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盎然,湖上不知是誰放養(yǎng)了水鴨子,只見一只大鴨子帶著一群小鴨子直直的穿梭在荷葉當中,游得歡暢。 好一副母子情深的畫面。 可若是…… 陸爍看了一會兒,突然轉頭看向太子。 “殿下可還記得當初宮變時,圣上裝病一事?” 太子點點頭,說道:“記得,若非那件事,父皇對廢太子不可能失望那么快。” 一出誘餌便直接上鉤,讓惠崇帝看清楚了廢太子心急的吃相,也堅定了惠崇帝廢太子的決心。 “那次圣上雖對廢太子失望,可是歸根究底,事情終究是圣上先裝病下了陷阱,這才引得廢太子得意之下忘形。可若圣上的身子不是裝病呢?” 太子聽后挑了挑眉。 “怎么說?” 陸爍的聲音中帶著篤定,繼續(xù)道:“您想想,當初圣上重病的消息一出,各官員皆是滿面震驚,反倒太子很快便接受了這一事實,一點差異都沒有……” 太子聽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湊近陸爍問道:“你是說,廢太子早知道父皇會中毒生病……這……可是當初父皇既然規(guī)避過去了,自然也是已經(jīng)知道真相的。” 說罷又覺得不對。 若是知道廢太子早對他下毒,恐怖就不止是幽禁這么簡單了。 一定是之前哪里出了差錯。 太子眼前一亮。 陸爍提醒道:“周雨安跟廢太子勾結在一起,殿下若要查,不如就從他身上下手。” 2510 ☆、第538章 志向 太子想了一會兒,覺得此計可行,困擾了幾天的問題解決了,頓時心情舒暢。 三人詳細談了談接下來要如何做,這事情便算了了。 “有此妙計,這事兒不怕解決不了,你可真是本宮的福星哪!” 太子點點陸爍,笑的很是開心。 “不敢,不敢。” 福星這個詞,他可擔當不起。 太子點點他,說道:“擔的,你得好好養(yǎng)身子,待回了內閣自有人助你,日后榮升閣老,也是本宮一大助力啊!” 太子這樣說,卻沒有一句虛言。 按照陸爍的能力,入內閣當閣老是遲早的事,不過早和晚的區(qū)別罷了。 再者陸爍數(shù)次于他有救命之恩,縱觀朝廷上上下下,他最信任的也就是陸爍了。 因此想要提拔她也就顯得理所當然。 陸爍聽了,轉頭看了陸昀一眼,點點頭,便站起來,鄭重的向太子行了一禮。 “哎——” 太子吃了一驚,慌忙將他扶起來,笑道:“你這是做什么?竟擺出這般陣仗來……” “殿下,微臣……” 陸爍手有些抖,想了想,終于答道:“微臣這日講官之職,怕是要到此為止了!” “你!” 太子一驚,他在朝中待得時間雖短,可是多是大儒能吏教導他,于朝廷諸事上尤為敏感,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要棄了這翰林身份?” 太子問道,語氣不似方才歡快,帶著絲篤定和沉重。 “殿下慧眼明鑒。” 陸爍復又拱拱手,臉上已是一片坦然,好似說的只是今天要吃什么喝什么,而不是官職的升遷和罷免。 “為什么?” 太子有些疑惑,也有些可惜,更多的是不甘心。 陸爍若是棄了翰林身份,必然不會在朝堂多待的,只會到地方上去,倒是天高皇帝遠,連面都難得見上幾次。 “如今朝中已然太平,你也無須避諱。待日后……有你協(xié)助本宮,咱們君臣自能一同大展宏圖。” 說完太子拍拍陸爍的肩膀,挽留之意十分明顯。 陸爍對于他的這種信任很是感動。 畢竟他還只是儲君,可現(xiàn)在為了挽留自己,連犯忌諱的話都說出來了,這其中的誠意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不過,早在他提出來時便下定了決心,此時自然不會因為太子的挽留便有什么遲疑了。 “殿下,閣老雖尊貴,可微臣如今卻已封侯了。” 陸爍復又拱手下去,太子的面上便是一凝。 “封侯又做重臣,先不說外人會不會詬病陸家,單單圣上那里……圣上本就對我父親不放心,若是您再著意提拔,微臣唯恐圣上會對您有什么誤解。” 太子聽了皺眉。 見他不說話了,陸爍繼續(xù)道:“再者還有國公府上那一樁事,若果真……果真許了一個孩兒出去,到時陸家一公一侯,比之高卓當年還要耀眼,微臣縱使為人坦蕩,卻也不敢擔保日后能一直保持初心。若真有君臣生隙那一天,倒不如下放到地方上去,做點子實事,也算為君盡力了。” 陸爍這般說話,實在是大膽,縱使一旁的陸昀浸yin朝堂多年,仍舊是倒吸了一口氣,眼睛瞟向太子,心里有些擔憂。 誰知太子聽后,愣了一會兒,反倒哈哈大笑了起來。 “愛卿既然都已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本宮安有不允諾之理啊!” 雖然遺憾,可他也看到陸爍去意已決,若是強行挽留說不得傷了君臣和氣。 何必呢! 下放便下放吧,反正他們還年輕,日后的事情,誰說的準呢! 送走了太子,陸昀責怪陸爍道:“你呀你!方才的話實在出格,若是殿下是個心思重的,你可要如何收場才好?” 陸爍摸摸鼻子,呵呵笑笑沒辯解。 他能說,他就是看準了殿下心思不重、對他包容,才敢這樣直言的嘛。 陸昀搖搖頭,有些無奈,而后看陸爍站著老神在在的模樣,想起他剛才說過的話,心里又是一沉。 “看你剛才話里的意思,那過繼之事你果真考慮清楚了?真要從下輩孩兒里面挑?” 這個話題這幾日在陸家二房被提及的次數(shù)最高,大小袁氏態(tài)度很明顯,對此持反對意見,而陸爍卻跟陸昀一樣,什么都沒說,什么態(tài)度都沒表明。 但今日陸爍跟太子的一段話卻露出些貓膩來。 陸昀對于陸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還是挺好奇的。 陸爍笑了笑,說道:“也就說說罷了,我若是真這樣做,我娘頭一個不答應,兒子可是個大孝子,哪能做這樣的事?” 陸昀原本還擔憂著呢,聽陸爍這樣說,一下子破了功。 “臭小子!” 他笑罵一句。 “還是頭一次聽見自己夸自己是大孝子的!” 陸爍玩笑了一陣,才認真起來。 “族里的人都有私心,哪能這么簡單就把這么好的爵位讓出去,這事兒可有的鬧!再者圣上那里表現(xiàn)的雖不明顯,可兒子琢磨著,這爵位一事上他是不太想咱們插足進去的……” 陸昀聽了,仔細咂咂嘴,也琢磨出那么一點味兒來。 按說大房沒了繼承的,二房最是親近,繼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