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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出了話。袁舅舅家請的這個師傅姓衛(wèi),具體名諱不知,是元封五年中的舉人,后來因為某種不知名的原因不再科舉,就投到了魏州袁家門下,大儒袁仲道也就是自己的外公很是憐惜他的才華,給了他厚厚的酬勞,他就一直在袁家的書院里傳道授業(yè),在教授學(xué)生的過程中學(xué)問更加精湛,授課經(jīng)驗也很豐富。這次袁舅舅外放,袁文林亟需一個老師,衛(wèi)夫子就跟著北上到了滄州。 陸爍不清楚元封是哪個皇帝的年號,也索性不再探究這個朝代當(dāng)權(quán)者是誰的問題,反正上課時夫子是一定會講的。 袁文林又抱怨說這個夫子要求很是嚴格,每日授課都要帶著一把厚厚的戒尺,他的手心已經(jīng)吃過幾次竹條rou了。 陸爍對這個倒是不擔(dān)心,畢竟他內(nèi)里還是個大人,且前世就養(yǎng)成了很好地學(xué)習(xí)習(xí)慣。陸爍覺得自己只存在學(xué)好學(xué)壞的問題,倒是不擔(dān)心會挨罰。 兩人在這里說個沒完,大人們早就注意到了,三舅母笑著對袁氏說道:“倒都是自來熟的,不用擔(dān)心日后在一起上課會有矛盾了。” 袁氏也笑瞇瞇的點了點頭。 ☆、第011章 相爭 眾人說不了一會兒,陸昀和袁正就起身離開,到內(nèi)書房談?wù)撜氯チ?。袁氏看兩個小孩子動來動去的,一副再也坐不住的樣子,知道他們是小孩子性格,不耐煩聽大人講話,就故意做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揮揮手對他們說道:“兩個小人精,半點都坐不住。知道你們不耐煩聽我們這些婆婆mama的話,好了,我們也不叫你們陪著了,你們自己出去玩去吧!” 袁長林極有眼色,看到袁氏明顯不是真生氣,就跑到袁氏身邊,摟著她的胳膊,姑姑長姑姑短的叫著。陸爍看著他那副粘著人撒嬌的樣子,真是甘拜下風(fēng),索性也裝起了小孩子,依偎到了袁氏懷里。 三舅母就搖搖頭,笑道:“你們這兩個,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br> 袁氏也不再板著臉了,照著兩人的背部一人拍了一下,說道:“心眼多的跟篩子一樣。”停頓了一下,就對著陸爍說道:“爍哥兒,今天你可是主人家,可要好好招待你表哥,知道了嗎?” 陸爍當(dāng)然知道這個理兒,就點了點頭,他剛好也想跟這個未來的同窗好好相處一下呢。 袁氏把黏在她身上的兩人拉下來,正色道:“玩可以,卻不能往東側(cè)的湖邊跑,一不小心掉下去,能要你們半條小命。” “呸呸呸,”三舅母聽到這不吉利的話就連連呸了幾聲,袁氏也意識到口誤了,也跟著呸了幾下,據(jù)說這樣就能把口里帶出來的霉運給吐出去。三舅母顯然也對袁氏的話很贊同她,但她卻笑盈盈的對著袁氏說道:“他們一個四歲半,一個快六歲了,都是入學(xué)的年紀了,這些道理都是懂得的。你呀,真是關(guān)心則亂了。” 陸爍和袁文林就手牽著手出了正房,只是袁氏到底不放心,連忙讓珊瑚和朱衣跟在兩人身后一起出了門。 陸爍絲毫沒有猶豫,就把袁文林帶到了內(nèi)院東側(cè)的花園子里。花園子很大,其中大片是湖泊。沿著鵝卵石鋪就的小徑往內(nèi)走,小徑東側(cè)靠近外圍墻的地方種著一排翠竹,此時已經(jīng)冒起了綠葉,顯得郁郁蔥蔥的,一陣風(fēng)吹來,就傳出了沙沙沙的響聲,小徑另一側(cè)則零散的種著一叢叢的花,大片大片的杜鵑花和美人櫻,以及一些陸爍叫不出來名字的花,五顏六色,顯得姹紫嫣紅。再走幾步,就上了石橋,九曲石橋連著湖泊中央的亭子,湖里長著荷葉,亭子北部則是一座假山。 