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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名為‘司命’,你喚我‘司命’便是。”司命道。“好的,司兄。”“吾沒有姓氏,吾名便是‘司命’。”“我曉得,你方才說過了,司兄。”“吾沒有……”司命氣得面色青一塊白一塊,不由得懷疑這個小鬼到底是笨死的還是故意在跟他抬杠。司命還未說完,筑子遙坦然接道:“姓氏。我曉得的,你說三遍了,司兄。”倘若不是冥界不許隨意濫打孤魂野鬼,司命當真想一巴掌扇死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突然眼睛一亮,在三生石上放了一碗湯,司命拿起來左看右瞧,當年他也沒喝過這東西就被紫落帶走了,自不曉得到底世間所說孟婆湯長了個什么模樣。不過在孟婆的地盤出現的湯還能是其他什么,想來多半不會出錯,便拿給了筑子遙,省的這只小鬼蹲在這里礙他的眼,如果查出他生前是什么十惡不赦之人的話也可以正大光明地教訓一番。殊不知這一拿,便在天庭仙籍上多出了一個無名散仙。司命詫異地看著喝下“孟婆湯”后的少年身上散發出耀眼白光,然后筑子遙感到腳下輕飄飄,竟然飛了起來,直沖南天門。司命惘然,隨之而去。筑子遙被駐守南天門的神將當作擅闖者拖到凌霄寶殿上,司命悄然站在一旁。見到筑子遙的一剎那,寶殿上的仙家無不瞪大了雙眼,其中也包括高高在上的天帝。筑子遙抬眸打望周遭,不禁感嘆:“原來人死后當真能到‘極樂世界’!”這時旁人有小仙鄙夷地插上一句:“此乃天庭。”“天庭?”筑子遙愣住,他分明是喝多了摔進河里被淹死,怎么來了天庭,這不是神仙住的地方么?彼時,天帝喚了聲寂逢,他將命薄上對筑子遙的記錄一一道來,原委如此,司命自知犯了錯,心虛著退了退。天帝眸底閃過一絲令人捉摸不透的韻味,輕嘆一口氣,道:“看來,是孟婆與仙位無緣,倒是怨不了何人。至于你,你名為筑子遙??”筑子遙頷首,“正是。”天帝放下手中事務,仰頭輕笑,不知自嘲還是如何,調侃道:“命,這就是命啊。”是命,是巧合,但更是緣分,是筑子遙與天與仙之緣。司命曉得無礙,暗自大呼了口氣,身旁紫落輕輕一笑,謂然:“下回可莫要再如此草率。”司命如孩子般順從地點點頭,許是紫落一手將他帶入仙位的緣故,司命對他很是親近。事后,筑子遙被封了個“星君”職位,主要負責看管天空星辰,偶爾為幾個仙子仙女算算姻緣,但是說到底也就是個散仙罷了。打自他來便不怎受天庭大多數神仙待見,不過好是有司命時常來他這“塵緣殿”談笑,也在幾百年的時間里不會那般孤寂。通過司命,筑子遙順水與紫落、朔逃、寂逢相交,不知出于司命的關系還是如何,筑子遙便覺他們與其他神仙不同,至少不會那般“勢力”。此日,朔逃從凡間帶來一壇美酒贈予司命,道是近日凡間得來的,是酒都供奉與之的最新佳釀,醇香絲毫不差天庭的瓊漿玉露。司命諾諾連聲,是夜便去了塵緣殿,筑子遙舔了舔嘴角,道然:“明日便是瓊露盛宴,你我喝多了恐怕不太好罷。”前者假意做了個收回的動作,道:“也是,那便我一人喝了,可不得耽誤了成美緣君的時辰。”說罷,便有離去的架勢。筑子遙趕忙制止:“本君酒量可好著呢,老鬼,快放下那壇酒!”“嘁嘁嘁,我可還記得某人分明是喝醉了被淹死的。”“那是因為我腳滑!”“分明是喝醉了。”“腳滑!”……就這么二人一邊爭吵,一邊飲酒,直到一起趴下。彼時出現一抹紫色身影,衣袂在風中飄飄然,將他的道骨仙風凸顯得淋漓盡致,紫落眸底不見波瀾,微微搖頭一嘆:“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了。”繼而身影逐漸褪去,留著月下酒醉的筑子遙和司命,此刻的他們不知,一切算計早從七百年前便已開始了。結局,早已注定。人心難測,神仙又有誰敢斷言不是如此呢?緣來緣去,不過夢一場罷了。夢醒了無痕。風過天地肅殺,遍體鱗傷、千帆過盡之后,終究換得一世安寧。回望往事如煙,藥拾的神力終究化作一個永遠無人能夠解答的迷題。這個世上,或許只有司命知道,那一日發生了什么,它為何會不翼而飛,又或許,紫落已經猜到了。面對圣物的壓迫,也唯有用同樣的力量才能與之抗衡,司命不敢說自己活的這幾千年里看到過多少能夠被稱之為“圣物”的法寶,但他確信,藥拾絕對算得上一個。是以,不惜耗費半生修為,啟用藥拾,最終二者玉石俱焚。雖說這樣的結局著實太可惜,但司命以為如此甚好。天地律令,生來這般,又豈有捷徑可尋?所謂“圣物”,不過害人害己。眼下可好,終是煙消云散。有時候太過逆天厲害的東西,還是更加適合待在故事傳說里。今時今日,距那一場大戰已經過去饒久,可那昏天黑地的十天卻再也無法從腦海中離開,每當回憶起,都是萬般痛苦。他怨自己自私,當年只為心底那抹貪念請天帝封之為仙,想著隨時都能見到他,可若那時他如常進入了輪回,現今也不會落得個灰飛煙滅的下場。到底,還是怪他。此事終將牽絆司命余生的所有心緒,再無可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