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 “以后,我們可以是好朋友的,對吧。” 說到最后,她聲音已經有些顫抖。 蘇言沒有回頭,說了:“好。” 她笑了:“祝你幸福。” 打開門,她走出去。 風有些涼,她抓緊了外套,快步走下樓梯。 他應該,是來求得她的原諒的吧? 不然,不會低聲下氣地三番五次地來找她,不會幫她買藥買衛生巾,不會整夜抱著她,不會幫她洗內衣內褲…… 他在間接地求她原諒,原諒他的出軌。 除了這個理由,她再也想不出別的理由了,總不可能是天方夜譚的那一句,他愛她,所以挽留她吧。 只是她真的沒出息,她原諒他了。 他為了另一個女人,對她這么好,她還是選擇了原諒。 她真的原諒他。 也祝他幸福。 拿出手機,她才發現昨晚于戈有給她發消息,問她肚子還痛不痛。 她忙回復:昨晚睡得很早,所以沒有看,已經好多了。 于戈很快回復:這幾天都很忙,下個星期三中午再找你吃飯。 她其實有點不大想去,怎么說,經過昨天,她總覺得她跟于戈之間,明明沒有什么不一樣的,但感覺,好像就是有些東西不一樣了。反正怪怪的,她也說不出來。 但是畢竟于戈大老遠來一趟,好不容易出差一趟,她還是答應了。 工作一天下來,她午飯沒有吃,晚餐覺得還是要吃一些的,就去吃了點面。 可是真的沒有胃口,不知道為什么,她的水土不服真的越來越嚴重,本來只是覺得胃口小了,到現在,是聞到事物的味道就想吐了。 也不可能是懷孕啊,她才來著大姨媽。難道是腸胃疾病嗎? 可是,出門在外,她最怕的事情就是有壞人圖謀不軌,還有就是生病。 生病就要去醫院看病,去醫院看病就要花錢。她的存款本就不多了。如果跟家里要錢,她也不好意思讓家人擔心。 想了想,還是作罷。等到這個月發了工資,她再去醫院看看好了。 自那天之后三天,蘇言再沒有來找過她,而于戈也是。據他說是公司有事情,所以要在南京待久一些處理。 她的姨媽來的快,去的也快。第一天洶涌澎湃,第二天涓涓細流,第三天基本上就沒有了。她覺得可能是最近飲食不規律,然后又失眠,新陳代謝失調的緣故吧,所以這幾天都拼命地想逼自己吃飯。 只是總是沒胃口,而且做什么事,也漸漸提不起什么興趣。 她還是決定,等發了工資,就真的要去醫院看看了。 第四天,莫若回到家,洗了澡,就穿好衣服,可是依舊覺得大腿和小腿有點冷,想了想,還是去行李箱拿了一條棉褲出來。 其實,她一直有一條大棉褲,喜慶的紅色上繡著綠色的大綠花,沒錯,就是綠色的花。至今莫若也仍在懷疑設計這種褲子的是不是一個色盲。 雖然說它散發著nongnong的鄉土氣息,但是說實話,它真的很暖和。 莫若在行李箱拿出來那條棉褲,看了半天想想她最怕著涼,還是穿上了。 之前跟蘇言一起住的時候,她是不敢穿的。因為她覺得如果蘇言看到她穿這條厚重的被她的舍友稱為“你穿上它就像一個會走的大福餅”的棉褲,蘇言可能對她從此就懷有一種對于東北中年婦女母性的敬畏與恐懼,然后就失去了與她進一步發展下去的好感。 用于冉冉的話來說就十分簡單粗暴地好理解了:“你這褲子也忒土了,活跟個東北來的似的,你現在穿著這個再加上件棉襖就可以去外邊跳二人轉了。” 所以,當她穿著這條棉褲去樓下拿快遞,并且看見蘇言一身萬年不變的黑色大衣光鮮亮麗,第三次挺拔地站在離她家樓下只有五六步路的距離,手里拿著公文包時,她感覺自己再次承受了一遍比昨天更尷尬的境地,就好像扒光了站在他面前一樣尷尬。 這時候她無比地希望,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不穿棉褲,不把樓梯踩得震天響,也就不會有他聽見聲音抬頭來看她的機會。 外面下著點小雪,蘇言就站在路燈下皺著眉頭看她。 她以為他是在努力地辨認她到底是誰,可蘇言就這樣一言不發地皺眉盯著她看。 明明三天前,他才應承了她“好”的,現在這樣又過來,是為了什么呢? 她在心中又胡思亂想了,但是觸及到他冰冷的眼眸時,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噤。 明明三天前,才說了“我們可以是好朋友的”,他也答應了,可是為什么,還是那樣冰冷的眼神? 難道她真的欠了他錢還是怎么樣,他的眼神不滿得就好像要生吞活剝了她一樣。 還是說… 莫若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難道… 這條棉褲… 真的…… 那么…… 丑嗎? ☆、我愛你 “那個…hi。”她實在受不了他的眼神,撇過頭去揮揮跟他打招呼,畢竟答應了以后就是朋友,朋友之間應該有的禮節還是要做足的。她同時緩慢地一步一步挪下來。“我,我下來拿個快遞。” 蘇言還是沒有說話,她也不敢去看他什么表情,心里覺得丟臉又尷尬,她真的好怕他在路燈的照射下,把棉褲上綠色的花紋都看得清清楚楚并且在心里笑她老土。 快遞小哥在不遠處的路燈下等著,有些不滿:“這么這么久?” 她陪笑道:“不好意思啊,剛剛上廁所呢。那個莫若的快遞。” 小哥在箱子里掏了掏,把她的快遞遞給她。她收了之后抱在懷里,遲疑而僵硬地轉過身去,接著快步地向樓道走去。 走快一點說不定他就不會看到她的棉褲了。 誰知道她前腳剛進樓道里舒了口氣,蘇言冷清的嗓音就在身后響起:“這么急,你不想見到我吧?” 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她很怕她的東北牌棉褲會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沒有。外面風大,我冷。” 蘇言說:“我站在這里,也很冷。” 那你為什么……不走? 明明可以走的。 甚至可以不來。 她更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了:“那你……下次穿多點就不冷了。” 雖然看不到蘇言的表情,但是她覺得蘇言看著她的眼神更冷了。 她也不想被他這樣盯著好像她做錯了什么一樣,其實更不想的還是讓她瞧見她的棉褲,心一狠,轉身就往樓梯里跑。 當聽到寂靜的樓道里傳來震耳欲聾的響聲時,她更覺得尷尬了。 誰知道蘇言會不會根據這個聲音以及剛剛目測她的棉褲在心中計算她到底有多胖啊?雖然昨天摸也摸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