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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而算一算時間,他們離婚的日期應該就在這一個月內了。楚茗把這份協議放到床頭,轉身出了房間。傍晚的時候,酒店送來了飯菜,滿滿當當擺了一桌。楚茗抱胸看著這些并不是自己點的飯菜,聽到了敲門聲。“嫂子嫂子!是我,開個門!”一個年輕男子笑嘻嘻地從門后探出頭,晃了晃手里的蛋糕。“生日快樂!酒店的菜都送過來了嗎?”“是你點的?多謝。”楚茗一手接過蛋糕,從鞋架上選了雙家居鞋放到他腳邊。“謝什么,今天你生日嘛!”白浮星一邊換鞋一邊道,“哎我哥呢?”楚茗把蛋糕放到茶幾上,道:“他在公司。”白浮星一愣:“公司?今天可是你生日啊!嘖,嫂子你等等,我打電話罵他。”他說著就要拿出手機,被楚茗按住了手。“不用,他在開會。過來吃飯吧,我都餓了。”“啊?那好吧。”白浮星一聽果然放下手機,又三兩步跑進了廚房,“我去拿碗筷,嫂子你坐著。等會你一定要嘗嘗那個翡翠白玉湯,那可是我特意讓酒店做的!”楚茗在餐桌邊坐下,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機。手機信息欄里空空蕩蕩的,剛好推送了一條娛樂新聞——【白氏當家人與知名影后共進晚餐,舉止親密,疑似戀情公布?】楚茗目光一凝,點開了那條娛樂新聞。新聞開頭就放上了一張大圖,高檔餐廳里,燭光紅酒絲絨紅毯,側臉英挺淡漠的男人垂眸注視菜單,在他對面,一位妝容精致的年輕女子正托著下頜笑意盈盈地望著他。男人西裝革履,女子紅裙蹁躚,兩人相對而坐,郎才女貌,仿若一對佳人。“嫂子你看什么看得這么入神?”恰好這時白浮星拿著兩副碗筷從廚房里出來,見楚茗正若有所思地盯著手機屏幕,不由得好奇一問。楚茗淡淡一笑,那一刻他的笑容似乎有些勉強,很快收斂了。“沒什么,吃飯吧。”——晚上,楚茗送走白浮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因為在餐桌上多喝了幾杯酒,他有點頭昏腦漲,睡得也比平時更早。后半夜外面下起了大雨,冷風裹挾著雨點從沒有關牢的窗戶里鉆進來。楚茗在半睡半醒間受了凍,默默把自己蜷進真絲被子里。恍惚中他好像聽到了輕輕的開門聲,雖然很想睜眼去看,但酒精的作用下眼皮沉重得難以掀開,整個人的狀態都糟糕得不行,只能這么昏昏沉沉地躺著。濕冷的水汽在黑暗中緩慢逼近,一道修長沉穩的身影停住在床邊。房間寂靜無聲,楚茗感覺有束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輕描淡寫中又帶著一份逼視,如同老成的雄獅在巡視自己的領地。那目光讓他非常不舒服,楚茗揉了揉眉心,勉強支起上半身要去按床頭燈的開關,結果才起到一半他就被男人摁住肩膀,輕而易舉地壓在了自己身下。他的手被抓住摁在枕邊,黑暗中他被迫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眸——那里面也是冷冷的,不含半點波瀾。“……”楚茗無聲地咬緊牙關,隱約聽見白軼在他耳邊說了什么,字音模糊,難以辯清。……第二天,楚茗從酸痛中醒來,雙人床冷冰冰的,沒有另一個人躺過的痕跡。白軼應該是回了公司,楚茗靠在床頭皺眉按了幾秒太陽xue,從床頭柜里拿出一個藥瓶,倒出兩片藥直接吞下。他闔眼休息了一會,眉眼間冷冷的,看起來心情不太好。下了一晚上的雨終于在早間收斂,天邊綻開一絲淺白的晨光。煙灰色風衣被風掠起一角,楚茗慢慢地走進車庫,發現里面多了一輛車。深色車身嶄新閃亮,線條鋒利流暢,是剛上市不久的某限量款,車鑰匙就放在一邊,等著人隨時開走。楚茗看也不看那輛車,直接走過去了。半小時后,他開著自己的車駛進一家私立醫院的停車場。醫院這個點還沒有多少人,楚茗進醫院大門時剛好和一個行色匆匆的女子擦肩而過,下一秒,他就被那個女子回身抓住了手腕。“哎呀,楚導。”女子涂著丹蔻的指甲抵著楚茗手背,微笑著攔下了他。“這么巧,居然在這里碰到您了。”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她的指甲用力地掐進了rou里。楚茗微微皺眉,掰開了她的手。眼前的女人他并不陌生——楊玫,當紅的一線明星,新晉影后,也是昨天晚上,和白軼一同進餐的緋聞對象。第2章會所“既然有幸碰到了楚導,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喝喝茶聊聊天?”醫院門口,楊玫嫣紅的唇角輕勾,“其實我一直很喜歡楚導您的電影,尤其是您那部……”“不,不用了。”楚茗淡淡道,“我還有事,下次再說吧。”“……”楊玫的視線隨意地擦過一邊,片刻后撥了撥鬢邊的卷發,擺了個遺憾的姿態:“那好吧,真可惜——我們下次再見。”她轉身,踩著高跟鞋慢悠悠地走下了醫院臺階。這是家安保措施非常嚴格的私人醫院,哪怕影后現身也沒有記者圍堵。楚茗注視她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轉身進了一樓大廳。——單人病房里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的氣味,一位老人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周身插滿各種儀器,正安靜地睡著。楚茗把濕熱的毛巾放下,俯身給老者掂了掂被角,而后無聲地退出了病房。“醫生,我爺爺他最近怎么樣?”“患者這幾天的病情有所好轉,但仍要觀望一段時間。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醫治好他。”楚茗隔著病房玻璃窗望向老人,片刻后道:“謝謝,那就拜托您了。”醫生推辭了幾句,透過鏡片打量眼前這個青年,心里少不得有些感慨。病房里的老人已經躺了三年,而這個年輕人每周都會過來探望他,風雨無阻。醫生在這家醫院里見多了為了爭奪家產把老人丟到醫院不問生死的子女,再看看這個年輕人,實在是難得了。心里這么想著,醫生面上不由得對楚茗親切了些,一路送他出了電梯。——來醫院時外面還是晴天,離開時外面又下起了小雨。路上堵了車,楚茗夾在長長的車流中間,百無聊賴地看著雨刷一遍又一遍在眼前劃過。這時有人給他打來了電話,楚茗剛剛接通,那邊立刻有人興致高昂道:“我可算回來了,這一陣子可憋死我了,晚上你有沒有空,咱們出來聚一聚吧!”“孟少,”楚茗微笑道,“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