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聲特別提示鈴聲。

    他微微頷首:“抱歉，有些急事。”

    拿出手機，看到消息。

    高層領導們，驚訝地發現，平時不茍言笑的蘇言，看到手機，居然笑了。

    他似乎沒注意到自己笑了，回復了些什么就放下手機，神色又恢復了原來的專注與沉靜:“請繼續吧。”

    只是高層領導們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得出結論:似乎回了消息之后，蘇總的心情就變得很好。

    ………

    中午于戈來接她，果然，他最后還是選擇了西餐廳。

    點了牛扒和意面，沒想到居然有些胃口了，吃得也多了一些，雖然比不上之前，但起碼能把牛排吃得差不多。

    于戈說:“你今天好像很好心情啊？”

    莫若笑了:“是啊，心情很好，昨天心情就很好。”

    “怎么？漲工資了？”

    “不是。”

    “年終獎金很多？”

    “不是。我才剛進來，哪有什么年終獎啊。”

    “那是什么？”

    莫若把最后一口牛扒放到嘴里:“蘇言來找我了。”

    出乎意料，于戈居然很久沒有說話，而西餐廳光線又比較昏暗，她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你是不是很震驚？其實我一開始也是，其實他來找我兩三次了，但是我一直以為他只是為了夏雪柔才來的……”

    “莫若，你前天才說的話，你自己還記得嗎？你自己說要放下，可是現在呢，人蘇言一來，就把你開心成這樣，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于戈打斷她的話，語氣好像有點……莫若說不出來，他應該是恨鐵不成鋼吧:“可是我放不下啊，他也放不下我啊，我們在一起了。”

    “什么？”于戈聲音突然高起來。

    “我說，我們在一起了。”莫若說這話的時候，就想起昨晚的蘇言。嘴角仍然忍不住了上揚，“他跟我告白了。然后之前的那一年，我不是跟你說，我不知道我跟他是什么關系嘛，但是我現在才知道，他其實一直把我當女朋友來看的。”

    “我好開心啊，我一直以為他不喜歡我的，可是昨天他說，他是不喜歡我，因為他……愛我。”

    說到最后，她忍不住害羞。

    于戈很久沒說話，也沒有動刀叉，很久很久以后，他才開口:“萬一他是騙你的呢？”

    “我相信他。哦對了，而且我覺得很奇怪……你認識林笙歌嗎？”突然想起來。

    “認識。她不是你舍友么？”

    “是啊，她是你青梅竹馬？”

    “是。”

    “你覺得……她是怎么樣一個人？”

    于戈沉吟了一會:“還可以吧，挺鬧騰的，小時候整天跟在我身后跑。”

    莫若想了想，還是說：“我覺得她……可能討厭我吧，因為我跟蘇言分開，是有誤會的。而制造那個誤會的人，就是林笙歌。我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樣做，所以我猜測她是不是喜歡你啊？因為我實在想不出，為什么我跟她無冤無仇，她要這樣拆散我跟蘇言。”

    于戈笑了:“她喜歡我？不可能的事情，她整天欺負我，進我爸公司還是為了欺負我呢。那你跟蘇言，現在是在一起咯？”

    她笑得甜美:“嗯！”

    吃完了飯，于戈打車送她回公司之前，還是很仗義地拍拍她肩膀:“行吧，在一起就不要再分開了，好好的。叫他好好照顧你，你看你現在瘦得跟難民似的。”

    她知道于戈是不會說什么深情感瘦動的“祝你們幸福美滿”之類的話，就同樣拍拍他的肩膀:“去你的吧！”

    “不過還是謝謝你，好兄弟！”

    于戈表情沒有變化，送她上車以后，去原來與莫若一起來過的哈根達斯點再買了一球哈根達斯。

    老板認得他:“你就是上那個帶女朋友來吃的帥氣小伙子啊！怎么，你女朋友呢？”

    于戈僵了僵，結賬的時候才說:“她不是我女朋友，她把我當兄弟。她前男友來了。他們復合了。”

    老板表情瞬間有些尷尬:“這樣啊。”

    于戈吃著哈根達斯，走出店里，背影有些寂寥。

    莫若沒有想到，晚上下班的時候剛準備走出公司，在電梯門口就看見幾個稀有的女同事還有男同事都擠在門口兩邊，向外張望。

    她覺得奇怪，外面是有什么怪獸還是什么？怎么都不敢走出去。

    走過去隨便問了一個同事:“你好，現在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你們都不出去？”

    那個男同事說:“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來湊熱鬧的，我幫你問問。”

    那人問了一個女同事才說:“哦，他們說那個上次跟我們簽約的‘若言’公司總裁蘇言就在外面，好像在等人吧，她們就在偷看。”

    莫若一聽就震驚了，扒開人群就從玻璃窗外隱約看到二十米開外一人挺拔的身姿。

    她趕緊跑到邊上安靜一點的地方給蘇言打電話。

    那邊低沉的聲音響起:“莫若，出來。”

    “你你你，你怎么過來也不告訴我一聲？”

    “接你還要告訴你一聲？”

    她結巴了:“我我我……”

    “出來。”

    “可是可是可是……”

    “莫若，你早上才說過的。”

    莫若欲哭無淚:“……那好吧，那你先進去車上坐著。”

    “那我先走。”

    “別啊！！！”她叫，“我我馬上就出來！”

    掛了電話，她踩著高跟鞋，像一個英勇無畏的戰士快步走出門口。

    蘇言就在二十米開外站在。

    他換了一身西裝，應該是今天早上送了她來公司又去酒店換了身衣服。

    那身西裝很合襯，襯得他更是風姿卓越玉樹臨風。

    莫若似乎能夠感受到身后公司里透過玻璃那一雙雙如狼似虎的眼睛的火熱注視，臉有些發熱，本來想直接就打開車子的后座就進去，速戰速決的。可是蘇言像是料到了她要做什么，一個擁抱就猝不及防地下來了。

    說不心動和激動是不可能的。

    “你先……放開我啦。”她紅著臉去推他。

    “不放。”

    “我們公司的人都看著……”

    “你早上才答應過的。”

    “……好吧。”

    她回抱他。

    “還有你微信上說的。”他語氣低沉。

    莫若臉頓時就燒紅一片。

    “先生親親(ˊˋ*)”……？

    她趕緊說:“回家先。”

    蘇言抱她抱得更緊，顯然是不想撒手了。

    啊啊啊啊啊。

    才一天而已啊，蘇言這么就變成這樣了？？

    啊啊啊啊啊，為什么啊啊啊，蘇言太可愛了吧！

    莫若完全心臟暴擊，也顧不了這么多了:“好，你先放開我。”

    蘇言聽話地放開她，莫若就手疾眼快地捧住他的臉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