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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秤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7

分卷閱讀57

    武是什么關系?”

    蘇留白揚起眉梢,心里尋找合適的詞匯界定他們的關系,說是朋友,姜尚武看管平安模樣怎么看都不對勁,說是戀人未滿,管平安何時起過這個念頭他并不曉得。

    “勉強來說,算青梅竹馬吧。”

    白羽聞言詫異地點點頭,“幸虧不是戀人,否則小靈該怎么辦?”

    “小靈?”

    白羽嗯了一聲,“小靈就是為了他才放棄學業,離家出走的,你不知道?”

    蘇留白啞然,他記起酒吧里那個打扮奇異的架子鼓手,猛烈搖擺的滿頭紫發,露臍的緊身皮衣,花白的大腿,他打了一個激靈,不由張口道:“狗屎的緣分……”

    白羽斜睨他一眼,“說什么呢。”

    蘇留白便不敢吱聲了。白羽瞧著他輕輕一笑,“不能□□人,連朋友都不能做了?”

    蘇留白摸了摸鼻子,尷尬道:“當然能。你可是老師家最珍貴的小師妹呀。”

    白羽扯了扯嘴角,“師妹呀……”

    蘇留白趕緊點頭,不自然地傻笑了半天,嘴里說起一些求學時兩人接觸的時光來,后來他見白羽身體凍的瑟瑟發抖,下意識想將外套脫掉給他,手剛放到衣服上,忽然覺得不妥,于是說要回去陪管平安。

    白羽的目光里明顯染上一層失望的情緒,可她還是露出一個乖乖的笑容。

    兩人走進大廳就分開了,路上,蘇留白掏零錢買了一杯速溶咖啡和一杯奶茶,咖啡是給自己的,他今天還要上班。昨晚在剛睡下就被電話聲吵醒,原來是醫院里的同事看見管平安,知道兩人那些溝溝坎坎,于是好心打來電話,只是電話里隱晦地說起是和一個男人一起被送來的。

    蘇留白掛了電話立即往醫院趕,一路上來不及因為托付孩子給鄰居而愧疚,心里只是一股腦地擔心和恐懼,其實現在想起當時的恐懼,覺得與永遠的失去比起來,看她開心地活著的日子簡直是天堂。

    明天,還管它做什么。

    奶茶是給管平安的,折騰一夜都沒能休息,然而感謝姜尚武,讓她能安然無恙地回到自己的身邊。

    蘇留白這樣想著,又覺得姜尚武的執念不比自己少,這種人怎么甘于躺在床上任人擺布,于是蘇留白期待起他醒來的那天。

    病房與他離開前一樣死寂,監護儀依然發出嘀嘀的響聲,可床前靜默的那人早已不見了身影。

    現在來說一說事件的起源。

    信息化高度發達的時代里,管平安有時會忘了怎么寫字,如同現在,手中握著筆,卻怎么也想不起腦海里瞬間浮現的那個字,方野在旁邊站了一會兒,才清了清嗓子,說:“算了吧。”

    管平安一愣,抬頭看他一本正經的三七分明的額頭,“怎么行?”說完,筆尖落在雪白的紙片上,發出沙沙的聲響。其實偶爾說出寫出一兩個略帶侮辱性的字眼,在這個社會上也不見得是多大的侮辱。向陽就跟將這兩個字總是弄混,自己不也將這看做是一種親昵。

    于是管平安用來替代請字的滾字,滾來滾去后,竟然又上了頭條,她撫著額頭看雜志封面上自己占據不小面積的臉,悻悻說道:“這樣就上頭條,還不讓那些天天望眼欲穿的明星恨上我……”

    方野向上推眼鏡,管平安想起蘇留白也會不自然地做出這個動作,不知是不是帶著眼鏡的人都有的習慣。昨日簽字的那支派克金筆靜靜地躺在光如鏡面的辦公桌上,投下一小片陰影。管平安將它拿在手里,方野則默默夾住一沓厚厚的文件夾,兩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標有代理董事長字樣的辦公室,經過一道長長的走廊時,兩側透明玻璃門后一雙雙矚目的眼睛齊刷刷地望著她,她目不橫斜,將身體站成一條線,她知道身后的方野更夸張,一定黑著臉,逼人的視線將那些好奇的打量殺退,這種做法好像將自己擺在一個不像模樣的冰冷的紙盒子里,像模像樣地穿上紙做的華麗的新裝,只不過比不穿好看一丁點罷了。但管平安是不會對他說什么的,鐘明強教育出來看守江山的奴才,她一個同樣看家門的,不好說。

    鐘明強那樣的人,外表看起來無私,其實最自私,說實話,她很為方野不值。

    走廊盡頭的那扇深黑色的大門外無人走動,顯得十分寂靜,但大多數的喧囂吵鬧的表象外,都是這么一扇掩人耳目的門面。門后便是召開董事會的地方,她知道此時諸人都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尤其是主角鐘明濤。

    門口,她停住腳步,等方野上前將門打開,仿若一道信號,微妙地終結了意料之中的劇烈的吵鬧之聲,除了全權委托她代理的一些董事,其他大概十幾人衣冠楚楚地坐在長桌前顯得有些面紅耳赤,管平安知道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支持鐘明濤的,惠豐建設每年的分紅無疑是令人紅眼的,但鐘明濤許諾給他們更多,沒人會跟錢過不去。

    管平安笑瞇瞇地踩著高跟鞋走了進去,盡量讓自己顯得平易近人,她向每股東寒暄問好,迎面不打笑臉人,股東們只好緩下冷著的臉,不過也只是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管平安笑著坐在首位,不出所料地看見坐在身邊的鐘明濤的嘴角僵硬地抽搐一下。他是公司第二大股東,掌握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很有話語權,鐘明強重病,管平安回國前的期間內,公司上下的事務都是他在處理,管平安現在坐的那個位置他也坐過,體會過那是什么滋味后,想再下來就難了。比如現在,即使他人下來了,心還在那,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何況他的企圖毫不遮掩。

    “管小姐今天把我們這群老古董請來不知是什么目的,我那里還一堆事情等著處理,要是只是沒事在這里磨洋工,我可就不奉陪了。”鐘明濤率先出擊,將那個登上頭條的“請”字說的咬牙切齒,臉上卻還掛著清風拂面的笑容,好像她管平安真是自家兄長哪里請來看大門的,偏偏還是個毛沒長齊的孩子。

    管平安知道,他這一句話已經挑起戰爭。對手先開場,她必然及時反擊才不致落了下風。

    “看來鐘總也真是老了,忘記我昨天已經把文件大家發去了,不過沒關系,我已經讓方野重洗打了出來,關于請您老回家養老的事宜及原因條條清楚,要是您有意將股份轉讓當然更好,現在大家表表態,只要通過這事就算定了。”

    “回家養老?哼,你真拿我當孩子耍了,這間公司是我哥帶著我和在座各位打拼一輩子的成果,你想一句話把我們老鐘家的人趕走然后自己占了惠豐,管小姐,你小小年紀算盤打的很精啊,只不過胃口不要太大,傷身哪。”鐘明濤嘴角含著冷笑,目光想毒針刺向管平安,管平安將腿放到另一條腿上,扭頭看著他的滿臉褶子,笑了笑,將面前的文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