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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卻不必。你是不歸不離水下世成靈,本來便有復(fù)還原本、精純凈化之力。你投進(jìn)玄機(jī)門學(xué)陣法之道最是合適不過,修復(fù)陣法,正可謂盡你之用。“ 諸君離說:“天府閣需要修陣?” 豐藏母擰眉嘆息,“以前出借給丹霞宮朱都元讓的混沌竅只是一部分,那廝食髓知味,煉出伐性斧后借歸還混沌竅府庫交接之際,闖入將天府閣所有混沌竅搶走,法陣受了破壞。需你來牢固陣法。咱們天府閣的府庫得守嚴(yán)實(shí)了,別再流出些寶貝讓小人糟蹋為惡,算是守臉面。” 諸君離道:“好。” 進(jìn)到府庫,豐藏母取出上古天界松木,因?yàn)橛兄於荚岒_寶的前科,就問:“要這天界松木做什么?” “刻面具給一個人。” 豐藏母訝道:“喲,小冰塊竟然有朋友,嘖嘖,我猜,是你那從秘境里一起帶出來的meimei?” “不是。”諸君離淡漠道:“沒有相害,即是相安。無需朋友。” “道門最孤離的除了你們玄機(jī)門就是劍門。又是苛刻,又是人丁稀少,道門中最是精英優(yōu)秀。然而劍門多兵解,玄機(jī)難善終。”豐藏母閑話絮叨后輩道,“我們天府閣要有載物之能,便不能像玄機(jī)門水那么清,又算得太過明白。你小子,清就算了,還相當(dāng)?shù)睦洌∪瞬幌矚g,君子也不喜歡。” “小人君子,我都不需要。”諸君離平淡,“用他們,便不應(yīng)和他們同處局中。” 豐藏母關(guān)心小輩道,“心機(jī)深沉,有違天然,我見過好些天機(jī)門弟子或者心枯而死,或者難得長壽。” 諸君離淺眸中目光變深,“天道生我,我的存在便合乎天道。” 諸君離去修府庫的陣法,將受過破壞的陣局補(bǔ)上,重畫符文,再次關(guān)聯(lián)。因?yàn)樘旄w府庫守陣是先人留下的古陣,諸君離需要查玄機(jī)門古陣古籍,招出不化冰變的侍童常鑒,吩咐類別書目,令他將資料帶來。 常鑒去取古陣書,帶著書籍回來時,屁股后面跟著宗華韻,臂膀里夾著三足蟾。 諸君離看到干擾,皺眉。 宗華韻道:“若不是看見這個小家伙,才找得到你。還要瞞我到什么時候?” 諸君離冷漠:“沒有瞞過,無緣而已,你我沒有關(guān)系。” 常鑒舉書,“主人,請閱。” 古籍飛到諸君離手中,諸君離修長食指一動,古籍自己翻到古陣圖,在書上印出一片圖像。諸君離垂眸,淺淡清透的眼眸飛快掃視。 “看你認(rèn)真辦事,我真生怕呼吸都擾動了你。”宗華韻狀似隨意的問道,“你認(rèn)真辦的是什么?” 道門其他人不知道,自然也不會讓宗華韻知道。 不得回答,宗華韻瞧著諸君離畫陣,和三足蟾呆到一邊,也沒有走的意思。 諸君離瞥那三足蟾一眼,沒有言語。宗華韻卻積極接了話。 “不是我洪爐大冶人劫了道門天府閣的靈獸,是我一進(jìn)天府閣,這大嘴蟲便歡喜來親近我。”宗華韻說,“天府閣門口那愁眉苦臉的干枯老兒,莫非是窮神?” 沒人回應(yīng)。宗華韻解了一個戒指,丟進(jìn)三足金蟾嘴里,三足金蟾跳起接了,呱的一聲回答他。 “真是窮神。”宗華韻訝道,“寶蟾瘦成這樣,滿腹怨氣,可憐可憐。” 三足金蟾抱住他大腿,鼻孔期待地張大。 “怪道這靈蟲跟著我,”宗華韻瞧著心無旁騖的諸君離,說,“本公子滿身珠光寶氣,唯獨(dú)你沒有看到。” 諸君離冷淡說:“你身上有皇氣,所用為上品寶物,譬如那把銘有三足金烏劍,是神兵利器。” 宗華韻瞇眼笑道,掏出佩玉投進(jìn)三足蟾嘴里,三足蟾精神一些,叫聲甚是歡悅,“是呢,有沒有對我好印象?我想對你介紹這把劍,有沒有興趣?” 陣中一道咒文應(yīng)時的時辰過去,諸君離住手,坐在常鑒鋪的席子上,拿刀刻天界松木。 宗華韻才察覺,府庫這里有一只長頸白鶴,由一個小陣圈在里面,提著長腿行走,彎頭理羽毛。 諸君離仔細(xì)觀察那只鶴,澄清的眼睛里,只印著一個清晰的鶴影。 宗華韻瞧著水精靈純質(zhì)寂靜的眼睛,不由癡迷起來,直勾勾盯著,看不夠。 三足蟾舌頭舔一下宗華韻的劍,驚天大叫一聲,撒腿跑走。 諸君離被打擾,侍童常鑒靜默望著宗華韻。 宗華韻說:“是我過失,打擾仙人,要我怎樣賠罪?” 諸君離刻面具,常鑒去取漆。 宗華韻極其聒噪。 “你為何做手工活?自己用?還是給誰?給你那美人meimei?如果不是給她,我可要吃醋…” 諸君離住手站起,拿起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走動著勾出陣圖。 諸君離結(jié)陣,請四方神靈,念動法咒。 宗華韻說:“你給他面具,關(guān)心這人…唉,我怎么看不見你了?” 諸君離在自己那處畫下隱相陣,在這陣作用中的人,外人離得再近也是視而不見,聽之不聞。 宗華韻盯著空地,不知道諸君離在哪,也不離開,他覺得諸君離總在那里,不能放過能勾搭的機(jī)會。 他便自棄似的說出了許多情話,講起些經(jīng)歷過的人世繁華,英雄美人,才子佳人,他曾經(jīng)的情場故事。 諸君離對那些言語故事毫無觸動,專心雕刻。 松木雕成一個鶴面具,待他上完漆,發(fā)覺宗華韻還在那里,有些呆呆的,臉上透出些恍惚可憐。 常鑒說:“主人,時辰到了。” 諸君離說:“去凈峰取天泉凈水凈手。” 宗華韻看到常鑒突然現(xiàn)身出去,又再次看到諸君離的身影,竟然激動振奮地奔來,“太好了,你還在,對著空氣說話,人可會神經(jīng)!” 諸君離真的皺眉,他是至清的天上水所化,人氣沉濁,他并不喜歡親近。 無常黑扇一出,長風(fēng)吹飛宗華韻。 諸君離去消掉關(guān)鶴的陣,白鶴展翅起飛,被回來的宗華韻驚得跌撞撲騰而去。 諸君離冷冷道:“劍修歷心魔劫突破境界,心智應(yīng)當(dāng)不容易神經(jīng)。” 宗華韻苦笑,“我已經(jīng)知曉,下一個心魔劫必是你。” “你為此走火入魔而死,對我沒有半分影響。”諸君離淡淡道:“多情自擾。” 這話中傷了宗華韻,宗華韻皺起眉:“諸君離,玄機(jī)門不擅武。以武功修為,我完全可以強(qiáng)逼你。” 諸君離掃來冷冽一眼,宗華韻剎時沖動全消。 宗華韻尷尬道,“我又不是巫荒邪修,當(dāng)然不會做這樣的事。” 他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你meimei入童/貞凈行之門,不能有姻緣,你卻不是。飛升入天界,未必不可以有道侶。” 諸君離轉(zhuǎn)頭看他,凝目靜觀片刻。宗華韻與冰清君離忽然如此面對面,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