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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岳閣老垂了垂腰,轉身走到書案后頭,刷刷兩筆寫出一紙奏折出來,交到管事手上。 “身體不行!明日的早朝,我便不去摻和了,你將折子遞到宮里去吧!” 管事眼睛一亮,便低頭結果折子,應了聲是。 …… 敬國公府。 陸爍、周茂、孫哲、袁文林等人都在。 此時幾人都被小廝帶回來的消息驚到了。 “蔡紹虞被帶到了三司里?” 跟岳閣老一樣,四人最先也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傳話的小廝立馬應了聲是。 陸爍擺了擺手示意小廝下去,待室內只有他們四人了,陸爍才問他們道:“這件事,你們幾個怎么看?” 袁文林啪的一聲打開扇子,回道:“怎么看?一看就看出來了,怕是周……周伯父將蔡紹虞咬出來了!” 聞言,孫哲跟著點了點頭,很顯然也是一樣的意見。 “我也覺得是這種可能!” 陸爍回到凳子上坐下,附和道:“當年周伯父本是中立之人,之所以會跟軒德太子接線上,靠的就是蔡紹虞從中穿針引線,雖然這買賣官銜的案子,內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咱們尚且不知道,但有一點卻是很明確的,跟蔡紹虞絕對脫不了干系!” 聞言,室內幾人俱都點了點頭。 周茂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看著窗外綠茵茵的景色,感嘆道:“伯父……不管他為著什么目的,但能在事情臨了前將太子黨的人供出來,雖不能將功折罪,好得良心也能略微安穩一些了……” 咬出蔡紹虞,那離軒德太子下臺邊不遠了。 不管是高卓逼迫也好,還是周良甫自己相通的也罷,他總算在臨死之前做了一件對的事。 想及此,周茂沉沉呼出了一口氣。 …… 翌日一早。 平日里早朝的時間一到,眾官員們便依次排著長隊進入到金鑾殿內。 只不過相比于往日來說,今日的早朝氛圍顯得頗為怪異。 有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也有沉默著抬眼不敢看人的,堪稱兩個極限。 軒德太子站在高臺之上,雙眼浮腫,面色不佳,看到高卓進來,更是狠狠地等了他一眼,顯得頗為憤恨。 昨日蔡府的消息剛一遞過來,軒德太子便立刻明白了周良甫此舉的意圖。 這是要徹底斬掉他的左膀右臂啊! 這是要毀了他的后路啊! 軒德太子立刻將矛頭指向高卓。 在他心里,周良甫沒有動機、也沒有膽子這么做。 如此,那他供出蔡紹虞,就完全是高卓字啊逼迫了。 簡直豈有此理! 尤其今天看到高卓志得意滿的樣子,軒德太子更是惱怒非常。 想必今日高卓定是做足了準備,想要在朝堂上參他一本,將他拉下馬來,實在是可恨。 軒德太子氣的渾身發抖,滿臉怒氣頗盛。 高卓卻是氣定神閑,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見兩人如此,朝堂上眾官員的議論聲更加響了。 正當此時,惠崇帝的儀仗緩緩走了過來。 “參見陛下!” 待惠崇帝在龍椅上坐定,眾官員立馬跪了下來,恭敬行了個大禮。 “眾卿平身!” 蔡紹虞被三司關押在詔獄里一夜,這事鬧的挺大,惠崇帝也早就聽說了。 此時他的面色不喜不怒,卻平添了幾分威嚴。 說出這話之時,惠崇帝看了幾眼跪在地上的高卓,眼睛里情緒很是復雜。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周雨安尖利的嗓音響了起來,如同往常一樣。 “臣有本奏!” 周雨安話音剛落,就立刻有一人站了出來。 眾官員循聲望去,見開口說話的,竟然是高卓! 高卓! 自從幾年前失了圣心之后,可很少這般冒頭回話了! ☆、第446章 決心 想到此處,下首的官員俱都嘀嘀咕咕小聲議論起來。 探究的目光,也在高卓和軒德太子之間徘徊。 惠崇帝見高卓站了出來,略微挑了挑眉,轉頭看了軒德太子一眼。 這一眼意味深長。 軒德太子如芒在背,被惠崇帝看的渾身都僵直了。 “高愛卿所為何事啊?不妨說來聽聽。” 對于高卓的奏本,惠崇帝竟然也沒有加以阻止! 下首的官員見惠崇帝如此反應,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昨日蔡紹虞進了詔獄的事,滿京師的人全都知道了,惠崇帝不可能沒聽到風聲。 既如此,那今日高卓站出來是為了什么,眾官員就都心知肚明了! 明明之前惠崇帝袒護軒德太子的意圖十分明顯,怎么現下卻攔都不攔呢? 高卓卻沒什么意外的神色! 惠崇帝雖說袒護太子,但還算得上是公私分明的! 賣官鬻爵不是小事,他不可能說都不說,就任由真相被灰塵掩蓋。 “回稟圣上!老臣作為監審,前些日子負責和三司的三位長官共同審理周良甫,昨日終審時,終于從他口中問出話來!據他所稱,這賣官鬻爵一事并非他一人所為,都指揮使蔡紹虞也參與其中,且從證據來看,蔡紹虞還是主謀,而周良甫不過聽他吩咐辦事罷了!” 什么? 高卓話音一落,下面立刻如同炸了鍋一般,眾官員齊齊議論起來。 蔡紹虞參與其中也就罷了,從昨天三司的動作來看,眾人已經隱隱猜到了這個結果。 但要說蔡紹虞是主謀,且還讓周良甫聽他吩咐辦事,這就有點荒唐了! 兩人同為二品大員,但自古文重武輕,在周良甫面前,蔡紹虞可是要矮上一頭的,周良甫聽他辦事,除非…… 眾官員的目光齊齊瞄向了軒德太子! 除非背后還有人在! 而讓周良甫聽令的也不是蔡紹虞,而是站在蔡紹虞背后的軒德太子。 軒德太子被眾官員看的面色紫漲,全都緊緊握了起來,雙眼噴火瞪視著高卓,恨不得從他身上剜下rou來! 這個老賊!還是賊心不死! 高卓穩穩的站在大殿正中央,任群臣打量,任太子怒目而視,他動也不動,一雙眼睛只半抬著看向惠崇帝,等著他的反應。 “蔡紹虞?” 惠崇帝摸摸胡子,提聲問了一句。 “朕記得昨日慶國公到宮門前哭訴過,說是三司連個詔令都沒有,就將蔡紹虞直接押進三司去了?” “正有此事!” 聞聽惠崇帝如此問,下首太子黨的一人立刻站出來,表情頗為憤恨。 “慶國公府乃是百年世家,蔡大人又是朝中二品大員,三司問都不問便直接將人抓走,不知究竟是何居心?是否要效仿幾年前的董大人?” 兩方對陣,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