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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宋先生的寵妻計劃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

分卷閱讀6

    心的耍起性子,窗外透出一點弱光,照著簌簌的落葉,更遠處是深淵一般的漆黑,她冷冷說道:“反正我不吃。”

    他輕輕捧住她的臉龐,力道卻是不容違逆,讓她只能看著自己,他眉眼間清晰的只有繾綣深情,猶如飛蛾撲火,那樣奮不顧身,他溫言說:“那我重新做一碗,恩?”她被他寵溺的目光籠罩著,心里微微一軟,細密的酸痛如蠶絲般,千絲萬縷,一根根纏上來,直透不過氣。

    她不說話,他就將她腳上另一端鎖鏈拴在桌腳,起身走到廚房,她默默看著他忙碌的身影,目光里生起一絲迷蒙,無論是筆挺的白襯衫,還是深色長褲,都把他身形裁襯的修美而頎長,芝蘭玉樹一般,可為什么這樣謙和的男人,會是一個綁架犯呢。

    二十分鐘后,他重新端出熱騰騰的湯面,小心地放在她面前,他迫不及待又緊緊的抱住了她,這一次,她再也沒說什么,只是乖巧的吃著他遞來的食物。

    Chapter 6 【血色】

    不知不覺,她就將一碗面吃完了,只留下澄亮的湯汁,她坐在他腿上本就不習慣,見他喂完了她,另一碗面還未動過,不由得困惑的抬起頭,卻筆直撞進他凝睇的眸光中。

    天花板往下懸著一盞素白的圓燈,他半張面孔就浸在陰翳里,青玉般溫潤的眼眸恍然破碎,沒有一絲光亮,他迷戀的凝望著她,漆黑的瞳里透出狼瞳似一點幽綠,猙獰而狂炙。

    白絡絡只覺得頭皮突然過電似,竄過一陣冰冷的顫栗,她心臟突突地猛跳,眼前清雋的面孔越來越近,她被他緊緊鎖在懷里,只能盡力向后仰,最后無路可退,索性抬起頭,蒼白的眉眼間浮出一絲無畏。

    望著她防備的模樣,一雙眼睛睜得許大,仿佛是墜入獵人眼中的小鹿般,他不由得笑起來,鼻尖輕輕抵住她嬌小的鼻頭,微涼的指腹撫摸上她柔軟的細唇,好似帶了微微電流,在她身子里綻放出奇異的酥癢。

    空氣沸熱的幾近窒息。

    宋清玨低下頭去舔舐她的唇,又撬開兩排貝齒,火熱的舌頭伸進去,溫柔的在她唇舌里纏綿吸吮,她僵硬的抵在他懷中,四周都是他沉木似甘冽的氣息,如同被燃燒一樣,她臉頰guntang,全身都在細微的顫抖著,慢慢酥軟。

    湯面碗里漸漸失了熱氣,他終于放開她,仍然將她箍在懷里,呼吸急促,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龐,嗓音低啞而繾綣:“絡絡好乖,忍不住就想親了。”

    白絡絡還在難受的喘氣,臉龐紅的幾乎能滴出血,她聽到他這么說,氣的拿腳后跟猛踢一下他的小腿,他本來就受了輕傷,還是她用石頭給砸出來的,宋清玨悶悶的唔了一聲,就將下巴擱在她頸窩里,手臂一陣收緊,她呼吸變得更加困難,沒好氣的說道:“宋清玨,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就回房里去了。”

    宋清玨倏地抬起頭,低眉淺笑:“吃。”于是端起她吃剩的面湯,用木勺一點點都舀進嘴里,還有湯底她吃剩的菜,他臉上唯有一種歡喜,她怔了怔,不禁皺起眉頭,輕聲問:“你不嫌臟么?”他含住最后一勺湯,咽了下去,唇邊露出孩子般滿足的笑。

    “只有絡絡吃過的,我才會喜歡。”

