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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手把他摟在懷里,溫聲道:“可憐見的!你表哥得罪的人,倒讓你替他受了罪。”說完又瞪了陸爍一眼。 袁氏剛剛坐下,才平復(fù)了心情,就聽陶氏這樣說,不禁埋怨道:“三嫂這話說的,可真是見外了,他們兩個是嫡親的表兄弟,文林和爍哥兒又處得這樣好,誰能想到那姓高的小子能出這樣下三濫的點子呢?如今爍哥兒也沒大礙,你再這樣,我可生氣了?!?/br> 陸爍也點點頭,安慰道:“表哥做的是對的,我是自己膽小才沒敢這樣做,舅母可不要責(zé)怪表哥了。” 陶氏看著陸爍這可愛的小模樣,又見袁文懿也睜著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的,像是為她哥哥求情似的,剛才那個想法更堅定了,就把他們兩個都摟在懷里,點了點這對金童玉女的鼻頭,笑著道:“你們呀!既然你們這么通情達理,我自然也不做惡人了。不過,文林,你到底是做了錯事,應(yīng)當?shù)狼傅模桶涯隳欠胶K埣y長方硯送與你表弟做賠禮吧!” 袁文林自然是滿口答應(yīng)。 不一會兒,大夫來了。他給陸爍仔細把過脈之后,又詢問了今日的情況,得知是不小心掉到了溪水里,就給他開了張溫補的方子,囑咐他按時服用即可。 陸爍苦著臉。他可真是怕了這些味道又苦又怪的中藥了!剛穿來的那段日日喝中藥的日子現(xiàn)在想想都痛苦。 袁文懿見他苦著臉的樣子,刮了刮她自己的兩頰,又沖陸爍吐了吐舌頭。袁文林也對陸爍投來同情的目光。 陸爍硬著頭皮對袁氏說道:“娘啊,我沒事的,你看我直到現(xiàn)在身體都好著呢,哪里又需要喝藥呢?”這些人是不是把他當瓷娃娃了?他可是在現(xiàn)代日日游冬泳的人吶! 袁氏知道他不喜歡喝中藥,卻也不為所動。小孩子生起病來可是大事,就又哄他道:“現(xiàn)在好著可沒有用,這藥是必須要喝的。乖啊,良藥苦口利于病,娘讓周mama多準備些蜜餞,就沒那么苦了?!?/br> 陸爍心里不樂意,卻也只能點了點頭。 只是陸爍雖然喝了藥,當天夜里卻還是發(fā)起了燒。額頭guntangguntang的,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 陸爍覺得自己神志迷離間,就又回到了現(xiàn)代的那個家。 只是時間已經(jīng)是十年后了,那個向來和鄭媛不睦的弟弟也成年了,卻被家里人寵得無法無天,不斷地惹禍,父親在他身上投注的慈心和耐心也逐漸用完。而那個一向偽善溫柔的小三“繼母”也漸漸暴露了她的本***慕虛榮,見識淺薄。父親整天疲憊的在家應(yīng)對這對母子,時不時會感慨起鄭媛她們母女,懷念長女的懂事上進、懷念前妻的賢惠溫柔。然后就又在外面找起了第二春、生出了私生子。 看到這里的陸爍不禁冷笑:真是一個薄情寡義的男人!這樣的男人真是不少,娶了妻子,卻做不到忠,天下被傷了心的女子何止千千萬,鄭媛母親就是其中的一個。 陸爍想,他做了男孩倒是好事,至少不用擔(dān)心哪一天會被愛的最深的男人拋棄;至少他日后作了丈夫,雖然不一定會完全愛上一個女子,但對于以后的妻子,他卻可以給他尊敬,許她忠誠,給她現(xiàn)世安穩(wěn),這又何嘗不是許多女子的愿望呢? ☆、第023章 說夢 子時剛過三刻,天還暗沉沉的,亮亮的上弦月如一輪彎鉤,獨自傾瀉光華。 