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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這樣了……” 越是辯解,只會將這事鬧得越大,如今最合適的做法,便是縮起頭來當烏龜。 只不過,怎么想?yún)s怎么覺得憋屈。 “外公,謠言之事已成定局,暫且不提……我要跟您說的是別的事!考試之前,您就跟孫兒說好了,遇到總論題時模糊概念,以保證我既能中舉,名次又不至于太高,這次我卻一下子得了解元……我雖沒見到樣卷,但陸爍原先天資便好,這幾年又潛心跟著袁老先生讀了這么多年的書,又怎么可能在我之下呢?” 鄉(xiāng)試每科前十名的文章,榜單出來后,官員會隨之公布出來,俗稱樣卷。 聽杜鼎臣如此說,岳閣老總算從憤怒中回過神來。 “倒是有這個可能!” 想了好一會兒,岳閣老才總算瞇著眼睛,與杜鼎臣對視了一眼。 此次閱卷官不少是他的下屬,他原先以為是有人故意拍他馬屁,這才做此判定。 但現(xiàn)在想想,這個道理何其淺顯,一個不懂說得過去,都不懂?卻有點說不過去了。 難不成有人故意搞他? “岳三……” 想了想,岳閣老對外喚了一聲。 一個黑臉漢子走了進來。 “派人去禮部守著,一有樣卷,立馬拿一份過來……你再給我探探消息,看看這次閱卷的和巡按的都是誰,注意小心著點兒,看看最終評分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黑臉漢子應諾,肅著臉轉身出去了。 …… 敬國公府里,卻是一片歡騰。 即便只是個亞元,那也是種榮耀呀! 便是陸爍自己,對這結果也沒甚不滿意的,過了這么多年,對于名次什么的,他早就平和了許多。 此外,此次中舉的不止陸爍一人,孫哲也在其中。 不過他的名次就差了很多,只排在中等,得了個七十一名。 但很顯然,孫哲跟陸爍一樣,是個心境開闊的,得了這個名次已經(jīng)十分的滿意,只想著再接再厲,明年府試也能夠高中,好早日光宗耀祖。 榜單揭曉的同時,果然不出岳府祖孫所料,京師立刻燃起軒然大波。 有關于杜鼎臣和前次府試的事情,再次被人提起,京師眾人議論紛紛,一時鬧得滿城風雨,絲毫不輸于幾年前的府試案。 許多人跟風散播謠言,連杜鼎臣的試卷都沒看,就直接痛罵杜鼎臣“科舉毒瘤”、“紈绔渣渣”…… 實在是慘烈。 而岳閣老將岳三派出去幾日后,事情總算有了結果。 那樣卷,岳閣老對比了一下,說實話,即便杜鼎臣是他親外孫,岳閣老也不得不承認,在立意和謀篇布局上,陸爍要高明許多。 很明顯陸爍的結果應該優(yōu)于杜鼎臣。 現(xiàn)在既然是個相反的結果,那就證明,事情果真如杜鼎臣所說,是有人故意暗中搗鬼。 而岳三派人打探了幾天之后,也總算弄清楚了那日在禮部側殿內發(fā)生的事情。 “這個龐秀平……” 岳閣老咬牙切齒。 龐秀平的那點子小把戲,在經(jīng)慣官場的岳閣老看來,根本不值一提。 ☆、第366章 女色 岳閣老在書房內踱步了一會兒,越想越是氣憤。 杜鼎臣一向得他喜愛,龐秀平這樣算計杜鼎臣,是要生生毀了杜鼎臣的前途,早已觸到了岳閣老的逆鱗。 他岳仁低調了一輩子,卻也不是軟蛋,讓個禮部尚書欺到頭上,若不報復回來,心里豈能甘愿。 岳閣老垂眉,仔細想了想,便對外喊道:“來人,備轎!” 下人忙不迭的應了。 不一會兒,一乘小轎便出了岳府,過了西大街,直往太子府邸走去。 相較于之前,太子府邸前冷清了許多,一個來拜訪的都沒有,門房閑閑的在打蒼蠅,以往門庭若市的景象再也不見。 門房進去稟報了一聲,立刻就有長史出來,將岳閣老恭敬地迎了進去。 岳閣老雖歸了太子一脈,態(tài)度卻不算熱切,像這般沒有被邀請便直接登門的情況,更是極少。 也怪不得長史這般重視。 “……殿下現(xiàn)今如何了?” 邊走,岳閣老邊淡笑著問身邊人。 長史搖搖頭,神情有些沮喪。 “殿下經(jīng)此挫折,雖不至一蹶不振,卻也每日愧疚于心,日日吃素齋著布衣,懺悔罪責……” 懺悔罪責? 岳閣老心里已經(jīng)被逗笑了。 太子若是能知錯就改之輩,也不會將之前的大好形勢弄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了。 他搖搖頭,跟著嘆息一句,又安慰了長史一番,兩人便過了一段曲折的長廊,走到了軒德太子的書房前頭。 誰料書房卻大門緊閉,只兩個內侍在門外守著,里頭隱隱有低聲傳來,岳閣老聽不真切,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 屋內明顯是有人,大門閉的這么緊,難不成里頭正在商量要事? 岳閣老心里嘆息一句。 該不會來的不是時候吧…… 他正兀自想著,長史就已半弓著腰,站在他身邊低聲叫了一句。 “殿下——岳閣老造訪。” “岳閣老!” 室內應了一句,聽聲音是軒德太子。 緊接著嘀咕聲漸漸變小,悉悉索索的聲音卻漸漸大了起來,及至后來,又有身體撞到凳子的喀拉聲傳來,緊接著就是一陣嬌呼。 這些雜亂的聲音持續(xù)了好一會兒,方才消停下來。 門外的岳閣老和王長史隱隱猜到了什么,王長史面帶羞慚,岳閣老臉色則有些發(fā)黑。 一國儲君,竟然在書房里頭白日宣yin…… “王長史,請岳閣老進來吧!” 須臾,太子的聲音方才平靜下來,對外喊了一聲 兩個內侍開了門,請岳閣老進去。 一股靡靡的氣味傳來。 岳閣老在書案前站定,眼角余光瞥到一角裙裾閃到長簾后頭,不由臉色更黑,定了定神方才恢復了些。 “閣老可是稀客啊!快請坐,快請坐……” 軒德太子確如王長史所說,身穿素服,半點奢華配飾都無,面色看起來也消瘦不少。 要不是那衣服散亂不整,室內胭脂氣濃厚,岳閣老還真會以為,他是真的閉門思過一般。 岳閣老垂下眼瞼,口中道謝,一屁股坐到一旁的燈掛椅上。 太子德行有虧,但他們岳府既已上了太子的船,斷沒有中途下來的道理,也只得一條道走到黑了。 “……不知閣老今日來,有何要事?” 等內侍上了香茗,重新關上房門,軒德太子方才問了一聲。 岳閣老沒說話,眼睛卻向方才那女子藏身的簾幕處瞟了一眼。 軒德太子微微有些尷尬,喝了口茶才道:“閣老盡管放心,此間只有你我二人,斷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