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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慢慢說到,“小白和我住在一個房間如今也快四年了,他箭法輕功都比我好,府中幾次遇刺客他都拼的一身傷搏斗,還為我擋過劍。” “他習慣性格如何?”宗政明月忽然問到。 “白天睡覺晚上精神,嘴饞,喜歡吃各種好吃的,喜歡看傷情公子的畫冊……” 說著說著大悟活絡起來,有些眉飛色舞。 “小白性格是怪了點兒,但為人很仗義。” “哦,哪里怪?”宗政明月問到。 “屬下說不上來,就覺得他和別人不大一樣……” 書房中,靜的聽得見廊外湖邊的蛐蛐聲,宗政明月凝神翻看詹總管遞上的府中侍衛那本卷宗。 那卷宗記錄的主人正是侯府箭衛小侍衛白圖。 一直到他合上卷宗。 詹用這才問到,“侯爺認為這個人有什么問題嗎?” 宗政明月站起身,不緊不慢說到,“目前還看不出什么問題。” 說著轉向卓公子問到,“那一日你離得最近,你可看出參宴的那位輕山公子是假的?” 卓公子輕輕搖頭否認,又試探著說到, “侯爺可是懷疑小白早先察覺那人是假的?” 宗政明月轉身面對廊外湖景,并未回答,思量久久。 他面前浮現那一日,那個叫小白的少年從已經破敗碎離的太白前樓三層樓的高處飛身落下,右腿幾乎炸掉了一邊,鮮血淋漓。 當他跪在他腳下時,盡管此人屏氣凝神叩頭俯地,但他卻絲毫感受不到他對自己的懼意和殺了輕山公子的悔意。 不經意間那個單薄少年淡墨如霧的星眸叫他這幾日始終揮之不去。 戌時剛過,一入亥時,白圖更加清醒,看那本畫冊正看得癡迷,忽而窗外紅影一閃,隨即就聞屋頂窸窸窣窣的。 他放下畫冊,慢慢說到,“八荒,你姐來了!” 。 ☆、6 南宮紅衣 白圖躺在床上眼皮都不用抬一下就說到,“八荒,你姐來了!” 隨即屋頂的瓦就被揭開了兩塊,一張英氣勃發的面容探了進來。 一個含嬌帶斥的聲音。 “小白,你又欺負八荒了?” 白圖答非所問,好笑的說到,“南宮大小姐,你每次找我都這么偷偷摸摸的,就不怕別人誤會了嗎?” 屋頂上傳來一聲輕嗤,“誤會才怪,整個云中郡誰不知道我南宮紅衣對宗政明月癡情深許,死纏爛打?” 白圖撇撇嘴,她還算是有點自知之明。 他嘆口氣,說到,“從正門進來吧!這幾晚整棟樓都只有我一人。” 那女子得意一笑,紅影一閃,隨即房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十五六歲的紅衣女子。 本來房間內點著兩支紅燭,已甚是明亮,但這女子一進門,一張面容展向房內粲然一笑,頓時叫人只覺得整個房間猶如盛夏火燒云一般光芒艷麗。 娥眉杏眼,瓊鼻紅唇,一身正紅的錦緞衣裙襯得她肌膚雪白,亭亭玉立如初春的煙柳,雖年歲不大,卻已是身段婀娜,酥胸曼妙,翹臀圓潤。 “聽說你受傷了,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兒?”她說話間帶著點生氣的意味,三兩步行至床前,坐在矮凳上,一只馬靴就翹在了床架上。 白圖淡淡一笑,“告訴你了你還能給我發賞銀不成?” 她怒目圓睜的看著白圖,仿佛一只隨時可以爆發的小母豹,嗔怒間,動力十足,英氣逼人。 “就知道銀子。” 白圖笑了笑。 小黑鼠八荒早已從床底鉆了出來,這會兒已經對著南宮紅衣又是作揖又是點頭的。 南宮紅衣立即喜笑顏開,在懷里掏出一個油包,一打開,蔥香醬rou味兒四溢,八荒喜得上躥下跳。 南宮紅衣出生于后燕國武將世家南宮家族,她的父親正是京都皇宮衛尉,負責皇宮戒備。 南宮紅衣十二歲自第一次見到雪衣侯宗政明月便一見鐘情,自此迷戀,每每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往鎮國侯府跑,這已經是云中郡人盡皆知的事了,不過她并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 她也是無意中知道白圖養了一只小老鼠,非但不害怕不奇怪倒是興致勃勃,反而和白圖關系親近。 自此她一個大家千金小姐反倒以找白圖這么個小侍衛為名,在侯府來去自如。 “唉,要是本小姐在,你絕對不會受傷的,可惜前兩天母親怕我去太白樓鬧事非關著我不可,還貼身看護,唉,把本小姐關的都快要瘋了……” “我看是想見侯爺想瘋了吧!”白圖好笑的說到。 南宮紅衣璀璨一笑,“想他,也惦記著你。” 白圖看她坦然的可愛,“別,千萬別惦記著我,我可受不起。” 誰知他話音一落,南宮紅衣竟面露凄色,“他不搭理我,難道你也不想理我了?” 說完竟淚盈于睫。 白圖心中一軟,“沒有不理你,我這躺著正無聊呢,巴不得你來。” 見她還是一副落寞的樣子,心下了然,想想說到,“太白樓那天遇到刺客,死了好幾個兄弟,侯爺這幾天肯定忙得出不了書房的……” 白圖溫言安撫半天,南宮紅衣總算重新喜笑顏開,神采飛揚。 剛沒說兩句閑話又像是想起什么的忽然問到,“聽說西蜀國南平王送了個西蜀第一美女來,你見到沒?”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又追問了一句,”是不是比我美?” 白圖心下好笑,想著逗逗她,故意一本正經的回想,又對著她左看又看的,最后擺出一副癡迷向往的神色說到,“那伍靈仙,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當真是美得叫人酥掉半邊身子……” 南宮紅衣杏眼圓睜,怒目以對,“你……” 眼見纖纖玉手貌似就要摸到腰間那把七星絕命軟劍。 白圖連忙喊停求饒,卻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南宮紅衣知曉他是故意逗弄自己又怒又急,正待發作。 白圖裝著一副懼怕的樣子,嚴色以待的說到,“盡管那伍靈仙貌美如仙但和南宮大小姐比那還是差遠了,她再美也不過是一個舞女蒲柳之姿,哪兒能和英姿颯爽,鮮衣怒馬的南宮大小姐比,是吧?” 說著露出一副討好的笑容,繼而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說到,“我就覺得整個后燕國能與雪衣侯比肩而立的女子也就只有南宮小姐了。” 南宮紅衣神色黯然,低下頭小聲說道,“可惜那個人未必這么想。” 說完,過了一會兒像是下了決心似得,一掃剛剛的黯然神傷,雙眸里神采奕奕,語氣堅定的說到,“總有一天我要叫宗政明月對我鐘情。” “好,就該這樣的氣魄。” 白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