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6
,你就連在這種時候,都有我喜歡的人站在你這邊為你說話為你撐腰。你看,你一直一直,就不是一個人。” “只有我,才是一個人。” 林笙歌的聲音是那么寂寥與絕望,于戈步子沒有停,扶著她走出星巴克,拐到一家人比較少的店鋪面前,才一把抱住她。 “想哭就哭出來吧。” 莫若低著頭,為了不讓路過的人看到她在流淚。 悶悶道:“于戈,你跟顧含煙怎么樣了,現在還好吧?” “我跟她已經分手了。” “這樣嗎……那不好意思。你不用擔心我了,林笙歌也沒有對我說什么重話,我只是……我只是一下子有些激動。” “你能不能不要逞強了。你逞強的樣子比你哭的時候還丑。”于戈不滿。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抬起頭好好看我。” 于戈松開她,莫若仍然拿著頭頂對他,對他命令無動于衷,于戈干脆直接抱住了她。 “你不想看就不看吧。” “我不是不想看你,是因為我哭起來真的,很丑……” 莫若終于哭出聲。 真的很難受。 “我是真的真的,很難受……” “我知道。”于戈輕聲道。 “謝,謝你…”她真的忍不住流淚,憋在心里的秘密終于在得知了這個震驚的消息以后,對面前的人透露,“于戈,我,我得了抑郁癥。我也不想哭的,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了……” 她感覺于戈的身體明顯一震:“你說你怎么了?” 她悶悶道:“我得了抑郁癥……我不想哭的。林笙歌她剛剛沒有說什么,是我自己控制不了我自己哭,你別覺得她怎么樣……” 于戈放開她,抓住她肩膀好好看著她的臉。她似乎透過淚水看到他心痛的表情:“蘇言知道嗎?” “不知道,”她低頭,“我不敢跟他說……” 送莫若回家的時候,莫若一五一十地把她去看病以及醫生的答復都告訴了于戈,并且囑咐他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一個人,她自己會解決好的。 于戈面色復雜,原本他堅持一定要告訴蘇言,可在莫若威脅下還是作罷。他只是跟莫若說,如果真的難受就一定要告訴他,他會一直陪在她身邊的。 莫若真的很感激,拉著于戈哭了一頓,才上了酒店。 作者有話要說: 啊,終于憋出來了,過了后面那張以后虐的部分就真的結束了。 ☆、Thinking of you 那天晚上,于戈送她回到了酒店,她就自己一個人上去了,然而偌大的空曠的房間里,并沒有亮燈。 直到夜深了,蘇言才發消息過來讓她早點睡,他要加班,可能很晚才回來也可能不回來了。 莫若也暗自慶幸還好他忙,看不到自己現在這幅樣子,不然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對他。 自從哭了,淚水就止不住了。心里好像有一種巨大的悲傷狠狠攫取住她,壓得她喘不過氣,只能一直哭,一直哭,一直流淚,最后甚至干嘔。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難過,會哭泣,明明很厭惡這種感覺,但是又可以從哭泣中找到奇異的快感。哭的越久,心就越痛。 而且林笙歌在下午說的那些話,還有那些血淋淋的過去與真相,都令她無法消化與承受。只要想到小時候姑姑姑父一直勸她的父親很壞,還有母親辛苦工作的樣子,再回頭想到林肅每次面對她的表情還有說的話語,她都覺得好像生活在兩個世界。 “你不要再想你爸爸了,他不會再回來的了!” “若若,叔叔一直把你當女兒來看待,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或者有什么難處,一定要跟叔叔說。” “你爸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債,有了老婆還騙你媽最后跑了,還真的是苦了你mama。你一定要好好讀書,不能學你爸爸。” “是我,對不起你。”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她分辨不出來了,只覺得自己臉上都是淚,頭痛得要命。 直到她控制不住自己地拿起水果刀割了自己的手臂一刀,鮮血一點一滴地從傷口滲出來,她才驚覺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清醒過來,馬上丟了水果刀,抱著頭縮在角落。 怪不得醫生說,怪不得醫生說,情緒上不要受刺激,不要想難過的事情,一定要告訴家人,原來是這樣…… 她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念頭,想要自殘。 可是這樣的她,她自己也陌生,也好害怕。 她顫顫巍巍地起身,緊緊盯著那把水果刀,離它遠遠地,然后從包里掏出抗抑郁的藥來吃。 然后才抽紙巾給自己的傷口止血。 她又忍不住想哭,然后拼命地穩定自己的呼吸“不要哭,不要哭,想想蘇言。想想蘇言。” “不要激動,不要激動,不要激動。” 想想快樂的事情。 “蘇言喜歡我,蘇言喜歡我,蘇言喜歡我,蘇言……” 心中甜蜜的感覺還沒有來得及升起,她就僵住了。 蘇言會喜歡抑郁的她嗎? 好像又被悲傷所攫取,但是她硬生生地把眼淚逼回去。 盡量不去想今天發生的事情,不去想林笙歌告訴她的事情,也不去想童年的事情,不去想自己家里的事情……她一定是幸福的。 她一定要好起來。 因為蘇言喜歡她,她不能讓他難過。 對。她是幸福的。 她可以做到。 忍住淚水,她顫抖著把那把水果刀撿起來,擦掉刀上的血跡,放到原來的桌面。 回房間睡覺,安眠藥也漸漸起作用,她很快就睡著了。 而且第二天醒過來,她坐在床上想了很久,最后不知道為什么好像入了魔一般鬼使神差地又去摸那把水果刀,但是觸碰到冰涼的刀柄時,她又清醒了,然后掩面大哭。 她可能真的,病得很嚴重了。 今年她不打算回去過年了。一來是因為病,二來是因為蘇言。 蘇言說他大概趕不回去陪家人過除夕還有初一了,因為要去國外跟一個大品牌談生意,因為對方沒有過年這一說法,又不肯更改時間,所以要出差。 她但是還是很清醒,回答他:那我也不回去了,等他什么時候回南京再一起回家鄉吧。 說完她又拱進他懷里:“先生親親。” 蘇言親親她又抱抱她。每當這種時候,就是她唯一能夠感覺快樂與幸福的時候了。 所以她在心里暗自下了一個決定。 她不能拖累蘇言。 所以等蘇言出差飛去了外國,她就把她在酒店的東西都收拾打包好全部帶走,又把原本在小區租的房子退了,工作思考了半天,也辭職了。 隨便租了一間高級單身公寓的房子,反正她現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