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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之后,回過神來,頗有些尷尬道:“小兒無狀,倒是讓兩位見笑了!” “哎~”陸昉笑著擺擺手,不以為意。 “父子之間關(guān)系能如此融洽,這是幸事啊!這可是許多人求都求不來的!” 陸昉說到這里,面上有些傷感。 陸爍知道,他必定是想起陸炘了。 陸昉的傷感只持續(xù)了一秒,就回過神來,招手道:“如今夜黑天涼,咱們也不要在外面多耽誤了,我已讓人在書房內(nèi)備好了香茗,兩位就請隨我進來吧!” 一行人開始往苦筍齋里走。 蔡紹虞邊走,邊笑著道:“賢兄說到天黑,我才想起來了!今日來的這一路可不平常,真的就跟做賊一樣,蔡府的馬車不敢乘坐也就罷了,路上簾子不敢掀,面也不敢露!但凡遇到一個人,總害怕是熟人,想著要躲一躲才行……哈哈,小弟我活了這么多年,這段路可以算的上是走的最憋屈的了!” ☆、第131章 幼稚(求月票) 這話雖說的夸張,倒也是實情。 高卓那老賊既然想要離間他們?nèi)遥涂隙〞扇死卫味⒅业囊慌e一動。 高家可不是吃素的,他若是存心想盯梢,三家怕是哪一家的行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幸虧今日蔡紹虞考慮的周全,是偷偷來的,不然的話,怕是過不了一會兒,蔡、陸兩府密謀惡事的流言就要傳出去了,到了那時,恐怕他們便是有一千張嘴,也是說不清楚的了! “現(xiàn)在正是特殊時候!謹慎一些總是好的,賢弟也只能暫時受些委屈了!” 陸昉聞言,笑著拍了拍蔡紹虞的肩膀。 蔡紹虞苦著一張臉,夸張的抱怨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吶!為了這不成器的兒子,就是再大的委屈也得受著了!” 陸爍暗中笑了笑,這個蔡紹虞倒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他轉(zhuǎn)過頭看了看身邊的蔡行霈。 就見他此時正鼓著臉,直直的看著蔡紹虞,神情很是無語。 陸爍眼神閃了閃。 這父子兩人的感情好歸好,但他總覺得有些刻意了。 只是他卻想不通,蔡紹虞父子在他們面前扮演這種大條神經(jīng)、父子情深,究竟用意何在。 這樣想著,陸爍依舊是跟著幾人快步走進了書房,須臾,幾人就找好位置各自坐好。 蔡紹虞飲了口茶,就開門見山道:“賢侄信上所說分合之術(shù),實在是甚妙!不知是你們伯侄兩個哪一位的意見!我昨日看了信,思索了良久,其中的意思倒是猜出幾分,只是心里總是有些沒底兒,今日來,就是想要聽你們再重新詳細的說一下!” 陸昉就遞了個眼神給陸爍。 陸爍道:“實不相瞞,此計乃是我的先生衛(wèi)夫子所定,如今他已把詳細的過程都跟我說了一遍,伯父若是想聽,我就再給您說一遍就是!” 這一說法,也是昨晚與羅氏幾人早已定好的! 若是直接說此計是陸爍所定,且不提蔡紹虞等人會不會因為陸爍年齡小就直接否定掉,便是不否定,如今陸爍年齡這樣小,尚且在讀書,也不知會不會給人留下一個玩弄權(quán)術(shù)、為人jian猾的印象來,到底有些不妥。 陸爍對此提議自然欣然接受!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之前覺得看不透蔡行霈,現(xiàn)在見了蔡紹虞,更加覺得他是個偽裝的高手!陸爍很難輕易相信他們。 “衛(wèi)夫子?是你的授業(yè)先生嗎?既然是他提的,若是能當面向他問清楚,豈不更好?不知可不可以請他出來……” 蔡紹虞撫了撫胡須,眼中精光閃過,但只在須臾間,這些就被他很好地掩飾過去了,他又重新露出一個笑容,神情有些尷尬。 “實在是抱歉!”陸昉無奈的笑了笑。 “爍哥兒的這位夫子,雖說學問極好,又很有智謀,只他是個極為清高的,平素最癡迷授課讀書,對其他身外事向來看不過眼!就如昨日那事,若非爍哥兒是他唯一的學生,此事又干系重大,恐怕就是讓他說出昨日那個計謀都難……” 這話說完,陸爍微微閉了閉眼。 雖說他昨日就已征得了衛(wèi)夫子的同意,但此時真正聽到這話從陸昉口中說出,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別扭!” “哦?”蔡紹虞皺著眉頭,“嘖嘖”了兩句。 “你們這位先生倒是古怪!” 蔡紹虞感嘆一句,末了又笑了笑道:“不過這倒是十分的正常!這文人嘛!但凡有些才氣的,總會有些怪癖的!” 說到這兒,他又轉(zhuǎn)頭看向陸爍道:“既然這樣,那咱們也不必請他了,賢侄就將此事詳細的說說吧!也好看一看到底可不可行!” 陸爍聽他如此說,也就不再顧忌,開始詳細的說了起來。 “分合分合,說的就是他的字面意思。”陸爍站起身來,慢慢踱著步。 “高卓此舉,目的只有兩個,一是要毀了陸、蔡、杜三家的子弟,二是要分化咱們?nèi)业年P(guān)系,削弱太子的力量!伯父,不知這話說得可對?” 蔡紹虞點點頭,抬手道:“你繼續(xù)說下去,不要停!” 陸爍點點頭。 “既然找到了癥結(jié)所在,那么這解決方法,自然就是要對癥下藥了!所謂‘合’,便是要在事情變得更加嚴重之前,聯(lián)合三家,互通感情,提前通好氣,做到不被對方的煙霧彈所迷惑!” “賢侄!”陸爍才說到這里,蔡紹虞就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這個道理咱們自然都懂!現(xiàn)在咱們蔡、陸兩府倒還好些,如今既然已經(jīng)知道高卓目的何在、自然不會輕易上當,但想要勸服杜府,尤其是勸服岳府,確實是極不容易的!不說這事咱們兩家與岳府站在了對立面上,單單岳閣老那性子,說句不好聽的話,不僅十分的迂腐,且他浸yin官場多年,為人十分的多疑,咱們便是開口向他示好,人家怕是也不接受啊!” 蔡紹虞說到這里,嘆了口氣。 陸爍對岳閣老了解不多,此時聽他一說,雖然有些詫異,但想到自己的計策,覺得這件事并不是什么大問題。 “也不知……衛(wèi)夫子可曾說過什么具體的良方?jīng)]有?” 蔡紹虞皺眉思索了良久,才遲疑著問了出來。 陸爍卻不答他這句話,反而提起其他的。 “伯父,想必昨晚的狀況您也是知道的,現(xiàn)在外面流言紛紛,多是在議論我與蔡大哥的,說是我們兩個心思不正、意圖毀了杜鼎臣!” 蔡紹虞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咱們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可不是去追究岳閣老信不信咱們,而是讓四處傳播流言的人來信咱們的合,不論是不是真正的合,只要外人看著咱們像合就好了!” 話音一落,陸昉表情不變,蔡行霈低頭沉思,蔡紹虞則皺了皺眉眉頭。 “賢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