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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這么久也不喘,只是出汗出得厲害。”“就這一項,難道還不夠狼狽嗎?說起來,我晨跑都沒這么難受過,熱的很不舒服。”席天擰開水,喝了一口。“雄主,要不就這樣算了吧,我們還是回去吧。”艾利斯詢問道。“都走到這里了,沒必要半途而廢。”“可是你都這么難受了,不如回去。”“……”席天握住手中水瓶,低頭默然三秒鐘。“艾利斯,你真的沒有和雄子或亞雌交過朋友嗎?”艾利斯的雷達一下子豎起來,雄子這樣問是什么意思?懷疑他……打住!以前和雄子的對話給了他經驗,所有脫離當前情境的自我腦補幻想絕對不可信。艾利斯想了三秒,沒什么頭緒,答道:“沒有交過,雄主為什么這樣問?”“說起來,我剛才說難受是只在抱怨一下,沒有想讓你幫我提解決方案啊。”席天站起來,拿手中的水瓶輕敲一下艾利斯的頭,又遞給他,裝回背包里收起來。艾利斯靜靜想一會,也想不出“抱怨一下”和“解決方案”之間有什么關系,還有與雄子或亞雌交朋友,又和“抱怨一下”有什么關系。艾利斯很直白問出了這個問題。“因為雄子和亞雌們才更在意感受,雌子們更多是直線思維,相信有因必有果,一根筋通到底,什么事第一反應就是想出解決方案,所以有時雄子會吐槽‘雌子就像個機器人,完全不懂我的想法’。”我也屬于直線思維的‘機器人’的一員嗎?艾利斯摸摸自己的臉,溫熱的柔軟的皮膚,不是硅膠的虛假質感。有問題,不就是要解決嗎,這有什么錯嗎?艾利斯滿臉疑問,看向席天。“邊走邊說。”席天牽起他的手,一起向前走。“從遠古時代,雌性雄性就按照性別確立分工,雌性負責狩獵、守護領地,雄性負責采摘果實、孵育幼崽。這種分工要求雌性要具備勇猛、強壯等品質,畢竟,那些怯懦畏縮的雌性早就餓死了。我們都是勇猛雌性的后代。勇猛是褒義詞,貶義詞是魯莽,這決定了雌性一定要是實干派的,根據眼前情境做出決定,就要很快執行,無論執行結果有沒有效果,起碼能找到一種相對不錯的解決方案。所以哪怕現在,雌性還是被鼓勵著勇敢,解決問題。而雄性則不同,從幼崽的孵化、教育,直到幼崽度過幼生期,這之間起碼五年代表著幼崽不能離開雄性,雄性的離開就意味著幼崽會死亡。但同時,長達五年的伴生狀態,雄性全部精力貢獻給幼崽,就只能依靠于雌性的供養,這意味著他們要把未來寄托在另外一個雌蟲身上。哎,你握我這么緊干嘛?”席天停下來,看向艾利斯。艾利斯紅了臉,搖搖頭。身旁的雄子,也是將未來寄托在他身上。“那我繼續了:雄性如果不能學會通過細致的觀察,從蛛絲馬跡里判別這個雌性是否值得托付,那么他面臨的,就會是與幼崽一同餓死。有些雄性學會了觀察雌性對他們是否關心,這種關心就通過‘態度’上的在乎表達出來。這些雄性,就成為了我們現在的祖先。即使現在科技發展飛快,但是,”席天指了指腦袋,“這個頭腦的發育水平,同咱們一萬三千年前的洞xue里生存的祖先,可沒有一點區別。大腦的進化落后于科技發展,結果就是,連雄子、亞雌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會這樣在乎別人的‘態度’問題。而雌性也不太懂得為什么跟雄子在一起,就不能好好的談論解決方案。雌性、雄性用各自的語言去理解對方的話語中的含義,不出錯才怪。”這些東西,對艾利斯來講實在是新奇,他停下腳步,帶著席天也停下來。“雄主……”“嗯?”“所以我們剛才的兩句話,是進行了一場雌性、雄性的典型交流?”“雖然可以這樣說,但我覺得還是有點太大了,像是你在說我在小題大做。”“雄主,我絕對沒有這樣想過!”艾利斯飛快搖頭。“知道了~”席天尾音清揚,心情愉悅。“你在說我小題大做”看似是抱怨,實際上就是在試探對方態度,對方的否認使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情自然愉快起來。不知不覺間,這又是一場雌性、雄性的典型交流。眼前,一片廣闊的平原,走了許久的藍天碧草的景象里,終于浮現出一連片的銹跡斑斑的欄桿。走到近處,導航地圖發出到達目的地的提示音。“這就是你來過的學校嗎?”“……記憶里學校占地很大,有點像,又不太像。”席天再一次點開立體地圖,仔細對比,不確定道:“地圖上顯示確實是這里,可是,怎么這樣陳舊?”透過欄桿,能看到林立著六七棟外形陳舊斑駁的樓房,豎立的欄桿東倒西歪,他們面前的欄桿被生生截斷,大大咧咧地敞著兩米寬的缺口。一陣小風吹過,席天莫名覺得自己有點悲壯。立在殘垣斷壁、枯草秋風之中,這場景十足適合cos一把“悲壯的戰士”第39章小鎮生活之初混凝土碾壓而成的地面保證了即使破敗依然能寸草不生,但卻擋不住塵土的遮蓋。水泥道路的縫隙雜草頑強冒頭,在風中搖擺。記憶里鮮紅色的塑膠跑道早已風化成支離破碎的土粉色。樓房破敗,明凈的玻璃窗蒙上一層厚厚風塵。只有殘余的破舊遺址訴說著昔日曾經有人生活過的痕跡。也許是早早看到的生銹欄桿使艾利斯有了心理準備,走進這所占地不小的學校,艾利斯對這些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艾利斯并未考慮過雄子為何心血來潮要看他的交換時學校,只是單純以為是好奇心驅動。在家里的時候,這樣事情不少,雄子會因為好奇買回一些東西,但通常買到手就再也不會拿起來。雄子的行動,受情緒沖動影響很大。艾利斯在這個破敗不堪的地方走著,那僅有兩個月交換生活的記憶片段拂去厚厚塵埃,展露出來。“這個地方是食堂,它第三層臺階比正常臺階高度要矮一點,每次下來不注意就容易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