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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找上門來,她嘴角都開始抖瑟,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警察?”楊瀟收起警察證,笑著問道:“我問你,三天前,這街上有沒有店子突然關門?!?/br> 那女老板怔了怔,才松了一口氣,道:“嚇死我了。”對方到底是警察,她拍了拍胸口,細細的思索起來,驚疑不定的呢喃:“三天前,三天前……”又霍然開朗道:“曉寧的店子倒是一直關著的,本來這都元旦了,生意很不錯,只有她關著門?!?/br> 楊瀟的嘴角揚起,就在這時,猛然震天的巨響炸開,夾雜著慘厲的尖叫聲,殘垣灰塵簌簌地落下,他飛快地跑出去,隔著細窄的巷道,旁邊的餐館已經(jīng)燃起了大火,黑煙重重的包圍起來,滿地的碎片。 Chapter64 【撒嬌】 警車很快就來了,連同消防隊的車輛,原來這街道頗為安靜,此時鳴笛“嗚”的響起來,四下里的人便都走出門外。街上都是熙熙攘攘的人,好不容易熄了火,楊瀟率先領著刑偵一隊的兩組成員走進去。 餐館被燒得面目全非,殘垣縫隙里還有未撲滅的火焰在噼啪地燃燒,地上鋪著炭黑的木塊和磚石,消防隊員精心檢查過每一處,偵查員對楊瀟說道:“報告副隊,經(jīng)過初步勘察,起火原因是煤氣爆炸?!蹦乔喟椎臒熿F四散開去,拂在人臉上,微微地嗆人,楊瀟捂住口鼻,領著隊員徑直來到二樓。 二樓的情況卻頗好。 墻壁上的照片只被熏得發(fā)黑,還能辨清輪廓,空氣中浮著少許發(fā)膩的焦油味,楊瀟慢慢走過去,瞳孔猛地一縮,陡然心驚rou跳,耳邊也響起駭人的抽息:“天啊!”他臉色陰沉,面前滿滿當當都是聶陽偉的照片,中間新貼上去的照片,則是女人抱著聶陽偉頭顱的自拍照,她穿著聶陽偉灰色的西裝,卻笑靨如花,溫柔明媚。 照片的右下角,則清楚地寫著:沈曉寧愛聶陽偉。 楊瀟若有所思,不禁想起以前調查的結果來,聶陽偉從不曾在外人面前讓她露面,也不曾說過她是他女朋友,而沈曉寧在她抱著頭顱的照片上寫下這一句話,只能是她因愛生恨了。 不過半會,有偵查員在抽屜里發(fā)現(xiàn)聶陽偉的錢包,以及手機,還有另一個男式的皮夾錢包,他打開一看,臉色頓時煞白:“徐珂晨?!” 楊瀟的身子一震,如同一個晴天響雷,轟然擊在耳畔,腦中嗡的一下,他沖過去奪走錢包,徐珂晨的身份證就夾在里面,他全身的血液猛然沸騰起來,突突地跳動,那瞬間天旋地轉,仿佛撞鬼般觸目驚心,徹骨的寒意,他呢喃著:“怎么回事?” 話音落下,有人從衣柜里找出一件西裝,雖然被切得只剩下布條,可不知怎的,他確信那就是徐珂晨的衣服,猶如從噩夢里醒來,背上滲出涔涔的冷汗,就有警察跑上樓,打報告道:“副隊,廚房里找到了燒焦的女尸,以及烹熟的人類心臟?!?/br> “還有一顆男性頭顱?!?/br> 警察局里,楊瀟拿著報告急急地走進局長辦公室,就見局長坐在皮椅里,桌上擺放著報紙,身后則是偌大的梨木浮雕畫,以牡丹青竹為主,分外栩栩如生,茶盞里漂浮著裊裊熱氣,他走進去行禮:“局長?!庇终f:“尸檢報告拿來了?!本蛯①Y料放在他面前,可臉上的顏色仍然泛白,神情惴惴不安。? 