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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原來的身子喬第又在何處。 按照時間來推算,此時的喬第十三歲,還并未嫁給暴云霆,自然也是尚在人世的。 這兩日,她旁敲側擊地去問過朱雀她們幾個,喬國公府并無什么異常。縱然是庶女,若死了不該沒個動靜。何況她在長安城中極有才情,又拜在妙凡真人門下學的一手好丹青,也算是有些名氣的,更不該無聲無息的沒有。 可若是沒死,現在喬第身體里的靈魂又會是誰呢? 邵珩百思不得其解。 有時候想得久了便覺得頭疼,她索性也不再多想,只先顧著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幸福才是正經。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讓女主變被子有一個原因,這其實是一篇似是而非的魂穿。女主自己認為的上一世,并不一定就是事實,也許另有玄機。嗯,就說這么多,暫不劇透啦~ 感謝大家熱情的投遞營養液,愛你們,群么一個~ 讀者“初子柒”,灌溉營養液 1 2017-07-15 00:28:01 讀者“童童珠”,灌溉營養液 70 2017-07-14 19:13:22 讀者“亦小六”,灌溉營養液 1 2017-07-14 17:40:19 讀者“蓮豬豬兒”,灌溉營養液 30 2017-07-14 14:16:34 感謝小仙女的地雷,么么噠~(^з^)-☆ 蘿莉頭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06-13 19:59:53 23072149扔了1個□□ 投擲時間:2017-07-14 23:41:56 第4章 下午的時候,邵珩在榻上小憩了一會兒,便坐在外室的紫楠木山水紋昭君榻上研究棋術。榻上擺了張四四方方的黃花梨小炕桌,桌上擺著黑白棋子,邵珩左手執書卷,右手捻著一顆黑子凝眉看著棋局,頗為認真的模樣。 她為喬第時,琴棋書畫四藝當中擅長丹青,棋藝則是最為薄弱的。雖有心研習一二,奈何身子羸弱,而下棋又頗為費腦,每每勞累過度便會咳出血來,力不從心。 好在如今邵珩的這具身子很是健康,且又年輕,她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好好學習棋藝。 就在這時,門簾子被人從外面挑了起來:“郡主,六姑娘來看您來了。” 邵珩聞聲抬頭,卻見一個模樣精致的女娃娃自外面走進來,一襲鵝黃色煙羅衫,腳踏月牙色勾絲繡鞋,垂釣髻,鵝蛋臉,檀櫻唇,嬌嬌俏俏,卻又一板一眼,走起路來活像個小大人。 這女娃娃是邵珩的胞妹邵瑾,今年不過十歲。在原主的記憶里,那是個規規矩矩的小姑娘,話不多,平日里與她這個jiejie也不怎么親近,不過到底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原主對這個meimei還是打心眼兒里疼寵的。 “阿瑾怎么過來了?”邵珩笑著站起身。 邵瑾斜眸望了眼炕桌上的棋子,再看邵珩時明顯有些愕然:“阿姐的身子可覺得好些了?” “已經沒有大礙了。” “母親讓我給阿姐送藥。”邵瑾說著望了眼一旁的侍婢茱萸,茱萸極有眼色的將手里的托盤遞了上去。雪鳶上前接下那碗湯藥擱在炕桌上,邵珩瞧著碗里那深褐色的湯汁胃里陣陣作嘔,面露難色。 她上一世喝了十六年的湯藥,如今只聞著便難以入腹,實在是無法下咽,身體本能的產生抗拒。 望著邵珩的表情,邵瑾頗為無奈地在心底嘆息一聲,她這jiejie被爹娘寵的極為嬌氣,平日里吃個藥都是要死要活的,她今日早上聽母親說阿姐一直不肯吃藥,這才自告奮勇的來給阿姐送藥,沒想到阿姐果真是不愿吃的。 她記得上一次阿姐貪玩兒落了水,在榻上躺了足足一個月,也是死活不肯吃藥,后來沒法子都是捏著鼻子硬灌進去的。到底是親jiejie,她還是希望阿姐能自己吃下去比較好。 “良藥苦口,阿姐莫要縱著自己,咱們全家人都為阿姐擔心著呢,阿姐要快些好起來。”邵瑾苦口婆心的勸慰著,倒讓邵珩覺得自己才是那個不懂事的小娃娃,一時間分外羞赧。 但真的不是她矯情,她這兩日每每想起上一世,印象最深的便是喝藥,如今幾乎聞不得藥味兒,昨日勉強喝了那藥,結果盡數吐了出來,那種滋味兒她實在不想再來一次。 見邵珩仍舊沒動靜,邵瑾無奈之下親自上前端起了藥碗,再次勸道:“阿姐聽話,我讓佟嬤嬤做了阿姐愛吃的桂圓蜜餞兒,喝了這藥吃口蜜餞兒便能壓制住了。” 邵珩越發聽不下去了,讓一個十歲的小娃娃勸自己喝藥,她真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她勉強笑了笑:“阿瑾說的是,良藥苦口利于病,這藥阿姐喝了就是。” 她說著,將邵瑾手里的藥接過來,屏息,闔眼,一口飲盡。 熟悉的味道充斥在整個口腔,邵珩身子瑟縮了一下,身上的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她不由捏緊了手里的花瓷碗,恨不能將那碗掰做兩半。面上卻仍舊笑著:“阿姐喝下了,阿瑾該放心了吧?” 邵瑾顯然沒料到邵珩會這么利索地喝了那藥,一雙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有些沒反應過來。須臾,她呆呆地點了點頭,緩緩回了神兒,忙對著茱萸揮了揮手:“桂圓蜜餞兒呢?” 茱萸慌忙從身后丫鬟的手里接過蜜餞兒呈上去,邵瑾捻了一塊兒遞過去:“阿姐快吃一口壓壓苦味兒。” 邵珩此時胃里翻江倒海著,又哪里吃得下,強自忍著要吐出來的沖動笑道:“阿姐都這么大了,喝碗藥哪里需要這個,快自己吃吧。” 邵瑾越發愕然了:“阿姐不覺得苦嗎?”她覺得阿姐突然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邵珩咬著牙,笑的如沐春風:“不算太苦,阿姐既然吃了藥,阿瑾只管放心就好。” 邵瑾點了點頭:“那我去告訴母親一聲,好叫她安心。” 她說完,將手里的蜜餞兒重新放回盤子里,拿帕子揩了揩手,帶著自己的丫鬟很是端莊地走了。 邵珩望著已經空蕩蕩的屋子,想到邵瑾方才的樣子不由失笑:“還真是個小大人。” 腹中的藥一撥兒又一撥兒地往上竄著,鼻子,喉嚨、嘴巴到處都充斥著那讓她泛嘔的味道,邵珩的臉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