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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殺心?” “教導(dǎo)?”岑栩冷笑一聲,“帝王之心素來難測,他的行事作風(fēng)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但凡有人威脅他那至高無上的寶座半分,都是不可容忍的。我小小年紀卻有如此策略,他怕我弒父殺君、謀朝篡位還來不及,又如何肯花心思去教導(dǎo)我?” 說到這里,岑栩頓時咬牙切齒。握著酒壺的手指關(guān)節(jié)白了幾分,手背上青筋暴起,刻意的隱忍著。 “那你在西北一定吃了很多苦吧?”邵珩莫名覺得有些心疼。 八歲,她記得自己八歲的時候還是個什么也不懂的懵懂娃娃,家里所有人都圍著她轉(zhuǎn),太皇太后寵她,先皇也對她呵護又加,對她來說那是一段最幸福的歲月。 她曾經(jīng)天真的以為,所有人幼年時期都該是如她那般安安穩(wěn)穩(wěn)、無憂無慮地度過的。 后來穿越在喬第身上,對她身為庶女的無可奈何、察言觀色看在眼里,只覺得這天底下再沒有比她更苦命的了。 可如今面對岑栩,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想法還是太天真太單純。 岑栩道:“他既是想讓我死,西北的生活又豈會好過?我苦熬了整整六年,才使得那些將士們對我臣服。而那六年里的苦難與折磨,又豈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的?多少次浴血奮戰(zhàn),又多少次死里逃生?又有多少次,我甚至覺得自己這般倒不如了結(jié)了性命。 好在天不滅我,讓我平定四方,創(chuàng)下威名,更讓我軍權(quán)在握,可以為所欲為。” 他說著,突然看向被子,眼里的痛苦與脆弱格外明顯:“不過我兵權(quán)在握又如何?舅父一家被雁王構(gòu)陷,慘遭殺戮,皇兄墜馬失去雙腿,母后吞金自盡,就連這樣,父皇也不肯放過我。最是無情帝王家,你知道他駕崩前留下的遺詔到底是什么嗎?” 邵珩有些困惑:“不是立你為帝嗎?”她記得母親是這么跟她說的。 他突然笑了,那樣的笑容卻讓人越發(fā)心疼:“父皇駕崩之前留下遺旨,立舜王岑玥為帝,肅王岑栩……殺無赦!” 后面三個字,他說的格外無力,又格外沉重。 邵珩驚的說不出話來,先皇怎么會如此殘忍? “那……” 岑栩道:“長公主與我母后情如姐妹,她為了保我性命,瞞過所有人,擅自改了遺詔,才有了我如今名正言順的帝王之位。 這件事,除了長公主和我,再無第三人知道,就連邵丞相都不知情。 雁王叛變是她向我通風(fēng)報信,安王入獄也是她拼死保下一條性命,所以長公主與我來說便如嫡親的姑母一般無二。” 邵珩呆呆的躺在那里,腦袋有些懵。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她的母親還有如此巾幗不讓須眉的一面。母親做了這樣的事,卻一直恪守本分,未曾有半分逾越,連她自己都覺得欽佩萬分。 “這樣的事,陛下為何會告訴我?你就不怕我傳了出去?” 岑栩突然笑了:“旁人根本聽不到你說話,朕又有何懼?何況……”他換了換姿/勢,上半身趴在龍榻上,因為醉酒而有些迷離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柔情,“何況,我相信你不會說的。” 邵珩沒有說話。 “你會離開我嗎?”他突然又問,目光看上去溫潤柔情,好似潭水里的一泓流水,纏綿而溫柔,“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會不會有一天突然消失不見了,那我該去哪兒找你。” “我其實……”她的話還未說完,岑栩已經(jīng)醉倒在了床沿。 望著眼前這個醉意闌珊的男人,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兒。 八歲離京,他要經(jīng)歷多少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那么多數(shù)不盡的夜晚,他會不會就如今晚一樣,唯有靠酒的麻痹才能繼續(xù)入睡。 他說的風(fēng)輕云淡,可細思起來,十多年的苦難與折磨,當(dāng)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承受的。她這種自幼便被所有人捧在手心之人,更是無法體會。 “母后,母后……”醉夢中的岑栩呢喃了幾句,眼角一顆晶瑩的淚水滑落下來,滴在那明黃色繡著騰飛巨龍的床單上,只留下一點帶著濕意的陰影。 男兒有淚不輕彈,身為帝王更是無淚無情。 這個素來高高在上、英明神武的君王,在眾人眼里是可以頂天立地、排除萬難的一國之君,可他也是人,在那刻意掩埋的內(nèi)心深處,也有著脆弱柔軟的一面,從不為世人所知。 在這無比尋常而寧靜的夜晚,一切都被她看在眼里。 * * * * * * * * * * * * 這晚過后,邵珩覺得她和岑栩之間好似更親近了些。他一如既往的對她好,每個晚上都留著各種各樣的吃食等她,卻絕口不提那晚之事。 邵珩不知道他是喝醉了不記得,還是刻意的不再提起。畢竟那樣狼狽而又令人心生憐憫的岑栩,定然不是他所想讓人看到的。 他不說,她也假裝忘記,接下來的日子也一直過得平靜而安寧。 “今晚的蓮花藕粉金絲卷很好吃。”邵珩躺在龍榻上,津津有味地吃著岑栩手里的點心,連連贊嘆。 岑栩又拿了一塊兒喂給她:“你若喜歡,明晚我再讓人幫你備些。” “好啊好啊。”邵珩高興的應(yīng)下來,又跟不客氣的道,“我還要昨晚上吃的酥炸小龍蝦,還有糖炒玫瑰酥,雪酥糕,糖裹百味糕……” 岑栩看她說的一本正經(jīng),不由笑了:“這么多,你吃的完嗎?” “那當(dāng)然了。”邵珩很是得意。其實她雖然晚上吃了很多,但第二天一早還是覺得很餓很餓,或許還是吃的太少了的緣故。 岑栩?qū)櫮绲膸退迅恻c屑擦點:“好,你方才說的,明晚我一樣不少的都給你準備著。” “謝謝陛下!”邵珩很是開心。 ************ 第二晚,岑栩如往常一樣準備了她愛吃的糕點在御書房等她。 然而,整整一個夜晚,他都再不曾聞到那抹熟悉的花香。 她就這么,毫無征兆的消失了。 第32章 邵珩痛苦的趴在床上, 面色看上去很是不好,額上的汗水也是一波連著一波的滲出來。 朱雀心疼的在一旁拿了帕子給她擦著汗:“紅糖蜜棗水也喝了,怎么還是疼的這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