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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一道道無聲淌落下去,秋日里的陽光,淡薄的若有若無,只在云端落出一點暖黃。 白絡絡站在窗前,依稀還能聽到廚房里炒菜的聲響,她靜默的望向樹林,不斷有細小的鳥雀從眼前躍過,輕盈而快樂。她看得出神,不遠處的灌木林里卻簌簌微動,漆黑的照相機對準她,“咔擦”一聲,少年慢慢放下相機,目光透出一種恍惚。 別墅旁種著郁郁蔥蔥的常青樹,層層疊疊往遠處蔓延,像是海濤,青玉一般柔和的日光斜斜灑落,倒映在玻璃窗上,女孩穿著素白的長裙,烏發如海藻般垂在腰間,她的面容安然而靜好,習習的涼風里,樹蔭從她纖細的身影上徐徐流淌,猶如一場綺麗的韶華。 臥室里寂無人聲,宋清玨端著餐盤走進來,她微低著頭,窗紗上是鏤空的白絲雕花,一點耀眼的金光,淡淡的籠罩著她,他把餐盤擱在床頭柜上,輕輕走到她身后,把她擁在懷中:“在看什么?”他的聲音里是入夢似的恍惚,一抬起眼眸,卻猛然瞥見灌木林里露出的半張面孔。 悠揚的鋼琴曲驟然響起來,少年身子倏地一震,才意識到是自己的手機,立刻拿出來按下接聽鍵,再放到耳邊,里面清楚的傳來人的質問:“裴司,你不是說在湖邊采風么,跑哪里去啦!” 少年不好意思的靦腆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我就是循著山路到處走,行啦,我馬上就回來。”他掛了電話,轉身想最后看一眼,但是那窗戶已經蒙上厚厚的布簾,什么也看不見。他略微沮喪的收回視線,只覺得難以忘懷,一點點往山路走,他正在出神,身邊突然撲出來一個影子,猝不及防地,額角一陣劇痛,眼前就陷入冰冷的漆黑中。 青翠的日光下,男子身姿修美頎長,宛如參天的水杉,他穿著潔白的襯衣,面容溫和清雋,只是額前的發絲結著汗珠,眼眸也似這蓊郁的樹林,無聲地漾開潮濕而悲漠的漣漪,而最深處是一望無際的噬人暗流。 他靜默不動,蒼白精致的手指間攥著一柄染有干涸血跡的鐵錘。 Chapter8 【報案】 黑色的鳥群在天空盤旋,四下是濃郁的青色,從繁茂的葉間似沁出極淺的澄光。宋清玨靜默的站在樹蔭里,遙遙的傳來女孩慌促的叫喊:“裴司!裴司!”她叫完,身邊的少年埋怨的說:“他都說沒事啦,你非得上來找他。” 女孩就嚷著:“他出來的也太久了,我不放心。” 宋清玨的手指有著精致細長的骨節,指尖幾近透明,他彎下身抓住裴司身邊的相機,按動一個鍵,屏幕里頓時閃出白絡絡的身影,他溫潤的眸色微沉,將它拿起來,轉身才悄無聲息地離開。 風呼呼地吹著,明朗清澈的日光里,凌亂的枝葉湮沒了他似墨水一般淺淡的身影。 臥室里依然安靜,白絡絡倏地拉開窗簾,往四下看看,放眼只有茂密的樹林,她臉上頓時露出不解,不明白宋清玨為什么要怒氣洶洶攏上窗簾,她嘀咕著坐回到床邊,拿起餐盤里的銀叉子,輕輕刮弄著那兩片焦黃而醇香的吐司。宋清玨的心思太過細致,干干凈凈的圓形白色餐盤中,不止放著盛滿牛奶的玻璃杯,還有水果沙拉,然后是堆砌著淡乳酪的烤吐司,香氣四溢。 樹隙透出一點晨光,靜謐映在她瞳仁里,仿佛太陽照在河流上,水波粼粼,她的神色只有恍惚。