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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腦門子的汗,瓊枝,快去端了水過來。” 小丫頭便下去了,陸爍坐下后笑道:“去了趟太子府,兒子倒是不覺得熱。” 雖如此說著,還是凈了面,等丫鬟們都下去了,這才笑嘻嘻問袁氏:“什么喜事這么高興?” 一聽他問,袁氏面上的喜色止也止不住,笑道:“還不是孫家那孩子,跟碧君耗了這么久,如今總算有了結果。” 說著將帖子交到陸爍手上。 陸爍掃眼一看,笑罵道:“這人!定親了居然不跟我提前說一聲,說來我還算是他半個媒人呢……” 說是這樣說,卻打心眼里為他高興。 孫哲對羅碧君算得上是愛的狂熱。 只是不知羅碧君有著什么顧慮,一直未曾答應孫哲的求親,哪怕孫哲后來中了進士,又考進了翰林院,還是如此。 陸爍對他們倆已經放棄了,沒想到現在居然峰回路轉,都要定親了。 “媒人!你算哪門子的媒人,說出來讓人笑話!” 袁氏點點他,面上笑的更歡,一旁的袁文懿也抿嘴跟著笑。 這冰人一般是女子擔當,還沒聽哪家公子哥說自己是媒人的。 袁氏笑了一陣,才說道:“你也別說他,薛大家今日親自送過來的帖子,說是昨天這關系才確定,就第一個跟咱們說了。” 薛大家和羅碧君現已經搬到了府外,薛大家辦了個女學,因有陸家支持著,學生倒也不少,養活她們娘倆綽綽有余。 不過,兩家住的不算近,陸爍實在是好奇,這兩人又是怎么看對眼的? 袁氏嘆了口氣,很是感慨。 她解釋道:“孫家是厚道人,前陣子你病著,孫哲的爹娘和大哥專程從河北道過來看你,提了許多土產過來,東西雖不貴重,卻是一片心意,想來你也沒什么印象了。” 還有這一茬! 陸爍自醒來后就一直在靜養,似是聽袁氏提過,卻沒什么印象了。 袁氏接著說道:“也是孫大姐有心,知道她兒子心事,特地跑來找我問了碧君和薛大家的事,我如實說了,這孫大姐當時不吭不響,第二日起就日日一碗燉湯送到薛大家門上。孫大姐雖沒什么學識,性情卻極好,跟薛大家也姐妹相稱起來,一個多月下來,不知怎么的,這事就成了!” 竟然就是這樣? 陸爍有些驚訝,一旁袁文懿說道:“依我看,羅jiejie是被她爹娘的事嚇得怕了,她這些年沒少吃苦,未必是不想嫁,只怕是不敢嫁,怕走了她娘的老路。” 袁文懿一開始對羅碧君有些防備,可是后來知道她的身世,又與她相處過一陣,知道她的品行,對她卻是由心里佩服著。 “是呢!” 袁氏點點頭,拍拍袁文懿的手,感嘆一句道:“所以說啊,這女人嫁人,嫁的不單是她夫婿,也是嫁給夫家一大家子。若是這夫家不厚道,吃苦的就是女人,便是這夫婿再好,也要仔細考慮考慮了。” 屋子里三人都深有體會。 若夫家雞飛狗跳整日不安寧,若攤上個惡婆婆,這媳婦便算是倒了血霉了。 陸爍心里也哀嘆了一陣,不過想到夢中見到的母親的模樣,以往的心結放下去不少,見大小袁氏仍舊沉浸在方才的傷感中,久久回不過神來,他便岔開話題,笑著打趣起來。 “娘這覺悟是真的高!文懿啊,有這么個好婆婆,你算是掉進蜜罐子里頭了。” “臭小子!” 婆媳倆剛才還在醞釀著傷感的情緒,轉眼就被陸爍打斷了,袁氏不由笑罵了一句。 袁文懿也臊的紅了臉。 三人又說了一陣,陸爍看時機成熟了,便將外放的事跟袁氏細細說了。 袁氏自然是舍不得,不過看看陸爍面上堅定,便抹抹淚,說道:“想去便去吧,你志向在此,爹娘萬沒有阻攔的道理。” ☆、第546章 人各有志 回去時,外頭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陸爍撐著傘,跟袁文懿一起慢慢走在前頭,丫鬟婆子們則遠遠跟在后頭。 見袁文懿眼角帶著些嫣紅,面上也有些蔫蔫的,陸爍便半抱住她,沒了方才的嬉皮笑臉,低聲問道:“怎么了?可是舍不得爹娘?” 袁文懿輕輕點頭,說道:“舍不得是一方面,只是想到只有爹娘兩人留在京師里,咱們卻遠游在外,不能多盡些孝道,便覺得心里堵得慌。” 她這話卻沒有半點虛情假意。 自嫁了陸府,雖則朝堂上大事小事不斷,可內宅里卻極為安寧,陸爍又體貼,公婆勝似爹娘,剛剛陸爍說她生活在蜜罐子里,袁文懿雖害臊,卻也覺得他說的沒錯。 可不就是生活在蜜罐子里。 如今京師的年輕婦人,哪一個不羨慕她。 她心里對陸昀袁氏也是真摯愛戴,如今乍然要分離,還真是舍不得。 陸昀不知該說些什么安她的心,他自己也是舍不得的。 只是卻看不得袁文懿消沉,想了想便湊近她耳邊,熱氣彌漫間,低聲說了一句。 “你……你……” 袁文懿聞言,果然沒了方才的傷感,卻扭身拿帕子半遮住臉,杏眼卻睨了陸爍一眼,里頭水光盈盈,看的陸爍心頭一陣異樣,便移開帕子,拿手捏了捏她的臉。 她臉上便更紅了,也不知是害羞的,還是叫他捏的。 “怎么?我說錯了?” 陸爍一副討饒模樣,說道:“生了孩兒留在京里,孝道也盡了,又能讓爹娘高興,豈不是兩全其美?” 這也是袁氏剛才說的。 若是外放,必要將袁文懿帶上,不然夫妻倆分離兩地,她何時才能抱上孫子喲! 不過……孫子到時到底抱不抱回來,就看袁文懿了,此時兩人尚且還想不了那么遠。 袁文懿見他口口聲聲又說起這個,臉上羞意更濃。 她雖嫁過來兩個多月,卻還是黃花閨女呢! 這人,動不動提起生孩子的事,她如何能接? 陸爍見她面上害羞,倒是不好繼續調侃了,唯恐真個將她惹惱了。 兩人一路無話回了院子。 如此過了兩日,太子終于是行動了,大太監周雨安于獄中上了血書,當晚便面見了圣上,等重回詔獄,便自盡于水牢中。 而這份血書也在朝中引起軒然大波。 惠崇帝心寒且氣憤,當初有多感動于廢太子的孝心,如今就有多痛恨于這個兒子的狠辣與寒涼。 他當晚便傳見了太醫院的所有太醫,檢驗那香餅的毒性。 結果到了最后,所有太醫束手無策,反倒是個年輕剛入院的太醫察覺出了貓膩,認定那香餅中確實有毒,只是毒性略淺,須經年累月才能爆發出來。 這事情是捂不住的,第二日朝堂上便被人提了出來。 這世上多得是落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