局長翻便翻看報告,目光在紙上逡巡好幾個來回,眉間忽然就露出喜氣來,爽朗的大聲叫“好”,他高興的笑起來:“這下好了,兩個案子不攻自破,自從十一月份的碎尸案后,那些媒體就總是纏著我不放?!?/br> 楊瀟卻蹙眉說:“局長,徐珂晨的車和尸體是在市郊里發(fā)現(xiàn)的,到沈曉寧的住處至少要兩個小時,她連殺聶陽偉都這么謹慎,如果她要殺徐珂晨,絕不會冒險去那么偏僻的地方?!闭Z氣沉凝道:“而且她房間里的東西,根本和徐珂晨沒有一絲一毫的聯(lián)系?!?/br> 局長淡然的看了他一眼,不以為然的嗤了一聲,道:“徐珂晨的錢包和衣服上只有她的指紋,而且在廚房里也發(fā)現(xiàn)了很多蠟油瓶,這就是她殺人的鐵證。”臉上又露出幾分不耐,搖了搖手,說:“行了,你出去吧?!?/br> 楊瀟依然不動彈,目光躑躅地看著局長,嘴唇抿得如利刃一般,可終究鐵證如山,所有證據(jù)都指向沈曉寧,他深深明白,徐珂晨不是被她所殺,而是真正的兇手嫁禍給她的,竟無聲地能將徐珂晨的物品放在沈曉寧的房間里,這兇手如此狡猾聰明,便是連他都不由心驚膽戰(zhàn)。 他嘴唇動了動,望著局長,最終深吸一口氣,又行了禮,這才轉身離去。 天邊泛起溫軟的暮色,樹林里起了大風,如同一陣急濤滾過枝葉,樹木憧憧的陰翳倒映在墻壁上,流光如綺,微微地搖曳。 臥室里寂靜無聲,只聽見她細細的鼻息,仿佛貓兒似乖巧,她睡得正是香甜,嘴角揚起一抹柔美的弧度,宋清玨輕輕走過去,襯衫發(fā)出窸窣的聲,情不自禁彎下身,她面容白凈,呼吸溫暖地拂在他臉上,她微抿著嘴巴,唇瓣浸出櫻桃般飽滿的光澤,便如同世上最大的誘惑。 四下里的窗簾靜謐的垂落,他喉嚨一陣陣發(fā)緊,幽幽的香氣噬人心骨般融入血液,汩汩地逐漸沸動,他的唇小心地貼近,正在這時,就見她一雙杏眸猛地睜開,張牙舞爪似的叫出聲:“嗷!” 宋清玨被她唬得渾身一震,她忍不住笑起來,露出細白的虎牙,眼里流轉出一股絢麗狡黠的光彩,他也低眉淺笑著,驟然掀開被子,兩手在她身下一抄,就抱著她躺在大床被子外,他緊緊地纏住她,目光里如深海似的寵溺,直能將她溺斃,他親了親她的唇:“絡絡壞?!?/br> 白絡絡將頭依偎在他胸口,卻氣呼呼的道:“你才壞,總是欺負我?!彼彳浀姆谒砩希Z氣亦嬌亦嗔,他低下頭,忽然溫柔地咬住她的臉頰,眼底潰發(fā)著無法言喻的幽烈執(zhí)狂,癡了一樣,夢囈似的沉溺:“絡絡……我的絡絡……”他臉龐蹭著她的臉,嗓子里溢出歡悅滿足的呻吟。 她眼里閃著明亮的光芒,忽然圈住他的脖子,烏黑的長睫毛輕輕地一扇,聲音里滿含著低柔的感情,調皮的喚他:“我的清玨?!?/br> 宋清玨的心口猛然一窒,從血管迸發(fā)出不可抑制的高熱,仿佛熔漿潰發(fā),火燒火燎地往四處蔓延,就像受了蠱惑,連呼吸也忘了,她嘴唇貼著他削薄好看的唇,笑瞇瞇的,眼尾彎起的弧度里泛著一點嫵媚,濕漉漉的眼睛眨了眨,宛如疏疏的繁星直落進心底,剎那濺開璀璨明媚的亮光:“清玨。” 她微涼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臉:“你愛我,對不對?” 他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