就像活在夢里,她分不清是噩夢還是好夢,有一個男人給她洗衣服,給她做飯,連她的洗漱他都要包辦,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卻也囚禁了她的一切。 她應該是恨他的,可每一次面對他時,心底里卻泛出一絲難以言喻的復雜,就如同冰面裂開一絲細紋,她幾乎是本能的,逼得自己不能再去深想。 白絡絡定了定神,煩悶的插起一塊吐司放進嘴里,乳酪的香甜立刻從舌尖滑入,襯得吐司的口感愈發清脆,咯吱咯吱輕響,她神色微微一怔,臉龐微紅,咀嚼著吞下吐司,默默地就將盤里的早餐都吃完。 宋清玨回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被拉開的窗簾,心口突地一跳,大步走過去又把窗簾狠狠攏起來,白絡絡就躺在大床上,他的動作很是劇烈,窗楣上的拉環被他這樣一扯,響起“嗤啦”的噪聲。 她懶懶的睜開眼睛,神色很是不解,略微撐起身子,出聲道:“你做什么?”他轉過身瞪著她,青玉似的眸子恍然裂開無數縫隙,漏出詭譎陰冷的戾霧,他沒有穿鞋,毫不猶豫的朝她欺身而上,眼里的火簇像是要噬人一般:“絡絡不乖,為什么要拉開窗簾!” 白絡絡被他壓得喘不過氣,兩只手在他胸口推了推,臉上蘊著一層薄怒:“大白天的不開窗簾難道要開燈嗎?” “我不準!不準!!!” 他怒不可遏的在她耳邊咆哮,清雋的輪廓扭成一種微微猙獰的表情,從他身子里沁出沉木的清香愈發冰寒,就好似初冬的凜冽晨霧,濕冷的直淹沒了她。他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龐上,灼熱的好似木炭,如困獸般突然發狠咬住她的唇,帶著不容置疑的掠奪,想吞噬她嘴里所有的甘芳。 舌尖被他咬的生疼,她掙扎起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往床頭一扣,另一只掌心揪扯住她的裙子,硬生生褪到她腰間,女孩的肌膚嬌柔雪嫩,細致的能看見淡青的脈絡,她瑟瑟顫抖起來,他狂怒地含住她的舌頭,不斷用力吸吮,直到指尖觸摸到她滑膩的雪膚,他才沿著她的下巴向下親吻。 他用臉龐沿著她的皮膚一寸寸磨蹭,她面頰guntang,全身猶如在火里燃燒,當他的唇瓣落在她豐盈的溫軟間時,她的身子劇烈顫抖,失聲叫道:“宋清玨!!!”她是如此的害怕,他一瞬間被她的尖叫驚醒,顫抖的將她緊緊抱在懷里。 宋清玨抱著她,眼底是還未散去的迷亂,他低啞的呢喃:“絡絡……” 他低下頭去看她,懷里的女孩緊緊揪著長裙的肩帶,露出的肌膚泛出月霜般浩潔,柔軟的不可思議,他急促的呼吸著,胸口壓抑著幾近爆裂的癲狂,像要迸發一樣:“我不生氣了,只要絡絡以后只看著我,只聽我說話,我就不生氣了。”修長的腿纏上她的腿,他眷戀的親吻她的頸脖,喉嚨里溢出噬毒般輕搐的嘆息。 四下是一片暮色,臟亂的垃圾場就在村落外,陽光下只看見矮小的鐵皮房子,用紅磚堆砌的殘破圍墻,里面全是山一般高的垃圾。 年邁的老爺爺衣衫襤褸,一手提著生銹鐵叉,慢慢剝開幾個塑料袋子,身邊跟著搖尾乞憐的黃狗。當他拉開其中一個黑袋子時,森白腫脹的手指霎時出現在眼皮下,老爺爺混沌的瞳孔緊縮,猶如撞鬼似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