮裙包裹的絕色美女顯得有些太高大了。但比起他身邊更高大的邵啟翰來這根本不算什么,由于邵啟翰扮演的是辛德瑞拉,而這個辛德瑞拉還是灰姑娘時期的辛德瑞拉,所以他是頭頂亂糟糟的棕色卷發,身穿打滿了各色補丁的深灰色及膝連衣裙,手臂上套著占滿灰塵的黑色長手套,腿上穿著滿是污垢的灰色長筒襪,還穿著兩只破爛到馬上就會脫底的黑皮鞋。兩個女生目光呆滯著看著這幾個人快速穿過桌椅凌亂道具亂飛的后臺,半響才回過神來,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驚恐低呼:“……翰公子居然被折騰成這樣?。?!”第13章舞臺?。ㄉ希?/br>蘭斯頓翹著二郎腿坐著,大概是舞臺上的表演難以吸引人的注意,他漫不經心的低聲同身側一位戴著金絲邊眼鏡,發型一絲不茍的男人說著話。“翟,你當真不在意你弟弟的事?”聽到這語氣微妙的話,被蘭斯頓稱為翟的男人只是專注的看著歌舞表演,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他。“呵……”蘭斯頓輕笑一聲道:“我看著邵啟翰那小子可不是吃素的?!?/br>聞言男子終于正眼瞧著蘭斯頓,語氣冰冷的說:“蘭斯頓,我看你也是閑太久了?!?/br>“我也是為你好嘛?!碧m斯頓將頭靠在天鵝絨背靠上,很有些婉轉哀怨的說:“你們不是有句古話是說:‘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嘛?!?/br>“那是我弟弟,不是什么‘他人’”男人微微皺眉,冰山一般冷峻的冷臉流露出不滿的情緒。“嘖?!碧m斯頓不以為然的說:“那你倒是看看我的那些兄弟們,可把我當自己人了?翟,你我多年好友,難道還不知道我的情況嗎?”男人沒再回話,蘭斯頓見此也無趣的住了嘴。這位氣質不凡的男人便是邵啟翰大哥,邵氏掌舵人邵啟翟了。邵啟翟與蘭斯頓兩人正坐在皇家伊維特私立學院大禮堂內的第一排座椅上,觀看校慶晚會,已經有不少人有意無意的將目光從這兩人身上滑過了,有心人開始揣測同邵啟翟親密交流的金發男人是誰,甚至在他們談話的時候豎起耳朵全神貫注的聽著。只可惜兩人的對話聲音極低,絕不可能有第三個人聽到,旁人只見到這兩人嘴唇微動聊了幾句便專注的看起臺上的表演。也就是這個時候,兩位主持一唱一和,先是對上一個節目大發贊美之情,又互相打趣幾句,最后又滿臉神秘的報出下一個節目名。邵啟翟不由得稍稍坐直的身子,更加專注的盯著已經熄掉所有燈光的舞臺。蘭斯頓見他這樣,嘴角上挑露出一個邪魅的微笑。此時禮堂里的主燈也已熄滅,只留了光照最弱的小燈打下曖昧的鵝黃燈光。剛剛還在主持人報幕后爆發的熱烈掌聲也消停下來,全場鴉雀無聲。一片漆黑的舞臺上突然打下一射白色的光柱,光柱中有一個人半跪在地上。這個人動了動,艱難的站了起來,踉蹌幾步才最終站穩。這是大家才看清楚她穿著一身破舊的連衣裙,臉上也粘滿了灰塵和污垢。“這煙囪聳入云端,這煙灰洋洋灑灑,啊,我不敢相信,我的那位母親居然會做出這樣的要求?!薄銎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