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翟或淵轉頭對管家吩咐,“去打掃出一間干凈屋子,就在我的院子里。再備件干凈的衣裳給他。”管家八卦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脧巡,充滿疑惑地下去打掃干凈房間了。89757睜著雙幾乎看不見的小眼睛,說:“……爸爸,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傅陽:“你不要說話。”頓了頓,傅陽添了句,“我不信邪。”89757:“……”看來爸爸心里非常有數了。屋子很快打掃出來,管家過來告知翟或淵。翟或淵瞄了眼傅陽,站起來道:“走吧,回去洗一洗,早些休息。”傅陽點頭,“是。”一副乖巧的樣子。兩個人一前一后走著進了翟或淵的院子。院子挺大的,里面雖然是人造風景,但景色不錯,郁郁蔥蔥、生機勃勃。院子里的房間也多。翟或淵指了指他房間隔壁的房間,“你就住這里,我的隔壁。有什么事情,可以隨時來找我。”“謝七殿下。”“不客氣,陶學士今日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對陶學士多加照弗也是應該的。所以,陶學士不必客氣。”傅陽虛偽的客氣道:“下官只是做了分內之事,七殿下不必放在心上。”翟或淵剛對傅陽的印象有些好轉,但看著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又忍不住生氣。他冷著臉,道:“行了,早點睡吧。”“是。”無聊的對話終于結束,傅陽溜進為他準備的房間,簡單的洗了把澡,很快就躺床上睡了。一早醒來,翟或淵已經上朝。傅陽念著昨天跟邢大人約好的見面,準備出去一趟,但翟或淵的人不許他出門,說是翟或淵要他待在家里休養生息。若是強行要出去,也不是出不去,但定然會叫翟或淵懷疑他急著出門的目的。迫于無奈,傅陽只好毀約。沒想巳時剛過,翟或淵便回來了。為了符合人設,傅陽抱了本書在門口坐著看。翟或淵回來時看見的就是他抱著本書坐在門口打盹兒。他輕手輕腳地邁進房里,隨手將手邊的椅子轉了個方向,坐下來,“陶學士。”被喊的傅陽一怔,瞬間清醒。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警惕性似乎沒那么高了。他臉色坦然,道:“七殿下,抱歉,我睡著了。”“昨夜沒睡好?”“不是。只是閑來無事,沒想到書看著看著就睡著了。”“我聽說你想出去,做什么?”傅陽想了想,說:“下官本想早些回家去的,如今七殿下回來了,那與七殿下說也是一樣的。昨晚多謝七殿下收留,下官已無大礙,就不過多叨擾七殿下了。”翟或淵道:“你右手受了傷,能做什么?洗衣、吃飯、寫字?”“……”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你那小屋里有什么值錢的,非得隨身帶著的,我讓人去給你拿過來。在你的傷好之前,就在這兒住著吧。”“是,謝七殿下。”翟或淵瞄他一眼,也沒再說什么,起身走了。傅陽坐下來,看著自己這只猶如粽子的手,問:“有沒有那種快速恢復傷口的膏藥?”89757在商城里翻了翻,“沒有。”“……”一個時辰后,有小廝來喊傅陽去明堂吃飯。桌子是張圓桌,桌上擺了許多菜肴,葷素搭配,非常豐盛。翟或淵已經坐了下來,米飯也已經盛好,但還未開動。傅陽雙手作揖,“七殿下。”“坐吧,吃飯。”翟或淵道:“我讓人喂你。”“……”剛準備用左手使調羹吃飯的傅陽一時楞在當場。雖然用調羹吃飯也比較費勁,但總比讓人喂的好。他從容道:“不用了,下官用調羹也是一樣的。”翟或淵挑眉,沒說什么,顯然是默認。于是,傅陽開始了艱難卓絕的吃飯之旅,翟或淵開始了圍觀傅陽艱難卓絕吃飯之旅。傅陽雖然并不習慣用左手,但只是用調羹吃飯還好些。小廝只需給他布菜,過程也算得上順利,只是吃飯的速度很慢。翟或淵看他笨拙又倔犟的模樣,有些想笑,又忍不住心疼。若不是為了他,傅陽本不必受這份罪,也不會讓人瞧見他這么狼狽的樣子。明明他那么弱小,卻硬是在刀光劍影中為他拖延了足夠的時間。情緒一動,他忽然道:“你們都下去吧,你也下去。”連布菜的都被他攆了出去。才吃了一半的傅陽:“……”自己來就自己來吧,不就是用調羹“夾”菜么。他可以的。但他調羹還沒來得及伸出去,一片清蒸魚的魚肚rou已經到他碗里了。傅陽動作一滯,垂眼看著碗里安靜躺著的魚rou,一時無言以對。“……謝七殿下,下官自己來就好。”翟或淵沒說話,默默將筷子遞給他,“你試一下。”“……”短短一個時辰被打臉兩次,臉疼了解一下。傅陽有些無奈,只好隨翟或淵樂意,“那就麻煩七殿下了,多謝。”“不客氣。”翟或淵嘴角微揚,心底有些得意。他發覺,自己似乎無意中拿捏到了傅陽的軟肋。感覺非常好。過了一段如同殘廢般的日子的傅陽在手武能吃飯、文能寫字的第一時間就打包了東西走了,等翟或淵得到消息,他已經提著賠罪的禮物去找邢大人了。快半個月過去,賠罪的禮物不能寒磣,賠罪的態度不能敷衍。傅陽買了兩份大禮,前去邢大人家。他到邢家已是巳時過半,他被請為座上賓。邢大人回屋換了便服,終于姍姍來遲。傅陽起身作揖,“邢大人。”“陶學士,請坐。”邢大人坐下來,臉色有些嚴肅,直入主題道:“陶學士,你說是戶部尚書讓你來找我的?”“是。在戶部尚書行刑前,下官曾去見過尚書大人,為了十年前陶丞相之案。”傅陽頓了頓,說:“實不相瞞,下官曾受陶大人一飯之恩,是以絕不相信陶大人是那種人。所以,我想為陶大人翻案。”邢大人臉色驟變,端著瓷杯的手都有些發抖,“你說什么?這不可能!”“為什么?”邢大人靜默許久才將心中的那股激動的情緒壓下來,他長長嘆了聲氣,道:“你不必問了,陶丞相的案子不可能被翻案。陶學士,我知道你對陶丞相敬重之情,但是翻案一事不要再提。”傅陽一時無話,面上沉靜如水。“陶鏡的案子居然連提都不能提,這中間肯定是涉及到了很多高層人物。連邢大人都不敢得罪的人,官職肯定非常非常大!”“說不定就是太子!”89757附和。“除了太子,還有很多人啊,皇帝有那么多兒子。除了那些皇子,還有一些高官也是有可能被牽涉其中的。”89757忽然想到一個可能,“其實七皇子也有可能的。”“十年前翟或淵才十幾歲。”“但是他的母妃不小了啊。”“……”言之有理。傅陽思考的時間太長,長到邢大人心里愈發焦慮。他余光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