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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不作聲毫無存在感的邵璃也跟著去了。 喬笙后面還有兩個姑娘,皆是她的知交好友,一個是兵部尚書家的千金沈默瑤,另一個則是安北侯府嫡出的七姑娘安婳。她們二人喜歡喬第的丹青,與喬第也有些交情,聽到邵珩的話,安婳建議道:“郡主要去尋梅居,不如咱們一起去吧。” 沈默瑤笑道:“這倒是個好主意,我還一直想瞧瞧,笙兒和芩兒兩人的畫誰更勝一籌呢。” 這邊她們剛商定好了正準備走,喬箬身邊卻有幾個姑娘跟了上來:“潯陽郡主和襄陽郡主去哪兒,我們和你們一起吧?” 邵珩回頭看一下子過來了五六個,再瞧瞧喬箬的身邊,此時除了邵珊、邵瑚、邵璃之外再無旁人,一時也說不出自己什么心情。 如今一下子跑過來了這么多人,且個個兒都不熟悉,明顯是因為她的身份前來,一會兒到了尋梅居指不定是個什么境況,芩兒身子又弱…… 一時間倒讓她好生為難。拒絕也不是,答應也不是。 邵瑾扯了扯邵珩的衣袖:“阿姐,我想去找母親。” 邵珩看她兩片柳葉眉微微擰著,明顯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便道:“今日人多,你慢著些,我讓朱雀jiejie陪你去。” 邵瑾嗯了一聲隨著朱雀走了,看meimei這么輕松的脫了身,邵珩頓時心生羨慕,早知道她就不出來了。 就在邵珩猶豫著要不要帶著所有人去尋梅居的時候,喬第出現在了她眼前:“珩jiejie!” 邵珩感覺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笑著去迎上她:“我正想去你找呢。” 喬第回握她的手:“聽丫鬟說長公主來了,我就知道珩jiejie一定也到了。” 喬第來了,邵珩自然不用再想著去尋梅居,索性和喬笙、安婳一眾人去了花廳的桌椅上坐下來,周圍坐著的站著的將她圍了個水泄不通。因著看喬第同邵珩交好,連帶著一些人同喬第說話都客客氣氣的,帶著奉承之意。 邵珩心不在焉的陪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側眸看了看那邊的喬箬邵珊幾個人。 喬箬一會兒看看邵珊和邵瑚,一會兒再看看邵珩旁邊那一眾人,眸中閃過一絲猶豫。默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向邵珩這邊走了過來,將邵珊和邵瑚氣的臉都綠了。 “那伯府里的兩個姑娘可真夠氣派的,竟然不把郡主放在眼里,活該她們沒人搭理。”一個慣愛奉承的姑娘這般說道。 隨后又有不少人接過話茬子說了不少類似的話,聽得邵珩直打瞌睡。 這時,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安王來了。” 這位安王素來不怎么露面,但凡見過他面容的無人不夸他一聲俊美無暇,如今竟然意料之外的來參加喬老夫人的壽宴,姑娘們各懷心思,議論紛紛起來。 邵珩心中困惑,安王怎么會突然來了。她記得昨晚上是說讓岑栩過來這里找他夢中的女子,莫不是…… 她這般一想隨之起了身:“我想回祥安堂了。”安王前來,此時應當在祥安堂吧。 喬笙聞此也站起身來:“那我隨你一起回去吧。” 隨后便有其她的姑娘們也說要回去,一眾人便在花廳各自散了。 見大家都走了,邵瑚道:“大姐,咱們也回去吧,安王這會兒肯定在祥安堂。” 邵珊此時心中正來氣,自是不愿隨邵珩和喬笙一處:“安王有什么好看的,不過是個廢人罷了。” 喬笙和邵珩并肩走在后面,聽聞此話喬笙腳下步子一頓,轉而看向邵珊:“邵姑娘說話請注意分寸,這話若是傳了出去,你們長浚伯府所有人的命都不夠賠的!” 喬笙平日里看起來溫婉賢淑,可此時說起話來卻是字字鏗鏘,倒真把邵珊給鎮住了。卻見她雙頰通紅,別過臉去不敢頂嘴。 邵珩望著喬笙,卻是感覺到了一絲微妙。上一世,她穿越在喬第的身體里在喬國公府與她相處了三年都不曾見她動怒,她一直以為喬笙是這天底下最好脾氣的姑娘,卻沒想到第一次見她動怒,竟然是因為邵珊那簡短的一句話。 * * * * * * * * * * * * 到了祥安堂,安王已經入了座,邵珩進去一眼便看到他坐在喬老夫人右手邊的位置上。儒雅矜貴,舉手投足間不失皇家威儀。 按照規矩,安王此刻應當居于主位的,如今但是坐在下首,但也格外低調,倒真像是特意來拜壽的。 他旁邊站了個墨色侍衛服的胡須男,那侍衛…… 邵珩險些笑出聲來,岑栩竟然這幅打扮! 第37章 邵珩默不作聲的在長公主旁邊坐下來, 小聲在長公主耳邊低喃了一句:“娘,安王旁邊那個……” 長公主下意識扯了扯邵珩的衣袖,卻沒有說話。 邵珩乖乖閉嘴, 裝模作樣的吃茶, 聽著安王和喬老夫人一番寒暄。 安王的下手邊即是長公主的位置, 而岑栩就站在安王和長公主的中間,他在外征戰多年,耳朵也練就的極為敏銳, 這樣的距離,邵珩方才的話自然被他聽到了。 他略微蹙了蹙眉,望著那個低頭聳動著肩膀似是在笑的小姑娘,臉色越發陰沉下來。 怎么他今日的妝扮很可笑嗎?為了怕人發現他還特意在臉上摸了能使膚色發暗的藥水,沒想到這丫頭一進門就看出了他的身份, 他不由對自己今日的扮相產生了懷疑。 他覺得長公主能認出她不奇怪,畢竟時常見到, 可這位潯陽郡主,還真沒見過多少次面, 她不至于對自己這么熟悉吧?一眼就認出來, 實在讓他匪夷所思。 此刻, 長公主和邵珩母女二人都坐在他的腳邊, 他鼻間又有了那股熟悉的花香。 長公主素來愛瓊花他是知道的,這潯陽郡主也用瓊花玉露想來是受了其母的影響。他以前聽母后說過,每個女子身上都有獨屬于她的那份女兒香,因而兩個人縱使用了一樣的花露, 散發出來的清香也是不一樣的。而那些微妙的區別,只有用心才能區分出來。 他不由閉了眼睛認真分辨,可由于離得太遠,他沒得到任何收獲。 猶豫了一下,他蹲下身子拿起一旁的酒壺給安王斟酒,再次細細體會。 安王見他突然給自己倒酒,不由斜眸看向他。卻見他神色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