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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的事情,看自己不順眼,眼下又出了這種萬千舉子一同請愿的事,甚至為了他不惜丟棄功名! 這是何等的犧牲,這是何等的愛戴。 然而盧世新心里卻忍不住罵一句蠢貨。 這不是故意玩兒我呢嗎? 越是這樣,惠崇帝心中的憤怒只會越猛烈,原本已經扭轉過來的局面,一下子就又降至冰點。 盧世新低垂著頭,不說話了。 很明顯的,這是有人故意在整他啊! “外頭是誰在攔著?” 惠崇帝冷冷看了盧世新一眼,便不再看,轉而問安公公道。 安公公面色發急, “回稟圣上,外頭有都指揮司的人守著,這些舉子又都文弱,暫且鬧不起來……只不過,這些人俱是本次參加會試的舉子,在皇城外頭一聲聲高喊,引來許多的百姓為官,如今外頭老百姓紛紛議論,說您……說您……” “說朕什么?” “說您……” 安公公猶豫了一會兒,方才道:“請恕奴婢無禮之罪,外頭人皆在議論,說您忠jian不分,致使直臣蒙冤……” 安公公還沒說完,惠崇帝已是火冒三丈。 “……真是好大的膽子!” 眼看著惠崇帝怒不可遏,那種天生的王者之氣,使得原本只是裝相的安公公,也被嚇的真的發起抖來,說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惠崇帝沒理會他,而是問道:“都指揮司的人都在干什么?難道就眼睜睜看著這些舉子如此亂來?” “回……回陛下!” 安公公擦了擦汗,說道:“這些舉子,都有功名在身,況且不是一個兩個,都指揮司的人也不敢輕易亂來,唯恐得罪了……這……也是沒了辦法,這才派人進來統治奴婢一聲,您看……” “功名?哼!” 惠崇帝怒道:“去統治都指揮司的人,這些舉子仰賴皇恩,如今卻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也不用去管什么功名不功名的了,有再繼續鬧事的,通通都給朕抓起來,投到詔獄里去……” 惠崇帝也是發了狠。 功名?大義? 還不都是他給的? 如今這些舉子,尚未更上一層樓,便做出此等事來,實在是藐視皇權,這樣的人,便是真的考上功名,又能如何? 不忠不義,留來何用? “陛下!不可啊!” 雖然直到此時自己已經是泥菩薩過河,但聽惠崇帝一口氣將百余名舉子都投到詔獄里去,盧世新頓時急了。 他也顧不得去想別的,徑直勸道:“陛下,這些舉子都是國之棟梁,寒窗苦讀十余載,一朝入京師科舉,存的是報國安民之志,陛下若是將他們投到詔獄里,豈不是要失了人心……” 見盧世新如此說,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周雨安,終于無聲的笑了。 這可是踩到惠崇帝的痛點了,今日他能好好走出去才怪! 果然,沒等他說完,惠崇帝便冷笑一聲,說道:“失了人心?哼哼……盧愛卿倒是想的長遠,只不過,你先好好為自己打算一下吧!來人……” 說著,他便高聲對外喊了一句。 外頭立馬進來兩個親衛。 “先是不顧規矩私放考生,如今又為這等逆賊求親……既然盧大人與這些舉子這般同心,理當同甘共苦才對……將他和那些舉子一起,關押到詔獄里去,沒有朕的準許,不許任何人入內探監……” “是!” 盧世新早知惠崇帝是什么心思,只他卻也不為自己打算,只一味替那些舉子求情道:“陛下,這些舉子行動雖魯莽,卻并無惡心,求陛下寬厚……求陛下寬厚……” 惠崇帝對此恍若未聞,直接沖兩名親衛擺擺手。 盧世新便掙扎無力的被兩名親衛帶了下去。 見他下去了,周雨安心里一顆石頭總算落了地,他走上前去,先安撫了惠崇帝一陣,這才不疾不徐的為他斟起茶來。 …… 大殿里頭安靜了,宮門外的熱鬧卻還在繼續。 “二爺,這可怎么辦啊!” 清泉坐在陸爍身邊,隔著車簾望著外頭層層疊疊人群混雜的景象,拍著胸口問了一句。 他和陸爍今日出來,本來是要赴約,誰知卻意外遇到這種事。 事件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那些舉子們還在繼續,一聲接著一聲,聲聲皆如泣血,看著好是壯烈和大義凜然。 陸爍卻看得吐血三升。 “這幫蠢貨……” 陸爍張口罵了一句,接著便在清泉的震驚中下了馬車,徑直往人群那邊趕去。 “二爺,您去干什么呀?哎……等等小的啊!” 陸爍一掀下擺,徑直走在前頭,絲毫不理會身后清泉的叫喊。 盧世新好歹也算是他的恩人,日后若是及第了,他說不得就要拜盧世新為座師了。 如此關系,盧世新出了什么事,陸爍不說第一個關心,倒也差不多了。 如今盧世新被扣在皇宮里頭,會遇到什么陸爍并不知曉。 但他卻明白一點,那就是,這些舉子的所作所為,絕對會害死盧世新! ☆、第405章 說你是jian細 想到這里,陸爍面色愈發深沉。 他看著隱沒在圍觀著的人群中央的、直直跪著的十余名舉子。 這些舉子個個跪的筆直,一動不動,哪怕只是個背影,卻讓人覺得他們好像都存了死志,好似此番過來,真的別無雜念,只是一心為盧世新考慮的一樣。 但陸爍卻覺得甚是奇怪。 居上位者,最忌諱功高震主,最忌諱臣下不忠不義! 若是這些舉子先敬盧世新,而后再敬惠崇帝,莫說惠崇帝本人了,便是朝堂上的大小官員們,也是不答應的。 畢竟,科舉是給大齊、是給惠崇帝培養人才的,而不是給你盧世新的! 這個道理,別說·是這些舉子,便是京師隨便拉出來個明事理的百姓出來,也都是懂得的。 原本盧世新考場放舉子的行動,雖說有違常制,但無論從哪方面來論,都算不得什么大問題。 唯一要忌諱的,就是惠崇帝會不會將此舉看作是別有用心,看做盧世新用來收買人心才故意這么做的! 這一切都只是猜測,只要過了風頭,這件事淡下去了,也就沒什么問題了。 況且,惠崇帝將盧世新留在皇宮當中,誰知道是在談什么?誰知道惠崇帝是要輕輕放下還是重重處置? 一切都未明了的情況下,這些舉子就大動干戈的跑來請愿…… 請愿? 分明是來催魂的吧! 越想陸爍越覺得不對勁,說不得這些人是有人別有用心故意安排的! 想到這里,他不由加快了腳步,緊趕慢趕到了人群聚集的地方。 盧世新對他有恩,他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