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道,會受到上天的懲處的。” 她覺得自己這胡說八道的本事越來越見長了,磕絆都不打一下的,連她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岑栩覺得這被子沒多大威脅了,戒備也就放了下來,他饒有興味的在榻沿坐下,一手支撐床板俯下上半身,一手威脅性的搖了搖手里的水壺,目光一直盯著榻上的蠶絲被,這動作在不知情的人眼里怪異的狠:“那你倒是說說,上天派你來此到底有何道理?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邵珩嚇得哆嗦了一下,險些出了一身冷汗,她腦中飛快旋轉著,突然靈機一動,心下竊喜,有了! “陛下有所不知,溫中一代發生了瘟疫,如今已經死了許多人了。”邵珩一本正經道,這件事她記得清楚,定然不會弄錯。 上一世她是喬國公庶女,父親喬國公在家時郭氏才會對自己格外慈善,連喬箬也會收斂許多,很少找她麻煩。可就在譚尚書被斬后沒多久,朝中得到急報說溫中發生了時疫,岑栩派了喬國公前去救災,而喬箬恰好因為譚尚書的女兒譚蘿佳之死心情郁悶,便屢屢找她麻煩,原本就體弱的她也由此被喬箬折騰的臥床兩個多月。 這件事,她可是記憶猶新! 岑栩聽罷臉色頓時一變:“胡言亂語,這等事也是能拿來亂說的?若溫中得了時疫,為何朕不知道,朝中那么多大臣不知道,反讓你來告訴朕?” “陛下也知這是大事,我自然不敢拿來開玩笑。到底是真是假,陛下這幾日想來就能見分曉。若我果真騙了你,小命不還在陛下手中捏著呢嗎?” 岑栩神情難測的盯著那蠶絲被,直看得邵珩一陣頭皮發麻,卻仍大膽的抬眸與岑栩那如鷹的雙眸對視——左右他看不到自己的臉如今長在何處,她怎么瞧他他也是不知道的。 岑栩漸漸斂了眸中鋒芒,神色淡然無波:“既如此,朕便給你個機會,若日后發現你扯謊再做處置。時候不早了,朕該就寢了。”他說著吹滅殿內的燭火躺在了榻上。 邵珩躺在他身邊,小心翼翼地問:“你要就寢,那……我呢?我有點冷,你去把窗子關上好不好,或者給我條被子蓋上。” 岑栩仿佛聽到了這世上最不可思議的話:“你到底是不是被子?這世間哪有被子還蓋被子的道理?” “被子怎么了,被子也有生命的,當然也知冷知熱啊。”邵珩一本正經的同他辯駁。 “那照你如此說,其他被子也都有生命了,你把別的被子蓋身上,人家也生病了怎么辦?” “……”邵珩今天才發現,岑栩這張嘴竟然比她還能說。 不蓋就不蓋,有什么大不了的! “阿……阿嚏!” 作者有話要說: 岑栩:又打噴嚏,還有完沒完了!!! 邵珩:阿嚏——看來真的要感冒了(︶︿︶) 第14章 岑栩簡直要被這條莫名其妙的被子給逼瘋了,怒極之下直接下了床拎起那條蠶絲被掛在了屏風架上。 趴在屏風上的邵珩欲哭無淚:“生病打噴嚏是我的錯嗎?都說了讓你給我條被子,外面又是大風又是大雨的,真的很冷啊!” 岑栩拿著濕巾帕一遍又一遍擦著被她噴過的脖子,臉色很是陰沉,卻根本不想再同她說話。 邵珩想到自己今晚可能要掛在屏風上一個晚上嚇得哪里睡得著,不免放軟了語氣:“陛下,我保證不打噴嚏了,你……你放我下來好不好?這樣子很難受的啊。” 岑栩對此嗤之以鼻:“你不是說自己是被中仙嗎?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還怎么做神仙?” “可是……” “趕快睡覺,若再擾了朕的清夢,下場你知道的。” 邵珩哆嗦了一下,卻真的不敢說話了。若他一氣之下當真拿了水潑她,天知道她還能不能活著。 岑栩見此很是滿意,難得發了善心,扔了條被子給她蓋上,自己也躺下睡了。 于是,這一晚,邵珩夢到自己就這么掛在屏風上睡了一夜…… ************* 清晨,邵珩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閨閣,卻睡得渾身腰酸背痛,整個人的骨頭都要散架了。想到昨晚上被岑栩掛在屏風上睡了一夜的事,她當真是氣的牙癢癢。 此時的邵珩已經有些拿捏不準了,昨晚上發生的到底是真實還是夢境?若說是夢,又未免太過真實;可若說是真的,她如今又回到丞相府是怎么回事?何況,她乃相府嫡女,夜晚身體若是跑出去只怕早就被丫鬟們發現了,還是做夢的可能性更大些。 朱雀端了洗臉水進來,見邵珩在榻上坐著笑著喚了聲:“郡主醒了。”她說著將洗臉水放在妝奩旁邊的梨花木雕花洗臉架上,轉而過來準備幫邵珩更衣。 邵珩讓朱雀幫自己梳妝的時候,認認真真的將自己做夢變被子的事情捋了一遍,然后她便發現一個規律。 她這三個晚上夢到自己變被子都是在喝不下湯藥的情況下,而每每喝不下湯藥的時候也是她覺得自己身子已無大礙的時候。那也就是說,她生病體弱的時候會安然無恙,只要身子好些了一到夜里就會夢到自己變成岑栩的被子。而身體好與壞,是根據能不能喝下湯藥來判斷的。 而這些所謂的夢很可能是跟現實吻合的,比如岑栩的確有那么一條蠶絲被,就如她的靈魂真的跑出去成了岑栩的那條蠶絲被一樣。那也就是說,于她來說是一場夢,于岑栩來說確實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事情。 邵珩這么一想越發覺得不寒而栗,她這具身子怎么這么奇怪?還是說她的靈魂居住在了這具身子里,兩者結合之下才變得奇怪了? 邵珩有些小糾結地戳著手指,心中想著若她的猜測都是真的,她要不要再把自己搞生病了,這樣就不用再看到岑栩那家伙了。 “姑娘,椰香櫻桃酪端來了。”紅鸚從外間走進來,將碧琉璃盛著的一碗奶酪遞上前。 邵珩有些納悶兒:“今兒個怎么是紅鸚jiejie端來的,青鶴那小丫頭跑哪兒去了?”青鶴那丫頭平日里對吃的最為上心,但凡是好吃食都是她端來給邵珩的,邵珩也漸漸摸出了那小丫頭的心思,每每也會賞她兩口。 紅鸚道:“青鶴今兒早上一直鬧肚子,怕是吃壞了什么東西,這會子在榻上捂著肚子直打滾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