袁文林看到這個大湖里有魚,瞬間就興奮了,他揪了揪陸爍的衣袖,大聲慫恿道:“表弟,我們釣魚吧!你看這里好多魚,你沒釣過吧,可有趣了!” 這豬腦袋!陸爍含著深意的向后斜了斜眼睛,袁文林就看到了跟在身后的珊瑚和朱衣,陸爍陰測測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娘可說過了,一定不能往湖邊跑,這才多長時間,你就全忘了?” 袁文林就悻悻的垂下了頭,顯得很不情愿。 過了不一會兒,他就輕聲說道:“我什么時候才能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呀!”陸爍聽了這話,抬頭細細的打量他,見他垂頭喪氣的,不禁想到:在這樣的朝代,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現(xiàn)在想干的事情,等你能干的時候,卻再也體會不到它的樂趣了。人生在世上,就會有許許多多的牽絆,哪里又能真正的自由、無拘無束呢? 陸爍有些不忍,就抬起rourou的小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等你長大了就好了!”又悄悄附在他的耳邊,賊兮兮的說道:“不怕不怕,我們改天出去偷偷的釣,他們就管不了了?!?/br> 袁文林雖然知道不太可能,但想到自己一會兒風(fēng)一會兒雨的,還要表弟來勸,不禁有些尷尬,就順勢點了點頭。 兩個小人兒逛了逛園子,就又到了陸爍的東廂房。這兩人無憂無慮玩的開心,內(nèi)書房里的兩人卻有些憂心忡忡。 陸昀端坐在太師椅上,袁正則負手立在窗前,看著窗外美人蕉,沒了剛才的輕松笑意,神色很是憂慮。 陸昀率先開口,道:“你在信上沒說,等到了滄州那日,你我也只是匆匆相見一回,我倒是沒有來得及細細問你。舅兄,你在襄州任上還沒有做足三年,怎么就忽然被點了巡鹽御史了呢?” 袁正終于轉(zhuǎn)過了頭,幾步走到書桌對面的燈掛椅上坐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事兒還與高卓那老兒有關(guān)。” 陸昀不禁皺了皺眉頭,袁正就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搖了搖頭,嘆道:“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只是這事兒,咱們擔(dān)心憂慮都是沒用的,還得看上面那位的意思?!?/br> 袁正有些口渴,端起茶盞,撇去上面的浮沫,飲了一口,這才覺得好了些,就又接著說道:“自四年前那事發(fā)生之后,朝廷倒沒有人能制衡高卓了。你也知道的,高卓當(dāng)年和家父、魏閣老都是同科一甲及第。只是家父無心官場,也不善做官,就回了魏州老家,開辦了桃山書院,魏閣老和高卓多年爭斗,結(jié)果那事之后……現(xiàn)在尸骨都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高卓卻能高居高位,日益得圣上看中,朝中人脈助力不少,可見他手段非同一般。” 說著,他又搖了搖頭,抬眼細細打量陸昀,見他端肅著臉,又在沉思著什么,知道陳皇后和太子一脈與敬國公府關(guān)系匪淺,不是一時就能勸過來的,因而也不出言安慰,只是繼續(xù)說道:“如今四皇子那生母高氏在宮中也頗為受寵,已被封了元貴妃,四皇子和太子也就相差了四歲,現(xiàn)年也已十三歲了。那高氏一族現(xiàn)如今在朝中頗有威望,起了爭位之心倒也平常?!?/br> 陸昀聽到這里,終于開口了,他閉了閉眼,沉聲說道:“我早知道會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