萬籟俱寂,陸府的燈火卻相繼被點亮了。 陸昀和袁氏急匆匆的起床,披了件衣裳,就來到了東廂房。 聽了周mama說陸爍發(fā)熱嚴重,兩人都有些擔(dān)心,滿臉的焦急之色。 也不待袁氏吩咐,守門的管事早就出府去請大夫了。丫鬟們有的提前升起了爐子,準備一會兒熬湯藥用,有的去了廚房,提前給小主子做一些好克化的食物。 “媽……媽……不要……不要……” 袁氏和陸昀剛進臥房,就聽到陸爍模糊不清的胡言亂語,只見陸爍燒的滿臉通紅,像個蒸熟的蝦子,看起來病的極重。小身子蜷在被子里,好像這樣就能把自己保護起來一樣! 東廂房服侍的小丫鬟們跪了一地,見陸昀和袁氏進來了,頭都不敢抬。 袁氏直接越過她們,坐到了架子床上。此刻可不是跟她們計較的時候。 袁氏摸了摸陸爍的頭,只覺得他額頭溫度很高,暗道不好,這么高的溫度,也不知燒了多久了,一個不好,可是會把腦子給燒壞了的。 袁氏接過周mama遞來的帕子,細細的給陸爍擦他額角的汗,又用一個濕帕子折疊好,放在陸爍的額頭上。 陸昀已在明堂里催促珍珠,“去看看大夫來了沒有?你也不用守在這里了,趕緊到內(nèi)儀門去,大夫來了,直接把他引到東廂房來?!?/br> 珍珠應(yīng)了聲是,就急忙退下去了。 陸昀轉(zhuǎn)身就又進了臥房,又探了探陸爍的額頭,見沒降溫多少,不禁嘆了口氣。等看到袁氏那副憂心忡忡的焦慮模樣,也只能安慰她道:“別急,爍哥兒身體一直很好,只是發(fā)燒罷了,一會兒大夫來了,開了藥就好了!” 袁氏聽到這話,卻并沒有開懷多少,聲音有些哽咽,說道:“從去年我們回京師開始,除了奶娘照顧不周的那回,爍哥兒還從沒生過病,這幾個月來一直健健康康的,哪里有過這樣的光景?” 陸昀也是知道的,可也只能連聲安慰她??蓜e到時候小的沒好,倒把大的也累壞了! 兩人正說著話,珍珠邊說著“大夫來了!”邊把人請了進來。 丫頭婆子們紛紛讓出一條道,兩個老大夫就被請到陸爍的架子床邊。袁氏也不避嫌了,就呆在臥室里,等著兩位大夫的探病結(jié)果。 兩位老大夫都是回春堂的名醫(yī),在整個滄州,醫(yī)術(shù)也是數(shù)得著的。兩人輪流給陸爍把了脈,就提筆熟練地開了藥方。 碧桃和紅杏就連忙拿了方子,到外面熬藥去了。 只是陸昀看到兩位老大夫眉頭一直皺著,聚在一起竊竊討論起來,好似有什么疑難雜癥的樣子,心不禁一提,問道:“兩位老先生,犬子可是有什么難言之癥?讓二位這樣為難?” 年老的那個撫了撫他的胡須,對著陸昀恭謹?shù)卣f道:“令郎只是受了寒涼罷了,雖然看起來很嚴重,但那藥乃我們回春堂祖?zhèn)髅胤剑韵乱粍┚湍苌陨跃徑?,并無大礙。只是我們二人剛剛把脈,都探到小公子經(jīng)脈阻塞,似乎郁結(jié)于心,只是觀令郎不過五歲大小,還是個頑童,這般脈象倒與他本人不符了,這才覺得奇怪?!?/br> 陸昀和袁氏對視一眼,心中都是一番思量,好似隱隱有了些答案。 那老大夫又繼續(xù)說道:“不知小公子以前可有過此等病狀?稍稍受了風(fēng)寒,便會發(fā)高熱,且會不斷地說胡話,人一直難以清醒?!?/br> 袁氏是從去年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