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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照樣是四六不通的!連基本的孝悌倫常都不懂,又哪能奢求它對個陌生人溫順起來呢? 所以說,為著自個兒的安危,還是莫要與這樣的畜生為伍的好,大哥您說是不是?” 這句話夾槍帶棒的,陸炘又不是傻子,哪里會聽不出來? 只是陸炘向來沒把陸爍放在眼里過。 像他外祖母說的一樣,這陸爍再是嫡出,到底是個小婦養的。 小陳氏雖作了繼室,她的姨娘卻不過是個美貌的伶人罷了,被陳府抬作了妾,連給他外祖母提鞋都不配。 陸炘一出生就喪了母親,父親娶了新妻、有了幼子,祖母羅氏對小陸爍也一視同仁,不曾偏袒過他半分。 陸炘不忿。 從他懂事時起,他外祖母教導他,他親姨母也教導他,說他與陸爍云泥之別,就該將陸爍踩在腳下才是。 他自小就信了這話,只要有機會,必然是要捉弄他一番才是,又時時威脅他不可說出去, 每每看他痛哭流涕,瞪著雙和小陳氏一樣的眼睛看著自己,陸炘就覺得暢快,仿佛給他早喪的母親報了仇,常常以此為樂。 現在他長大了,通了事理,雖不像小時候那樣沒分寸,但那想法卻是未曾變過的。 只是如今見一向被自己欺負的不敢反抗的陸爍,竟敢大大方方的回擊自己。 陸炘這才認真的審視起陸爍來。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陸炘有些氣惱,只是想到白氏的狡詐,以及外祖母對自己的耳提面命,也知道現在不是得罪他的時候,不得不迅速控制了自己的脾氣。 而陸爍呢,早在說出這番話時,就做好了和陸炘干一仗的準備。 狹路相逢勇者勝,他們兄弟二人矛盾已深,此時就該狠狠給他個教訓,才能讓陸炘再不敢隨意招惹他。 陸炘卻出乎意料,并不著惱,笑道:“果然還是小孩子性子,大哥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怎還當了真?京師可不比河北道那些鄉下地方,這般小肚雞腸,日后在同輩之中可是混不開的。” 擺出一副兄長的姿態,似模似樣的教訓起他來,話里話外卻又指責他為人小氣,沒有君子之風。 陸爍氣的肝疼! 鈍刀子割人,真他媽難受。 面上卻笑吟吟道:“我離京多年,自不如兄長閱歷豐富!本應好好請教一番的,只是如今已晚了,小弟又與衛夫子約定好了讀書時間,就不再耽擱了,改日再找兄長單獨探討。” 陸炘既不打算撕破臉,自不會做出什么阻攔的動作,他讓小廝把那條松獅牽出廊下,又側過身子,招手道:“即事關讀書,二弟就請便吧,為兄也不打擾了!” 陸爍點頭示意一番,就帶著兩個小廝匆匆離開了。 陸炘站在廊下,望著陸爍的背影,掀了掀唇角,冷吭一聲,這才轉身走了。 他還需躲躲才是,他父親如今騰出了時間,必然是要為昨日的事懲戒他的。 隴翠院。 白氏閑閑地斜靠在小案幾上,下首的綠紋正跪在腳踏上,給她仔細的修剪指甲。 姚大家的跪在地上,偷瞄了眼白氏,見她仍舊在聽,這才繼續匯報起前院的事。 “松獅?我記得這玩意兒最是兇悍,大哥兒倒是好膽氣,連這個都敢養。” 白氏清凌凌的聲音響了起來。 姚大家的腆著臉笑道:“可不是呢!說那畜生是千金難求的斗犬,最是寶貴,還要奴才給它尋個妥帖的小廝,說要仔細養著呢!” 姚大祖祖輩輩都是陸府的家生子,在府中頗得看中,如今已在前院作了管事,姚大家的也管著前院的人員調動,一家子都是頗有體面的。 姚大家的又看好白氏,早已向她投了誠。 如此一來,白氏在外院倒又多了雙眼睛。 “既交代了你,你就仔細辦事就是!” 白氏說到這里,又猛然想起什么,突然坐直了身子。 綠紋拿著剪刀的手就是一抖,把白氏中指的指頭扎了一下,冒出了血珠。 ———————— 感謝〔清水魚痕〕贈送的桃花扇!!! ☆、第061章 用意 那鮮紅的血珠從白氏青蔥般的玉指上冒了出來,格外的扎眼。 “嘶——” 十指連心,白氏不禁吸了口氣。 白氏面上慈和純善,對這些丫頭婆子卻向來心狠,綠紋眼見自己闖了禍,嚇得眼圈都紅了,慌忙丟開了剪子,雙手著地,“咚咚咚”地磕起頭來。 姚大家的卻從地上爬了起來,幾步跑到白氏身邊,趕忙掏出帕子去給她包扎。 又用腳去踢綠紋,罵道:“小蹄子,毛手毛腳的,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又有何用?” 綠紋不過是個從府外買來的二等丫鬟,沒什么依仗,向來都小心翼翼的。如今被一腳踢倒在地,卻也不敢喊痛,眨巴著淚眼就又跪了下來。 “好了好了,別在這兒礙眼了,先退下去吧!” 白氏本來的好心情被壞了個徹底,卻也沒說追究之事,只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綠紋如蒙大赦,慌忙福了一禮,帶著修剪指甲的工具就退下去了。 白氏見姚大家的尷尬的杵在自己面前,客氣道:“你也別站著了,先找個小杌子坐下來吧!” 白氏小戶出身,卻偏偏喜歡擺她國公夫人的威風,管事婆子上來回話的,一律都是跪著的,如今讓她坐下來,倒算是禮遇了! 姚大家的想到白氏剛剛猛地坐起來的動作,心中細一思量,就已有了些數。 忙千恩萬謝,樂呵呵的坐下了。 白氏笑道:“聽說你那大丫頭如今都十一二歲了,又乖巧伶俐,正是得用的時候。如今隴翠院正缺個二等的小丫鬟,我這私心里倒是想讓她來的,只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割愛了!” 姚大家的一聽,心中一喜。 隴翠院是東府主院,向來是個肥缺,擠破了頭想進這院子的人不在少數,如今大太太主動提出來,他家大丫又是個長得俊的,說不定日后還能有不得了的造化呢。 姚大家的忙從小杌子上站了起來,矮身福了一禮,樂呵呵道:“大丫能得太太青眼,是她的福分,老奴若是阻攔了,就是在折她的福氣呢!” 她也不是傻子,知道白氏必然是有事情要交代她的,不然這二等丫鬟的缺缺了那么久,怎現在才想起提出來? 不過她卻是不怕的,反正已綁在一條船上,白氏風光了,才有他們的好日子過。 白氏這才開始說她的目的。 “聽你剛剛一說,那松獅是野性未馴化的了?” 姚大家的忙從新坐好,答道:“正是呢!說是蔡家從外邊兒尋來的,本是要送給姚小公子的,到被咱們大少爺給搶了個先兒,兩人為了這個,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