    白絡絡聽他這一句話,不易察覺地微微一震,望著他深邃溫和的輪廓,不知怎的,心底驟然寂靜無聲。

    夜靜到了極點,遠處樹林里黑鴉的低低啼叫都能隱約聽見。

    靜謐的房間,宋清玨緊緊抱著她,窗外的月光似水銀淌落在他臂懷,照亮了她干凈純美的睡顏,宛如潔白的梔子花般,他一動不動,唯恐驚醒了她,她睡得這樣好,這樣安靜,只讓他抱著,讓他看著,誰也不能奪去。

    床頭柜上放著一個復古的鬧鐘,小小圓形的,當分針也指向十二點時,它發出嘀的一聲輕響,宋清玨撐起身體,似羽毛般吻了吻白絡絡的眉心,給她蓋好被子,才躡手躡腳的走下床,他站在門外,肩膀上全是冰冷的月光,仿佛一頭銀紗從他整個人罩下來。

    宋清玨回頭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腳踝上的鐵鏈,長長的,筆直扣住釘在墻邊的鐵環里,他這才斂去眼底最深沉的狂炙,輕輕關上房門,悄無聲息離開別墅。

    昏暗的燈絲滋滋閃爍。

    這地下室四面都是冰冷蒼白的墻壁,天花板上鑲嵌了兩條燈管,黑白地磚上濕漉漉的,雪亮的光線里,映照著他的身姿分外清楚。

    宋清玨靜默的站在白熾燈下,干凈筆挺的白襯衫將他腰身裁紉的修美精致,宛如玉竹般沉寂而頎長,他的輪廓亦是清雋淡漠,烏黑的碎發恍如絲綢,漾開一圈淺淡的流光。他走到浴缸面前,看向躺在里面的男人,有水滴不斷從浴缸邊緣溢出來,就好似墜落進他冰冷空洞的眸中,在那死海般幽暗的水面上,漾開一道又一道染血的細密漣漪。

    徐珂晨還穿著原本的黑西服,只是他半個身子浸泡在碎冰里,連發絲都僵硬的豎起,皮膚蒼白而腫脹,死寂一般的沉默里,能聽見他弱不可聞的呼吸聲,虛弱的就要聽不見了。

    宋清玨冷漠的挪開目光,轉身拿起墻邊黑色的座椅,鐵質的凳腳在地磚上狠狠拖滑,掀起一陣刺耳破碎的噪音,宛如玻璃扎入耳膜。浴缸中的男人猛地驚醒過來,發出急促的唔唔叫聲。

    宋清玨坐在浴缸前,修長潔白的十指緩緩交叉,自然的垂放在大腿上,他沉默的看向徐珂晨,仿佛在看著一個垂死掙扎的動物。浴缸上端的花灑也在滴水,墻壁上攀滿了深紫的污垢,仿佛是飛濺的血。

    慢慢的,徐珂晨再也不動了,全身緊緊繃住,似乎是已經冷靜下來,在努力試著探尋對方的呼吸,宋清玨于是松開手指,起身走到落灰的衣柜前,里面擺著一件塑膠外衣和手套,上層玻璃柜里則放著許多的藥瓶。他緩慢的依次穿戴好,用針管刺入一個用剩的藥瓶里,這才走到浴缸前,按住徐珂晨的頭部,將針頭刺進他的脖子里,他不斷的掙扎著,可淡黃的藥水仍一滴不剩的被灌入進去,就見男人的腦袋輕微一晃,接著重重地垂落在肩膀上。

    宋清玨把針管放在桌上,伸手抓住徐珂晨的頭發,將他硬生生拖拽在濕亮的地上,剎那間水花四濺,冰塊互相輕微碰撞著,咯咯響動。

    徐珂晨的身體極其僵硬,維持著半躺的姿勢,宋清玨架住他兩邊的手臂,緩緩挪放到旁邊的躺椅里,扶手邊鑲嵌了鐵箍,一旁擺著三層鐵盤,全是些鐵質的器械,這樣一看,四周竟放著許多木偶,面容千篇一律,大小不一,笑得很是可愛,身上還套著各式衣裙,只是在頭頂上幽暗的光線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毛骨悚然。