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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隆隆地碾過耳畔,沉的可怕:“你討厭我?”他額上迸出青筋,全身都在細微地發抖,眼底涌著狂亂的猙獰風暴,咄咄噬人一樣驚心動魄。 她只是笑,露出小巧的虎牙,瞳仁如松脂般烏黑柔軟,眼里像疏疏的星光,氤氳著一股天真的靈透狡黠:“是呀。”她語氣里含著一絲頑劣,與尋常截然不同:“不過,如果你跪下來,我就不討厭你了。” 他一時怔仲,緊繃的身體立即放松開來,眸中漸漸覆上炙深灼亮的歡喜,是如飛蛾撲火般,他也笑起來,兩只手緊緊牽緊她的手,忙地應下:“好。”然后退開一步,沒有任何猶豫地跪下去,他雙膝直直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略微前傾,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他眼里流露出明耀極點的期盼,清楚倒映著她的面孔。 他小心翼翼的說:“絡絡,你別討厭我。” 白絡絡的目光倏地一顫,默默凝望他片刻,他還是這樣的傻,這樣的天真,她的手指無聲地一寸寸捏緊,最后又緩慢松開,她垂下頭去,心里泛起酸澀微疼,雜亂的連自己也分辨不清,她聲音低不可聞:“你先起來。” 他不依不撓:“你說了,只要我跪下來,你就不討厭我。” 她像是惱了:“我沒有討厭你!”只因為內心深處有一種強烈不安,他聽了她的話,于是一下子站起來,迫不及待將她抱在懷里,似是心有余悸,他略低著頭,夢囈似低喃著:“絡絡。”下巴抵在她柔軟的發頂,不住地磨蹭,他又不滿足,一只手捧她的臉,再狠狠地吻下去,不顧一切地攫取。 她的唇瓣被他撞得生疼,周圍的空氣仿佛也被他吸走,一時間喘不過氣,他的吻guntang而迷戀,強硬的如烙鐵似,那是足以焚毀一切的執狂,他輾轉著吞噬她所有的呼吸,慢慢將她放平在沙發上,他嘴唇始終貼著她的唇,貪婪的吸汲她嘴里每一縷香甜,唇齒間交纏著絲絲縷縷的銀絲,晶亮剔透,他又去揉拉她的小舌,細致地一遍遍吸吮,不知疲倦。四面充斥著他沸熱的氣息,排山倒海般,她胸口悶得好似被石頭壓住,可盡管這樣,她仍是摟住他的脖子。 她呼吸急促,腦中混亂的攪不清楚,只是十指軟軟從他頸間落下,他抬起頭來,將她手臂重新圈上去,鼻尖輕抵著她鼻頭,他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唇上,那一雙眸里是蠶絲般層層纏繞的癡狂,窒息一樣無處可逃。 他低低呢喃:“不準再嚇我了,絡絡……” Chapter38 【矛盾】 天色陰沉沉的,別墅被朦朦的淺霧籠罩起來,雨水傾盆,在地上很快掀起一層細白的雨霧,兩邊栽著好幾株海棠樹,有麻雀一跳一跳地從草坪躲進樹底,樹尖不斷晃動,汽車的前燈亮著兩束柱形的白光,映得雨水密集的如簾子,只是嘩嘩地下。 管家執了一柄大傘守在門外,直到汽車穩穩停在門口,他連忙迎上前,將車門打開,楊思惠便拎著皮包從車里彎身出來,她腳步極是輕快,一進客廳就將皮包遞給傭人,直直走向二樓。 走廊地板上鋪著深藍色的鵝絨地毯,長長的直蜿蜒到臥室和書房,柔軟的能淹沒腳踝,她走到臥室去,屋子里傳來人的說話聲,愈來愈近,一推開門,就看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站在床邊,手里拿著一張單子,正和躺在床上的宋博海談話。 她走過去,那醫生看見是她,恭敬的微笑道:“夫人。” 楊思惠輕輕頷首,先往床上看了一眼,宋博海如今的氣色已經大好,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眼角逶迤著細密皺紋,連呼吸機也已褪去,那模樣依稀和清玨頗為相似,她這才看向醫生,說道:“他怎么樣了?” 醫生就說:“宋先生的身體恢復的非常好,調理的也不錯,在我們的醫院里,那一些早期的肝癌患者可沒有這樣好的恢復力。”他說著,將檢查報告遞給她:“這是今天才出來的報告,各項指標都很正常。” 楊思惠也看不懂,聽他這樣一說,不由得也笑起來:“那就好,麻煩你了。”那醫生搖搖頭,笑道:“我今天就是來送報告的,時間也不早了,外面還下著大雨,我得趕緊回醫院才行。” 她也不多留,于是去走廊叫來管家送他,等將醫生送走了,她攥著報告單坐在床邊的座椅里,低頭看了一看,才把它放在床頭柜上。那臥室里便安靜下來,隱約還能聽見稀稀疏疏的雨聲,宋博海望著她的面孔,當真是如蘭花一般溫靜美麗,他的心怦然一動,掌心輕輕地覆上她的手,連她手背都細膩柔軟,她怔了怔,臉龐逐漸發熱,卻忍不住微微翹起嘴角,他忽然低聲喚她:“芊芊。”他望著她,眼里是一種恍惚的神采:“這么多年了,到頭來,還是我們老宋家虧待了你……” 她一雙眼眸如霞光似絢麗明媚:“我心甘情愿的。”她略低下頭去,輕輕說道:“再說了,宋家對我還有養育之恩。” 雖然已經過去這么久,兩個人卻都是恍若夢境的感覺,心間有股沉靜的歡喜,她最終還是被他看得不自在,便又生生地移開話題:“看清玨這樣子,明年初春是要辦婚禮了。” 宋博海一愣,又仿佛早已預知,臉上的神色錯綜復雜,頗為無奈的嘆道:“那一次我放走了白絡絡,沒想到會把他刺激的那么嚴重,竟然躺到醫院去了,從那以后,我也不敢再去管他。”隔了很久,他抬頭說道:“不過這樣也好,總有一個人能看住他,等他們兩個結婚之后,你就把公司里的業務勻一點給那個白絡絡,讓她幫一幫清玨,反正公司遲早也要給他們的。” 她笑著:“我知道了。” 山間也是霧蒙蒙的,天色晦暗,臥室里開了一盞臺燈,宋清玨正用毛巾抹新裝好的玻璃窗,雨水斜斜的交錯流淌,連不遠處的冬青樹也都是一片朦朧。他將窗戶擦拭干凈,便提著毛巾轉過身,白絡絡躺在那床中間,身上蓋著很厚的被子,她背對著他,烏黑的長發如海藻似鋪陳在枕邊。 床頭柜的鐘一下一下地響,白絡絡閉著眼睛,聽他腳步聲逐漸遠了,然后傳來水流細微的聲音,落在耳畔卻更添了煩悶。 她默默地躺在被子里,思緒早已經亂成一團,快有兩個月了,她還沒有離開,她忽然想起他的話來,七年前……那時候,她總是四處搬家,母親也不告訴她緣由,直到有一天,她放學回到家里,客廳已經影影綽綽站著五六個人,而母親被人牢牢按住雙手,她還沒有會過神,另外一個男人已經拽住她手臂往陽臺外拖,她根本比不得他的力氣,在母親嘶聲力竭的喊聲中,她被人抱起來,而腦袋正朝著陽臺外。 她駭怕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