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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謝還當下一臉懵逼。而后輕拍余揚的背部,“一定很苦吧??薨桑蕹鰜砭蜁靡稽c。”“謝還,我手疼,開不了車……”謝還一臉懵逼:“那咱就不走了。”謝還的家不大,爸媽都沒在家,外出打工。余揚洗漱完出來后,謝還正在為余揚鋪床。余揚就雙手抱臂地在一旁靜靜瞧著他。“喂,我害怕,還認床,能不能和你一起睡?”余揚這話分明說得毫不講理,偏生讓人生不氣起來。謝還笑道:“我看著你睡著了再去睡成不成?”“好。”余揚躺在床上,房間內只余一盞昏暗的小燈,余揚睜著兩只眼睛一個勁兒的盯著謝還就是不閉眼。謝還笑著,“你閉眼啊。不閉眼怎么睡?”“你給我唱個歌好不好?”“想聽什么?”“都可以?!?/br>謝還清了清嗓子,好聽的旋律從他嗓子里輕哼出來——當你看著我我沒有開口已被你猜透還是沒把握還是沒有符合你的要求是我自己想得太多還是你也在閃躲如果真的選擇是我我鼓起勇氣去接受不知不覺讓視線開始閃爍哦第一次我說愛你的時候呼吸難過心不停的顫抖哦第一次我牽起你的雙手失去方向不知該往哪兒走那是一起相愛的理由那是一起廝守……余揚漸漸入睡。‘嘭’的一聲悶響,余揚驚坐起來。發現門不知何時開了條縫兒,外面耀眼的燈光蹦跶進來。好巧不巧,這亮眼的一條,晃了余揚的眼。緊接著傳進來一段熟悉的戲詞。好奇心的驅使下,余揚小心翼翼地走到門邊,透過這條縫兒往外窺探。緊接著捂著嘴癱坐在地上。……活了?……活了?……竟活了!許朗一身白衣,他嘴角掛著溫柔的淺笑,邁著從容不迫的步子朝他走來。優雅且高貴,自信又淡然。他在門前站定,隔著門縫兒去溫柔含笑地瞧著余揚,手輕輕一拉,門便大開了。他伸出手來:“來,阿揚,站起來,你要是怕的話,可以跟在我身后,我會帶著你走?!?/br>余揚沒有絲毫遲疑,緊緊抓住許朗的手,站起身,跟隨著許朗的腳步——許朗帶著他走進一片人海,這里有許多兇神惡煞的人,怒目狠狠瞪著余揚,直到余揚瑟縮躲進許朗的影子里,那些兇神惡煞便換了副模樣,變成了畢恭畢敬的卑躬屈膝;出了人海,他們又走過一片尸海。這里尸橫遍野,到處是干枯的尸體,根本無從下腳,只能踏在一具具冰涼的尸體上前行。腳踩在上面,那些尸體竟叫出聲來。近乎撕裂般的哀嚎;余揚戰戰兢兢的一步步跟隨著許朗的腳步。緊接著,眼前一片光明,是片花海。各色各樣的花,美極了。許朗停下腳步,余揚就跟著頓住。他突然轉過身來,笑著,許朗的聲音一向不大,且不緊不慢,但卻讓人忍不住想耐心地去側耳傾聽,好似在耳邊的呢喃:“阿揚,你看,這兒漂亮嗎?”余揚重重點頭。“那……”許朗道。余揚想:……那什么?可許朗只說了一個字,便不說了。他臉色突然變得痛苦起來。余揚趕緊上前攙扶。誰知,許朗抬頭,已是七竅流血。他嘴邊依舊掛著淺笑。眼睛溫柔的似乎能包含一切。他道:“阿揚,我好痛苦……我好痛苦……你能不能幫幫我?”說著說著,他的胳膊上、腿上、臉上皆掉下一片片rou來,許朗拿出把刀子,塞進余揚手里。余揚定定一看,這刀子正是他隨身攜帶的那把。然而這幾年來,那把刀子已經被他擱置在柜子里,許久不拿出來了。許朗道:“殺了我……”余揚拿著刀子一步步后退,“不……不要……”許朗癱坐在地上,就……不動了。渾身的rou還在一片片、撲簌簌地掉下去。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露出白骨錚錚。余揚擔心許朗,跑過去去看,結果許朗猛地撲出,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渾身血淋淋的,手上沒使勁兒,指骨卻硌的余揚脖子生疼……————“許朗,不要……不要……不要!!!”余揚猛地坐起,謝還正站在床邊好奇地看著他。這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夏日的陽光明晃晃的灑滿了整個屋子。明明應該很熱,余揚卻被凍的嘴唇蒼白。余揚悲傷的情緒還沒能收回來,謝還就先有了動靜,他伸出手把余揚臉上的淚珠揩去。輕哼笑道:“你可真愛哭呢……”“謝還,你能不能抱抱我?”他這么說,謝還就抱他了。“謝還,說你愛我?!?/br>“我愛你。”余揚在謝還身上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方才又閉了眼。謝還嘴角掛著淺笑,輕輕拍著余揚的背,哄他入睡。第69章第六十八章第六十八章謝還3余揚竟留在謝還家里不走了。他們誰都沒多說,又誰都沒多問。似乎有著種無言的默契。誰也不想去打破這種寧靜。碰上天不是太熱的時候謝還會提著漁具和小板凳兒去河邊釣魚,余揚總會跟著他一起去。謝還在樹蔭下釣魚,余揚就躺在河邊涼亭的長椅上小憩。隨著時間推移,陽光也會跟著推移。這時謝還總會為余揚擋著陽光,白色的短袖漸漸被汗水浸濕。見余揚醒了,他會笑,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眼眸溫柔地對余揚說:“回家吧,今天我給你做魚吃。”謝還無時不刻都在陪著余揚,帶他去吃大排檔,去旅游,開車去兜風。在余揚印象里,有葉還的地方,就有陽光。余揚突然就迷茫了,他不知道他對嚴毅到底是什么感情了。他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權,在他印象里,他的愛人是嚴毅,也只能是嚴毅。但是,……真的只能是他嗎?謝還和嚴毅對他都是溫柔到極致的,可他們的溫柔不一樣——謝還的溫柔是帶著陽光的,嚴毅的是帶著陰暗黏膩的。就在他們認識一個星期,一起開車去玩兒的時候,謝還冷不丁兒突然來了一句。他道:“阿揚,那天在咖啡廳那個女孩子……,也不知道你看見了沒。她是我朋友,剛和男朋友分手,來找我哭訴來著。如果你介意的話,我會和她斷絕來往?!?/br>余揚會笑著來一句:“跟我說這個干嘛?我又不是你的誰?!?/br>這天夜里,剛下完場雨。外面是難得一見得涼爽。當時余揚正在和隊友吃雞,謝還突然把余揚從房間拽出來,說要帶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