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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宋先生的寵妻計劃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

分卷閱讀24

    中,他貪戀的聞著她發(fā)間的氣息,喃喃地說:“你整個人都是我的,絡絡。”

    她臉龐貼在他胸前,眼里殘留著薄薄水汽,交握在他腰側(cè)的手指緩慢攥緊,低低地說:“恩。”

    宋清玨笑出聲來,如清幽的琴音低沉悅耳,像孩子得到了好多糖,不由分說將她打橫抱起,直接走到臥室,窗簾被攏的很緊,沒有透出一絲光亮,他抱著她走到床邊,小心地放下,然后蓋上被子,打開一旁的臺燈,從抽屜里拿出一條銀白鐵鏈,白絡絡一怔,眼神繼而黯淡下去,又是意料之中,一動不動盯著他給自己腳踝重新上了鎖。

    他換上一件深藍睡衣,也躺進被子里,伸手就把她攬入懷中,他扶牢了她的面頰,讓她面對他,再用指腹溫柔拭去她眼角的濕潤,他甘冽的氣息噴薄在她臉龐上,微微發(fā)熱,青玉般的眼眸凝著霞光似深綿的繾綣寵溺,更加驚心的幽烈從深處覆涌而來,白絡絡竟是心口發(fā)虛,情急下驟然想起來,像是躲避一樣的問道:“清玨,那個錄音機里放的歌,我覺得好耳熟。”

    宋清玨怔了怔,這才明白,等將她臉上的淚痕都抹干凈,便用四肢纏住她的身體,下巴枕在她肩窩里,蠶絲錦被太過暖和,他白皙的膚色透出一點緋紅的光,發(fā)絲柔軟烏亮,溫潤的眼眸幽藍如夜海,流轉(zhuǎn)著熠熠星華:“恩,是絡絡唱的”

    她更加驚訝:“我在高二校慶會上唱的那一首?”

    他輕輕“嗯”了一聲,低眉淺笑著說:“絡絡唱的真好聽。”放在她頸間的手蜷起她一縷發(fā)絲來,慢慢繞在指尖,她心里不可置信,又覺得羞赧,面頰溫熱:“我們班上有比我唱的更好的,而且這首歌本來是要兩個人合唱,但那一天出了意外,最后只有我一個人上臺。”

    宋清玨驀地吻上她的發(fā)絲,直直望著窗外暗沉的虛空,唇角咧開細微的弧度,像是想起什么,微彎的眼眸露出駭人的空洞:“絡絡唱的才最好。”

    Chapter24 【欲起】

    夜晚如此冗長,屋子里的空氣仿若琥珀一般凝固,奇異的溫軟,過了許久,他從她頸間輕輕抬頭,她鼻息細細的,眉頭輕皺,微白的唇抿成一條細細直線,香軟的像一只奶貓。他深深地凝睇,心口蔓延開汩汩沸熱,最后躡手躡腳地去將臺燈關(guān)掉,重又埋進她頸窩,再也不動,心底某處如吸飽水分的海綿,變得更加蓬軟,他沉溺在她不可思議的溫暖中,像噬毒的人發(fā)出微弱抽搐的嘆息。

    亦如七年前的初遇,他是風里的一片輕羽,那樣身不由己。

    槐花盛開的夏季,依稀能聽見微風拂過枝葉的聲音,他抱著她坐在地上,她總在哭,他無措地一遍遍撫摸著她的背,輕輕哄著:“絡絡不哭。”像他以前哭鬧的時候,母親也是這么做。

    他一遍又一遍哄著她,想讓她笑起來,直到阿姨領著母親,還有尋來的鄰居,齊齊跑來拉開他們,就像煮著一鍋熱水,剎那間徹底迸裂,耳邊炸開一片嘈雜,夾雜著哭聲和母親的哄勸,他腦中嗡嗡作響,手指被人一點點用力掰開,胸口的溫軟如流沙似漸漸散去,一種疼痛從指尖迅速漫到深處,漸漸凝成尖銳的冰錐,狠狠地往里刺,如同有人在硬生生剮著他的心臟。

