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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燦兒,她什么都不在乎,就是毀了敬國公府的清譽也在所不惜! 如今聽陸爍話中的意思,竟是要不計前嫌幫著陸炘洗刷臟名? 白氏心中暗“哼”了聲,半點也不懼! 這事那么多雙眼睛都看見了,又有高府的人在一旁推波助瀾,想要徹底洗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說得好!” 外面傳來陸昉的聲音。 “伯父——” “大爺——” 眾人紛紛行禮。 “孩子小產找不回來,咱們敬國公府的名聲也不能跟著丟了!這兩者孰輕孰重,母親現下要分清才是,現下可不是消沉的時候,合該盡快想個法子盡快解決了才是。” 陸昉一直待在前院,乍然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一下子就蒙了,只是他到底經慣了大事,迅速就冷靜下來,想到問題的所在。 “我何嘗不想?”羅氏道,“謠言猛于虎啊!哪有那么簡單!” 羅氏感嘆了一句,問道:“那邊的事情你處理的怎么樣了?人可找到了?” “楊氏雖說身子有些虛弱,卻也無大礙,如今已經歇下了。至于那個逆子,陸管事帶著幾個小廝找了一圈,總算在硯園的一口枯井里把他找到了,如今他已被捆了,壓到祠堂里,在祖宗面前跪下了!” 陸炘居然逃了? 陸爍有些詫異。 不過想想他的為人,會如此做,倒也平常。 羅氏聽陸昉提到陸炘,不由又是一番氣憤,經了好一番勸解,她才重新冷靜下來。 “炘哥兒這孩子!我當初是怎么說的?他正是這么游手好閑、不干正事,你早就該好好管管他,如今好了,闖下這樣的大禍!他這么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跟你這個當爹的管教不嚴可是脫不了關系的!” 末了,羅氏開始訓斥起陸昉來。 陸昉怕羅氏身子氣出毛病來,忙保證道:“母親說的對!以往都是我管教不嚴,這才養成了他這么個性子!這次絕不能再輕饒了他,我來時就已經想好了,這次要先用家法把他好好打上一頓,再送到莊子上關上半年,什么時候他悔過了。再什么時候讓他回來!” “不可!” 陸爍聽到陸昉的管教方法,不由抽了抽嘴角,得虧自己一穿過來就過繼了,不然若是攤上這么個父親,那可真是心塞啊! 不過他卻沒時間想太多,只因陸昉這法子不僅簡單粗暴,且若是重罰陸炘,也等于是變相承認了明日會出現的“流言”。 陸昉正是興起的時候,如今被陸爍打斷,十分的不悅,道:“大人說話,小兒莫要插嘴!” “哎~”羅氏擺了擺手,阻止道:“爍哥兒一向有想法,讓他說——” ☆、第117章 插手(五更) 她說完,又對著白氏道:“如今你弟妹在外頭也不知忙碌的怎么樣了!你就帶著丫頭婆子們,跟過去看看,能搭把手就盡量搭把手就是!” 這就是要讓她回避的意思了! 白氏眼光閃了閃,雖心有不甘,到底不敢違背,忙福身應道:“是。” 說完,就帶著室內的丫頭婆子們出去了。 等到內室只剩下他們三人了,陸爍才開口說了自己的想法。 “祖母,伯父。” 陸爍叫了一聲,道:“當時我雖不在場,但聽身邊小廝帶回來的消息,再加上剛剛來時看到的那灘血跡距離戲臺的位置,也能大致猜出當時的情況。戲臺距離事發的地方很遠,而當時在場的人,肯定也是聽到尖叫聲才循聲找過去的,總要經過一段時間的,加之我聽小廝說了,當時娘要帶著人偷偷處理了此事,卻被高夫人阻止了,非要帶著園中的眾位夫人們一起去看,這一耽誤,又是一會兒的功夫!這么長的時間,眾位夫人們再趕過去,必然看不到事情的全貌了!” 陸爍將這一猜測說了出來后,就見羅氏點了點頭,道:“不錯!” 陸昉也收起了剛剛對陸爍的忽視,開始認真思考了起來。 “既然這樣!除了當時在場的人,誰又能說清當時是什么狀況呢?” 陸爍輕輕笑了笑。 “是大哥故意牽著狗去咬楊姨娘的?還是大哥與楊姨娘不經意間偶遇時,那狗突然發瘋上前撲咬楊姨娘的?這事,在場的夫人小姐們,誰都沒有真正見過!只要咱們能找到法子,把這事推到那條松獅犬發瘋上面,便是不能讓京師眾人全信,到底也能給大哥挽回些顏面,給咱們敬國公府挽回些顏面。” “不錯,那高夫人當時慫恿倒是厲害,只是她卻是個色厲內荏的,真正見識了那個血腥場面之后,她就驚的說不出話來了,當時眾位夫人們雖說心里疑惑,卻是什么都沒問,就匆匆離開了!” 羅氏眼睛一亮,順著陸爍的話頭,又將當時的情況解釋了一邊,與陸爍的推測倒是正好吻合! “如此一說,當時是個什么情況,除了咱們府上的那幾個人,倒真的是沒幾個人知道,咱們若是從中運作一番,也不一定就是個死局!” 陸爍聽了羅氏的話,就沖著她點了點頭。 他繼續說道:“伯父勿怪,我剛剛就是因為這個,才會不同意伯父的做法!要教育大哥,什么時候都行,卻偏偏不能在眼下這個節骨眼上教訓,這是在往人家手里送把柄呢!” 陸昉細細一想,也不得不承認,他剛剛說的那個做法確實太過唐突了! 只是,他覺得自己作為這個家里的掌事者,如今被個小輩撬了面子,總是有些尷尬的。 “這么多年的書,果真沒有白讀!雖說你想法有些不成熟,但于此事來說,總歸是有些助益的!” 陸昉干咳了一聲,繼續問道:“那依你所說,此事該如何解決才好!” 陸爍聽了陸昉這一番話,不由暗暗撇了撇嘴。 明明是自己做錯,死不承認也就罷了,還非要在雞蛋里面挑骨頭。 真是個死要面子的人! 心里這樣鄙視著,他面上卻只得恭敬道:“解鈴還須系鈴人!既然這大禍是狗發瘋闖下的,這解決辦法自然就要從狗身上找起了!我聽說這條松獅是大哥從周尚書長子的婚宴上牽回來的,本是蔡行霈送給姚小公子的,倒被大哥給搶了過來……” 陸爍說到這里,微微停頓了一下。 陸昉面上更是尷尬。 雖說兩個都是他的兒子,但如今家里的這個被自己教育的橫行霸道,過繼給弟弟的這個卻是翩翩守禮、斯文上進。 他與陸昀的教子手段,高下立現。 陸爍無視陸昉的表情,拱手對著他道:“這狗發瘋,總不能是無緣無故的,總要有個源頭才是!找到了源頭,外人自然也就無話反駁,咱們無理也能變成有理了!所以說,找到這條松獅發瘋的源頭才是解決的關鍵!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