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都會落于左腳,那大多人重心落于右腳?!?/br> 飛羽頷首,“確如白侍衛所言,屬下站定習慣重點落于左腳?!?/br> 宗政明月沉吟片刻道,“八荒有功,你亦有功?!?/br> 白圖頭皮一松,有功就好,有功就好。又心道,這次借機讓八荒露了臉,有了雪衣侯“八荒有功”這四個字,日后想必黑虎也不敢肆意妄為吧! 又聽宗政明月說到,“即是有功便論功行賞,自今日起你便是本侯的貼身侍衛。” 本就是近身侍衛,現在是貼身侍衛,這一字之差,不知有何名堂。 可白圖也不敢問,橫豎種花才是他的重點。 當天早飯時,伍靈仙姑娘眾目睽睽之下竟然主動上前向白圖道謝。 “白侍衛,昨晚謝謝你救了我?!?/br> 白圖擺擺手,“應該的,應該的?!?/br> 她又說到,“可能是侯爺嫌臣妾太過麻煩擔心,已免去臣妾侍女之職,以后還要辛苦白侍衛了?!?/br> 她說得花枝亂顫,白圖就意識到一件事,她原本端茶倒水的事兒咋就到他頭上了? 旁邊人都來恭喜祝賀他,說什么他現在是侯爺貼身侍衛了,大紅人兒啊! 白圖有苦難言。 不過,伍靈仙兩次遇襲,對方肯定是志在必得的,侍女樓雖靠近居安苑,守衛眾多,但畢竟四周過于空曠,其實侯府里后院才是真正的銅墻鐵壁。 宗政明月將伍靈仙調回后院派專人保護也是對的。 于是侍女樓現在也空蕩蕩的了。 估摸著到了宗政明月睡午覺的時候了,白圖不情不愿的拎起銅壺,走過花廊,進了居安苑,推開寢殿大門。 那一襲白衣依舊站在窗前看著苑門,進來的那倒身影叫他眉心微動,唇角上揚。 白圖進門手腳有些笨拙的往洗臉架上的銅盆里倒水,又取了毛巾放在盆中。 宗政明月看著他卻并未動。 他腹誹道,還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毛巾都需要擰好送到手上嗎? 這樣想著,人卻是已放下銅壺,謙卑恭順的上前擰了毛巾,又展開,雙手遞了過去。 午后的春光嬌艷,從碧綠的紗窗窗欞縫隙探頭探腦的照射進來,正落在白圖的身上,讓他一身全黑的侍衛服仿佛有了溫度,而那潔白得透明的面頰晶瑩如玉,素眉的眼眸仿如晨間朝露一樣清澈,那遞上濕巾的雙手纖細如蔥。 宗政明月的唇角不由的又揚了揚,他修長如竹的十指帶著冰涼之氣和他的如蔥纖指輕交而過。 “啪”,那濕巾掉在了地上。 白圖一愣,撿起地上臟了的濕巾,噗通跪地請罪,“侯爺贖罪,屬下一個大男人做不好這些事,請侯爺責罰?!?/br> 宗政明月雙目微瞇的看著他,沉吟一會兒忽然躬身俯首于他,鳳眼眸光流轉,“小白,你這些事做不好以后更要多做啊,往后我在東苑書房,你也隨身伺候著吧!” 說罷,心情甚好的樣子坐到床前的兀凳上看著他。 此刻白圖心里真真是嘔了一灘血。 他原本以為自己今日故意搞砸就能逃了做這些侍女該做的事,現在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該要跟去東苑書房伺候,那不是等于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要跟在宗政明月身邊,想想忽然覺得頭皮一陣一陣的發痛。 他咬咬牙,耿直了脖子,硬著頭皮說到,“侯爺,屬下粗魯無知,就會種花還有些拳腳功夫,都是粗活兒,伺候侯爺那是細活兒……” 宗政明月看著他緩緩說到,“事先在窗簾下擺放置一根長線丟于窗外,這樣即使窗關簾閉,人在窗外只要拉動那根長線就能扯開窗簾往澡房偷看沐浴,”宗政明月貌似誠心贊賞的說到,“那事兒你做的很是心細?。 ?/br> 白圖一時竟無言以對,張張嘴巴,無力反駁。 一時間,寢殿里相對無言靜謐。 就聽宗政明月淡淡的說到,“我寢殿里離不開那兩盆毒草,若是叫別人進來伺候恐有性命之憂。” 白圖依舊默然,再不做聲,看來伺候人的事兒他是逃不掉了。 宗政明月忽然又說到,“你怎么不好奇為何以前的貢菊進殿伺候卻無性命之憂?” 白圖心中暗驚,自己怎么忘了這茬,連忙裝出一臉好奇的問到,“為何?” 宗政明月定定的看著他的雙眼,慢慢說到,“因為她也身中蠱毒,還有伍靈仙?!?/br> 白圖心中大吃一驚,他沒想到宗政明月就這么直截了當的對他說出來。 “怎么,好像你對她們身中蠱毒的事并不吃驚?” 白圖自然不想宗政明月知道他已探知那兩人中了蠱毒的事,忙不迭的說到,“吃驚,吃驚,吃驚?!?/br> 說著又趕緊說到,“屬下給侯爺再換一盆水去?!?/br> 白圖提壺倉莽離去。 身后宗政明月起身靠近窗邊,那午后的日光落在他如玉的面容上,星河璀璨。 ☆、共閱密報 42 共閱密報 白圖實在猜不透宗政明月的心思,他為何會將貢菊和伍靈仙身中蠱毒的事情告訴他呢? 不禁想起老谷臨終前委托他交給宗政明月的那封信。想想又覺得老谷不可能將圣巴教的秘密說出去。 老谷對圣巴教對母親心懷愧疚,絕對不會出賣他身份的,即使是他以命相救的宗政明月,他相信老谷也是守口如瓶的,因為一旦他的身份曝光,任誰都會覬覦百毒不侵的至寶血蠱。 那宗政明月為何要將如此機密的中蠱之事告訴他呢? 這個疑問叨擾的他一個中午都沒睡好,是以,未時一過他便準時提著銅壺去給午睡起的宗政明月倒水泡茶。 每日宗政明月都是合衣而睡,說是午睡不過是需要閉目養神,呼吸熊童子和茜之塔的散發的毒素罷了。 白圖進來的時候他鳳眼微睜,依舊站在窗前,他都懷疑他到底有沒有睡午覺。 倒水入盆,遞上濕巾,轉身正要去泡茶,就聽宗政明月說到,“去書房泡?!?/br> 當真要跟去書房伺候了。 雪衣侯的書房以湖中新塔為標,正坐落于東南面,和西北面的居安苑遙遙斜對。 從居安苑步行至書房,相當于是繞著湖邊半圈,正中主道兩側花草盛開,旁邊仆從雜役所行的小路上跪伏一片。 白圖跟在宗政明月的身后默默接受了一路侯府眾人的跪禮,想著以前總是他跪伏行禮,如今因是貼身侍衛不但不用見面就跪拜行禮,還一并受著別人的行禮,想想,當當這個貼身侍衛似乎也不錯。 書房的前廳里詹總管和卓小公子已經在等候。 顯然,看到白圖緊隨侯爺身后步入書房,都有一瞬間的意外,但也僅僅只是一瞬間,隨即與平常無異,卓小公子甚至還對白圖微笑示意。 他略一點頭算是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