    原來失去是這樣的痛,他整個人仿佛墜進焚焚欲燃的漩渦里,只是在想,他不能讓任何人奪走她,刺耳的混亂里,他最后被人折著手臂扛起來,無論他怎么撕心裂肺的哭喊,她仍離他越來越遠,遠到再也抓不到了。

    那一天后,他就被母親鎖在屋子里,哪也去不得,每每她去上班,他便趴在陽臺上忐忑的等待,早晨七點半,朝陽初露,碎金子一樣灑在皚皚云端,四下靜悄悄的,晨風里含著馥郁的槐花香,他情不自禁地屏息,直到女孩穿了一身校服從樓棟里走出來,他一顆心便如擂鼓似怦然顫栗,她扎著高高的馬尾,背對著他,像一抹明亮烏黑的輕云,隨著微風一波又一波漾著暖暖日光,直到消失不見。

    他悵然地站在那,好半天才走回臥室,電腦桌上的繪畫本已經(jīng)攤開,露出一張稚氣的面容,他放在手里來回地撫摸,怎么也不滿足,又去繼續(xù)研磨怎么雕刻木偶,因為她喜歡木偶娃娃,他想雕一個她的模樣,仿佛是日漸膨脹的思慕,無處安放。

    最后還是求著母親,才如愿買到了材料,他那時手上都是傷口,用棄了一摞又一摞木頭,足足花了一個月,終于雕出讓他滿意的模子。那之后,母親買了補品,領著他就去阿姨家里賠不是,他抱著木偶一動也不敢動,微微垂頭,母親讓他道歉,他就道歉,阿姨這才朝里屋喊了一聲:“絡絡”。

    他一直都記得她對他笑的樣子。

    那是他將木偶娃娃送給她,阿姨讓她說謝謝,她笑的非常可愛,便糯糯的說:“謝謝宋哥哥。”就像是漫天絢麗的煙火,疏疏地漏下來,無聲無息落在他心間,點亮了岑寂冰冷的黑暗。

    她是真的喜歡娃娃,他學著又去縫織各式各樣的小衣服,只為了讓她歡笑,他試著小心地接觸她,原以為終其一生,他再也不會落寞,但一個星期后,她突然就搬走了,母親說是她家里的緣故,他再也沒能找到她。

    整個世界陡然崩塌,唯一的光芒也已寂滅,就像是海嘯,排山倒海地撲來,模糊的,凌亂的,一閃一閃地從眼前晃過,他渾渾噩噩的,猶如發(fā)高燒一樣,頭痛的就要迸裂,像是有尖銳的釘子,硬生生刺入他腦漿里,比挖心挖肺的驚慟更加讓他駭怕,仿佛靈魂永遠停留在冰冷的黑暗里,永生永世亦不得輪回。

    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病房的床上,就像死去一樣,他失去任何感知,無論過去多久,無論母親和醫(yī)生如何循循善誘,他依舊半個字也不說,他變得越來越嗜睡,因為夢里有他的絡絡,她抬起小臉對他笑,如疏疏明媚的星光漏下,他跑過去牽住她的手,依稀聽到自己的哭聲,像孩子哭得閉了氣,一陣抽噎,他難過地對她說:“你不要走,絡絡。”她只是笑,露出潔白的虎牙,清甜溫暖。

    就在那天晚上,他在劇烈痙攣中生生痛醒,胸口震顫著尖銳的腔鳴,仿若無數(shù)的刀在臟器里攪動,那樣的痛,遙遠而清晰。

    夜靜到了極點,隱約能聽見窗外細密地雨聲,點點滴滴,她睡得極沉,柔軟的手心輕輕搭在他胸前,呼吸勻和,他在她頸間深吸一口氣,鼻音濕潤,手掌慢慢地滑進她裙擺,小心地往上掀起,沿著那纖細的腿游離,宛如絲滑的綢緞,最終停在她圓潤柔嫩的臀上。

    他想起她在書房里的模樣,發(fā)絲凌亂,烏亮的眼眸水意迷蒙,仿若一只被獵人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